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君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这指甲不小心也要将那寇丹给磕坏了,她忍!北宫宇,我就忍着了!
可是她发现,坐在自己面前的北宫宇一身白衣飘飘,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令人发指!他怎么可以!一个后生罢了,怎生得要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霸气来呢?
“你……本宫不想再同你说话了,请回吧。”黎姝君说道。
可是,北宫宇并未离开,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姝君。这让黎姝君有些哭笑不得,这什么人啊,还赖着不走了?这后宫规矩多,万一自己被人看到了,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到底想要如何?本宫这儿一清二楚,你喜欢什么便拿去吧,本宫允了。”
“皇后娘娘以为,臣会差这些?虽然臣俸禄还未发下来,但是这日子还是过的下去的。万不可要娘娘的恩赐!”
那你倒是离开啊,黎姝君心里都不知道要把这北宫宇给骂了多少遍了。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的,自己若是喊人进来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没有了贞洁了?这个北宫宇就是想要毁了她!
黎姝君:“本宫也没想过真要赏赐什么给大人,只是大人是不是也到了要离开的时辰了?万一,这被人瞧见便不好了。”
北宫宇:“娘娘自己不做亏心事,又为何怕被人撞见了呢?再说了,撞见了,又能如何?把她们拉下去斩了不就好了?”
黎姝君:“本宫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还请大人自重。”
北宫宇:“那娘娘刚刚又为何要恐吓臣?臣会信以为真的。”
好生无辜的表情,只是尚书大人,你赖在这儿跟我讲大道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黎姝君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呢!
这是她的凤仪宫,想来也是没什么人敢进来的。皇上又龙体欠安,他也懒得过来。如此一想,她也便松了一口气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黎姝君无奈的叹道。
“娘娘,臣刚刚来的时候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您愿意登基,臣便退去。不然,臣是不会离开的,还请娘娘三思。”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宫?”
黎姝君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容易动怒,她也不懂,一个后辈而已,自己为何会如此的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臣不敢。”北宫宇淡淡的来了一句。
黎姝君紧握的手迟迟不敢放开,她怕自己忍不住一手挥了出去。到时候,整个后宫的人都喜欢皇后打了尚书大人……她可丢不起那人!
“就是想要本宫做这个皇帝是么?那本宫答应了,请尚书大人离开吧。”
“娘娘果然蕙质兰心,臣就记住娘娘这句话了。”
“你可以离开了。”黎姝君不耐烦的说道。
北宫宇起身,正当黎姝君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这北宫宇又回头笑笑,说道:“娘娘以前娘家的人也有用处,这太学府招收女学生的事情,还是需要皇后家作为代表的。”
黎姝君几乎是忍无可忍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吧?”
北宫宇觉得还不够有趣,他又顺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再走。看着来人云淡风轻的出去了,黎姝君狠狠地将那茶杯推了一地,这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凤仪宫内,没有人进来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这个北宫宇,果然是太可恶了。竟然敢要挟自己,可自己竟然还没有法子来对付他!她能不生气么,自己身份尊贵,区区一个尚书竟然也敢来挑衅自己!
想着还不顺心,她又将殿内的器具统统推倒,噼里啪啦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宫女。几个宫女匆匆跑进来,然后又恭敬地问道:“娘娘,您还好么?”
未得应允,这些宫女是万万不敢闯进内殿的。她们只是在外边小声的问道,却也不敢扰了皇后娘娘的心。
江南,风景依旧。小桥,流水,人家,一副水墨的丹青画呈现在世人眼前,每每看到江南,总是它烟雨朦胧的样子。它像是一位爱好古筝的女子,用那潺潺流水来弹奏年华。这位女子,又在春雨时节蒙上了一层面纱,给人以一种猜不透的感觉。
她的俊美啊,自然是世上美人所向往的。昔有良人鹊桥上相见,仅有旧人去斑驳求一声清净。
锣鼓本是欢乐,可是配上了哀乐那便是低沉了。悲伤晕染了整个江南,随着那一声好过一声的哭号,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这是哪家的丧事啊?”几个渔翁坐在小船上细声细语的讨论着,这和煦的春风仿佛也带来了几许的无奈。
“据说,是慕容家的老家主。前两日走的,今日出殡了。”
“这……可是慕容澜?”
“正是。”那位两鬓斑白的老翁叹道。
另一位老翁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手哆嗦着不敢指向那拥挤的人群。什么?那个商业的传奇啊,他竟然也去了?
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又一边感叹这岁月的沧桑啊,他们,都老了不是么?
这送葬的队伍来到了古桥上,那两口大棺材,特别是的引人注目。他们还不知道这事情的原委,知道另一位老翁过来观看才明白了,这原来是慕容家一下子去了两个人啊!
没人看得到的是,这古桥的对面,有两个魂魄飘在那儿,他们眼里带着迷离。另外的是黑白无常一左一右的站在他们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对面的人群。
漫天飞舞的铜钱飘进了河里,白茫茫的一片,夹着这烟雨,给人一种凄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