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屋子里,灯光昏暗,李南瓜拿着一根棉花球,沾了药水卷起惠心的裤管,将沾碘酒的棉花球按到了她浸珠的地方。
波兹一声,南瓜吓得赶紧把棉花球拿起来。
“很疼吗?惠心。”她疼,他心疼啊。
惠心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没事,谢谢你。”
“谢什么?为你做事,我乐意。”南瓜拿着棉花棒轻轻地为她擦拭着。
“你去休息吧,南瓜。”
惠心不忍心好友在工地上干了一天,还要来照顾自己,再说,她伤口也不深,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就是腿关节有些疼,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惠心坚决摇了摇头。
“没那么娇气,不就是擦破了一点皮,没事,你快去休息吧,明儿上早班,你起得早。”
南瓜正欲想里屋走去,突然脑子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脸,问:“惠心,刚才是他送你回来的吗?”
“谁?”惠心不知道南瓜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姓骜的太子啊。”
“没用,不是。”惠心急切地摇着头,她都没看着焰骜,南瓜为什么会这样子说呢?
“我坐计程车回来的。”
“噢。”南瓜不再吱声儿,只是眉峰拧起,暗忖,可是,那辆车明明就是焰骜的啊,当时,他的车灯还一直照在他们脸上,他以为是他送惠心回来的。
“南瓜,我与那个人之间什么也没有了,都过去了,而且,我与你之间,也只有单纯的友谊,希望你不要误会,李审的气已经消了,过两天,你还是搬回去住吧。”
惠心只是不想让南瓜误会,好女孩是不能让南瓜心存幻想的。
如果不能给他一个结果,还是让他早一点儿死心的好。
“不……我不会搬回去住,我要留在这儿,你累了,我可以给你做一下饭,两个人可以相互照顾,惠心,别赶我走,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做一对异性好朋友。”见惠心要赶自己走,南瓜着急了起来。
“好,你住在这里也可以,不过,我得申明一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她要彻底让南瓜打消念头。
“好,没事,我能够接受,不过,我不会搬走。”
说完,南瓜头也不回地进里屋睡觉去了。
立秋了,空气渐渐冷寒,惠心接到李芬丽一个邀请涵,她姐姐晚上过生日,让她一定去参加,她本来不想去,可是,芬丽打电话给她说快毕业了,这样的聚会不多了,毕业后,大家就会各奔东西,让她务必一定要去。
李芬丽与裴娜是她这辈子最好的闺蜜,她不能无视芬丽的话。
可是,她又有另外一种担忧,因为,她知道芬丽的姐姐是一个非常视利的人,而且,李娜娜一直都不喜欢她,但是,即然芬丽这样子说,她又不能说不去。
只得随便挑了件礼物硬着头皮去了李家。
望着富丽堂皇的李家庭院,惠心才知道李芬丽是一个富家千金,她一直说家里没钱,愿意给她与裴娜打成一片,根本是怕她们不愿与她成好朋友。
李芬丽是一个骗子,惠心有些愤怒,真不该用这样话来欺骗她与裴娜。
这是一场高级宴会,宴会里的男人女人个个光鲜亮影,唯独她一个人,白色简单的外套,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站在人群中,怎么看怎么土,总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惠心虽然穷,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
就在她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时,穿着香奈儿洋装的李芬丽笑mī_mī地向她走了过来。
李芬丽摘下了脸上的大框眼镜,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化了淡淡的妆容,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了。
不仔细看,惠心都没认出是昔印象里那个傻里傻气的土包子李芬丽。
“惠心,你来了,我就高兴了。”
李芬丽也不管其他人惊诧的眸光,一把将惠心揽进了怀。
“李芬丽,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骗子。”
明明这么有钱,还装得跟一个穷鬼似的,这样子的李芬丽,惠心十分不喜欢。
她咬着牙低喝,在还不忘在李芬丽的嫩臂上掐了一把。
“哎哟,死鬼,我如果说自己家很有钱,还不被你与裴娜排除在门外。”
李芬丽调皮地冲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喂,裴娜呢?”现在,她只想给另外一个好友在一起,不想与艳丽逼人的富家女呆一块儿,她受不了旁人那种鄙夷的眸光。
“噢,对了。”李芬丽拍了一下脑袋:“对不起,她有事不能来。”
惠心再次咬牙:“李芬丽,信不信我杀了你。”
裴娜不能来,那她呆在这儿做什么。
她把手中的社品盒塞到了好友手中。
“这个虽然不值钱,可是,是我一点心意,你给你姐吧,代我祝她生日快乐。”
芬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阻此她离去的步伐。
“你亲自给她啊?”人都来了,还要她代交礼物,这样总不太好吧。
“哎呀,你不要这样拘束嘛,我爸妈都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人,我姐姐也是,人都来了,就算要走,也得等切了蛋糕再走,这是对寿星最起码的尊重。”的尊重。”
在李芬丽的再三挽留下,惠心没办法,只得留了下来,不过,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由于宾客太多,李芬丽去招呼客人去了,她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