很快,在钱易的牵头下,神霄正天门和水骊派就像两台战争机器一般开始运转,所有的弟子都被拍了出去,但凡与这次事件有过关联的人都要遭受一番排查,闵华城内一时间风声鹤唳!
古稀陌原本不愿神霄正天门过度参与其中,但架不住钱易和李默然的意见,再加上在段逸飞这件事上他处理的并不漂亮,所以隐隐已经有了要被钱易和李默然联手架空的趋势。
凌飞仙本可以避免此事,但自从段逸飞走后她便闭门不出,连武会都未参加,更不会搭理此事。
钱易现在意气风发,自我感觉从未有过的好。古稀陌被众多弟子和长老排挤,自己正好取而代之,只要自己将此事办得足够漂亮,回山之后在运作一番,说不得就能一跃成为外事堂长老!
可令他不满的是,无论神霄正天门和水骊派如何彻查,始终未能找到有用的线索,那些刺客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更别说要找他们背后的主谋。而且他无意中竟然敏感的发现,水骊派似乎对这件事越来越不上心了,虽说一直在调查,但派出的人手和获得的消息越来越少,隐隐有转变思路想要将此事压下的意思,这让钱易异常不解。
今天钱易特地与其他两位神霄正天门外门长老一道来到了水骊派大长老齐镇的修养之所,因为历时数天的救治,大长老齐镇终于是醒了过来。
“齐兄,身体如何?”走进房中的钱易和两位长老面带微笑,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抱歉道:“此次水骊派遭逢大街,我神霄正天门再次却什么忙也没帮上,实在惭愧得很。这是一枚养元丹,对内伤有极好的温养效果,还望齐兄不要推辞。”
听到是疗心丹,齐镇的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但随后立时想到了什么,又逐渐黯然下去。他旋即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抱拳对钱易谢道:“多谢钱长老赐药,不过齐镇已开始按照我派祖上流传下来的药方调理身体,实在不宜添加其他药物,这疗心丹颇为珍贵,还是请钱长老收回吧。”
话语间,疏离之意已然表露无遗。
钱易眉头微蹙,但他还不至于当场责问,索性撇过话茬,笑道:“此次前来叨扰,一是想看看齐兄的伤势如何,二来也是想询问一番,当日袭击之时,齐兄可有发觉什么有用的线索?也好方便我们继续调查。”
齐镇听到这里,脸色微沉。他缓缓伸手握起了桌上酒杯小口呡着,目光中闪烁不定,似乎内心在天人交战。
目光来回挣扎了许久,齐镇终是开口叹道:“是齐某无能,此次行刺事发突然,齐某甚至都未能看清凶人长相便已被人一掌重创,说出来实在是惭愧啊。
说罢,还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若是到这还不明白,那钱易这个外事堂副堂主就白当了,明显齐镇是受到了来自莫名之处的压力,想要将温连和长老们被刺的事件弱化处理。这也解释了为何从他一醒来,整个水骊派对于此事的调查就开始呈现一幅消极的态度。
事情有蹊跷!
钱易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寒暄两句后就草草与两位长老退出了齐镇的休息之处。至始至终,齐镇都在没有看过桌上的白瓷瓶一眼,仿若熟视无睹,要知道那可是疗心丹啊!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也是神霄正天门的独门疗伤丹药,钱易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疗心丹不屑一顾的。
“给我盯着这齐镇。”退出来的钱易脸色骤然间阴沉下来,他小声吩咐着身边二位长老:“估计我们的突破口就在此人身上。”
两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却不作答。
“你们这是何意?”钱易眉头皱起,一股威严气息当即裹上了两位长老。
“钱长老,依我看,要不此事就这般算了吧。”一名长老叹气。“你看连水骊派自己都不打算追究,我们又何必硬要掺和此事。”
“你们懂什么!”钱易低声呵斥道:“此事不简单,你们看之前水骊派对我等如何,再看今日齐镇的做派,这般云泥之别莫非只是因为一个温连!”
“你是说……温连的死只是一个引子,有人不想水骊派和我们走得太近!”另一个长老当即反映过来,沉声道:“莫看来水骊派也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啊。”
钱易揉了揉太阳穴,愈发的头痛。他并不是想不到这些,而是想不到究竟有什么势力能让一个水骊派如此惧怕,甚至为此不惜与神霄正天门拉开距离。
“先回去,从长计议。”钱易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索性武会也快到结束,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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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连死了!
等商徵羽讲消息传回给几人,大家都有些诧异。这温连怎么说也是一个中等门派的掌门,在武榜之中排名五百七十三。虽然没有确实交手,应该也是个不弱的势境强者,起码要比商徵羽等一干年轻势境强者要强上不少,怎么说死就死了。
武榜收录天下高手,与杀手榜一样都是每三年评一次,其中有三大分水岭,分别是八百,三百和五十。八百名之外都是凡俗所能达到的极致,有时也有少数势境高手,八百名以内则全部是势境以上的修为。同样三百名以内就是已经凝练出真意的意境高手。
至于五十名之内却和前两者不同,他们不仅是意境高手,还是最顶级起码触摸到一些道境的高手。至于迈入道境的高手则基本全在前世之内。
在第一次武榜排名之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