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那个时候白瑾正在宴会厅与戚翁争吵。
金魁已经走入自己营帐之中,却赫然发现一个美艳女子身披白纱横卧在自己面前。如玉的肌肤透出淡淡红晕,脖颈间挂着一枚鲜红的珠子,娇艳欲滴。修长的手指更是正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女子俏目勾魂,盯着金魁笑而不语,见后者有些踌躇,又伸出玉臂冲着他比了个勾的手势。只把金魁弄得得内火喷张,难以自已。
金魁本就是好色之徒,以为眼前女子是戚翁安排,也不多想。趁着酒意就欲行不轨。
女子自然就是纱轻织,几番欲拒还迎的推诿后,就将金魁哄到了软塌上,身上衣衫褪下一半,好一片春光无限。
就在金魁正要将自己肥胖的身躯压在眼前玉体横陈的娇躯上面的时候,纱轻织突然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柄匕首,用尽最大的力气,猛然刺向金魁后颈。
金魁身为熊族族长,修为已达地阶巅峰多年,就算酒后没有防备,护身炁罡也不是纱轻织这个柔弱女子能够攻破的。
猛然一刺,不仅无功而返,纱轻织手臂更是被震得一麻,手中匕首甩落一边。
金魁后知后觉,心下大骇,下意识的就是一掌扫向纱轻织,同时向后跃去。若不是金魁此刻目的是拉开距离,恐怕这一掌就能拍烂了纱轻织。饶是如此,也把纱轻织拍了个当场口吐鲜血,冲破帐幕,飞出老远。
好在夜幕中窜出一个蛮族护卫模样的人,飞速的抱住纱轻织,后者才没有当场摔死。
金魁带在身边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熊族精锐。感受到异动纷纷急掠而来,四位长老更是急速冲至,将金魁护卫其中。
见纱轻织身前已经被鲜血染红,抱着他的蛮族护卫解下了自己的外衣,轻轻的盖在了怀中纱轻织的身上。
似乎是因为感受到了温暖的纱轻织倔强的抬眼看了看这个蛮族护卫打扮的人,轻轻说道“傻哥哥,你怎么还没走啊。我这般狼狈的样子,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啊。”
蛮族护卫模样的人正是楚烨,将纱轻织送入金魁帐内之后,楚烨心下不安,于是便隐身在附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还要干什么,是不忍纱轻织就此死去?是想要确保计划万无一失?还是想凭自己这点力量为纱轻织寻得一线生机?总之,他留了下来,并且在最后救下了纱轻织。
“你是何人!”金魁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怒目圆睁,盯着眼前这个女子大声怒喝。一众护卫和几位长老看了看眼前的模样,心中也有了明白了个大概,纷纷踏前一步,强大的威势压向身受重伤的纱轻织。
楚烨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带着纱轻织在一众高手眼皮底下脱身。只听到耳边纱轻织用尽力气说道:“哥哥扶我起来一些,我不想让这些家伙在最后还能看扁我。”
楚烨一滞,犹豫了片刻,仍旧轻轻的扶起了纱轻织,让其靠在自己怀里,面对着眼前金魁一众高手。
“我是何人?说出来,金大族主也不认识。我只是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女儿,来为父亲报仇罢了。”纱轻织无力的靠着楚烨,冷冷的说道。
金魁听完却是一笑,眉眼间颇有几分豪气,道:“哼,大炎的男人都死光了么,需要靠出卖女子来报仇。你已经技穷,日后你若能活下来,就去找个真正的男人,生个儿子,让他二十年后再来找我报仇。我不屑于屠杀一个女人,你滚吧。”
一旁的熊族护卫也都纷纷点头,一边赞同族长的决定,一边讥笑眼前女子的不自量力。
楚烨眉头一皱,他已经用炁探查过纱轻织体内伤势,后者此时已经经脉尽断,别说日后,就是现在这个女子仍旧能够强提一口气不死,已经算得上是奇迹。金魁这明摆着就是在说便宜话罢了。想到这里,楚烨的拳头不由得紧紧攥起。
纱轻织感受到了身后楚烨的激动,笑着摇了摇头,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用一只手抱紧楚烨给自己批上的外衣,另一支手颤动着指向金魁众人。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厉声喝道“大炎的男人死没死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蚕族的男人在十年前都因为你的出卖而死了!所以,蚕族才要靠女子来复仇!”
在场的一众熊族人都是一愣,不由得心下都是一寒。尤其是四位长老都是不由得将目光转向了金魁,金魁更是因为纱轻织的话倒吸了一口冷气,退了一步。
蛮族除狼熊鹰三大族之外,还有数十个小部族。蚕族便是其中普通一支,蚕族人数稀少,生活在大雪山边缘。正因为如此,蚕族人与大炎交流较多,多有与大炎通婚者,族中风俗更是取蛮族大炎之长。
这给改革蛮族旧制提供了很多参考,尤其是当代大君掌权初期,蚕族也是第一个响应新政的部族,并且派出族中精壮潜入岚州充当斥候,为蛮族收集各方信息。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蚕族无形中得罪了实力同样强大的熊族。
在熊族有意打压下,本就弱小的蚕族几乎没了立足之地。金魁甚至将蚕族布在岚州的斥候全部出卖给了大炎一方,导致大量蚕族精壮客死异乡。
到最后残存的蚕族只能在狼族的庇护下举族迁入了天狼城,在蚕族幸存者看来,熊族甚至比大炎更加可恨。之是碍于实力,无法报仇。
见眼前众熊族无言以对,纱轻织不顾体内的疼痛,又向前狠狠迈了一步,双眼通红,任由鲜血从嘴角流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