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一名满脸横肉带着金项链的男子,皮肤黝黑,看起来非常壮硕,双目很大,眉毛很重,左脸上有一道自眉骨向下,直达下巴的刀疤,看起来十分吓人,不出意外,这人正是临水县头号大佬…疤瘌。
“小…”
赵素仙见尚扬出来,笑着站起来,可刚刚说出一个字,就把话憋回去,因为她的角度能看见尚扬藏在身后的那把七星砍刀,儿子什么样子,两人什么矛盾,她再清楚不过,赶紧跑过去。
“你来干什么?”
尚扬死死盯着疤瘌,冷声问道。
没顾忌跑来的赵素仙,牢牢抓住砍刀。
疤瘌原本聊得很尽兴,笑容满面,见到尚扬的眼神没反应过来,凭借他多年的经验已经看出这家伙身后有东西,谨慎的没有做出笑容,因为他事后了解到,二十几万对于这个孤儿寡母家庭是什么概念。
“你干什么,田老板是来祝贺的,你从俱乐部辞职,给周总当司机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一声,还得让田老板来通知”
赵素仙走过来,伸手抓住尚扬手腕,要把砍刀夺过来。
“小兄弟,好久不见…”
见赵素仙简明要厄,疤瘌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刚才没动,是因为谁也保不齐当年就敢砸酒吧的疯家伙,现在能做出什么事。
“拿来!”
赵素仙低沉说道。
尚扬看了看疤瘌,也就是田老板,他本名田雷,因为脸上那道疤,临水人都称呼他绰号,见他样子貌似确实不是来闹事的,仔细看,门口的餐桌上还放着几袋礼品,这才一点点把手松开。
赵素仙拿起这把刀一震,重量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小孩打闹”一刀下去真要命,拿起来走进自己房间,没收了!
“你来干什么?”
尚扬没有伸手与他握手,也没有给好脸色。
当初砸酒吧的矛盾太深,乃至直到现在也无法释怀。
疤瘌并不尴尬,收回手。
笑道:“比当年高了,装了,其实那时候我就知道你金鳞岂是池中物…”
“说重点!”
尚扬还是这般。
“呵呵…”
疤瘌笑着摇摇头,他年纪比尚扬大二十几岁,人到中年心境平和,直接点题道:“一共有几个方面,其一是来祝贺,我与周总业务往来比较多,准确的说是十几年前业务往来比较多,这么多年也是朋友关系…”
尚扬不清楚。
可冯玄音曾说过一句话:疤瘌是周腾云的人。
尚扬眉头舒展一些,既然牵扯到周腾云,事情就不会很麻烦。
疤瘌又道“其二,是想与你冰释前嫌,你我都是临水县人,我也相信,未来你一定能成为人中龙凤,有周总在其中,大家也一定能成为朋友!”
赵素仙已经把刀藏好,关门重新走出来。
尚扬听见脚步声,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没有开口讥讽。
“刚才我与赵…赵女士已经聊过”
他管尚扬叫小兄弟是谦虚说法,实际上赵素仙比他还小几岁,不能叫姨之类的:“想邀请赵女士去我公司里上班,职位是保洁主管,上岗时间会晚一些,但工资待遇方面你大可放心…”
疤瘌的话还没等说完,清晰能感觉到,尚扬身上的火气呈实质向外涌。
关于为何要砸疤瘌酒吧,临水县众说纷纭。
事实的真相只有当事人尚扬才知道,不是因为别人,正是因为母亲:赵素仙!
要不然他听到疤瘌声音不至于那么激动。
而他让母亲去酒吧上班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