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女……”
小小年纪，竟就能用蛊毒之术召来毒蛇之王，还让一群凶猛毒蛇乖乖俯首，不是妖女是什么？
眉心手中的剑止不住的颤抖，这，便是文杀蛊毒之术的威力吗……
“妖女？”辛韶细细品味这两个字，摇了摇头，“刚说完我徒有虚名，就啪啪打脸，啧啧，女人。”
“嘶嘶~~”
眉心警惕地后退，见毒蛇没有发动攻击，才勉强稳下心神。
这群毒蛇与那些小蛇明显不同，尤其是为首的毒环蛇，令人不寒而栗。
看样子，今晚还要不了这死丫头的小命。
“辛韶乖巧可人，怎么会是妖女呢？”眉心收起剑，掩下不甘和杀意转瞬变脸，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都是误会。”
眉心凭着这副温柔的嘴脸不知骗过多少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自以为也能轻易哄骗辛韶。
不成想，辛韶从地上爬起来，擦掉手掌斑斑的血迹，却是连正眼都没看她。
“误会？你一路追杀我到这里，也是误会？”
眉心颜面扫地，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咬牙切齿道：“那你想怎样？难道还想杀我不成？”
“咦，”辛韶惊讶地捂了一下嘴巴，顿了顿，露出一抹微笑，“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你啊。”
那笑，天真无邪，却渗得人心慌。
她不是没给过机会，不止一次。
但，事不过三，没有底线的仁慈，那叫愚善。
“……你敢！我是武杀的人，你敢得罪整个武杀？”眉心又惊又怒，却不信她敢真的对自己动手。
辛韶眨了眨眼睛，仿佛听到一个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我可是妖女啊。”
“嘶嘶~~”毒环蛇欣赏地吐了吐蛇信子，这女娃娃不错，比文杀那个墨迹的小老头爽快。
竹叶青见蛇王开怀，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跟着吐蛇信子，生怕拍不到蛇王的马屁。
“你！”眉心在武杀顺风顺水，哪受过这样的气，也懒得再装好脸色，“臭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
辛韶浅叹，摇摇头：“还说给你多点时间留几句遗言，既然你不要，那么……”
“你想干什么！”眉心看着那双澄澈无辜的大眼睛，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一缕夜风拂过，树影摇曳，花香弥漫。
“杀。”
轻不可闻的一个字，没有一丝温度。
“嘶嘶！”毒环蛇昂起蛇头，所有竹叶青有如饿狼扑食一般涌向眉心。
……
风声萧瑟，这场人蛇大战还在僵持。
“竹叶青比我想象中的……要弱些。”听着那一声声怒骂和哀求，辛韶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嘶嘶~~”毒环蛇站在她身后，惭愧地吐了一下蛇信子，要不本王亲自出马？
“不用。”
在毒环蛇面前，辛韶宛如一只白嫩脆弱的软虫子，一捏就死。可只要她开口，就有种无法言喻的气势，令蛇忍不住臣服。
“嘶嘶嘶~”本王出马，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哦！
“不用。”
“嘶？”毒环蛇愣住，什么情况，本王被拒绝了？
“啊——”一声痛苦的哀嚎响彻花海。
辛韶看过去，只见眉心体力不支，被一条竹叶青狠狠咬碎左肩，血肉模糊。
“我是不是很残忍？”稚嫩的小脸闪过一丝茫然。
“嘶嘶~~”毒环蛇见竹叶青终于得手，松了口气，懒懒吐了两下蛇信子，这有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辛韶抿了抿唇，不语。
“嘶嘶~~”不如本王命小青它们再折磨折磨那女人，替你出口气？
辛韶看了眼那个在花丛中打滚的身影，淡淡收回视线：“一个死人的尊严，有什么好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