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丝毫都没有想到季清秋会在祁权徽的眼皮子低下把这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周到。
她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斗志,看着他的时候,唇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今天来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季清秋显得太过平静了,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酒店的时候,她就好像是一个胜券在握的人,丝毫都感觉不到她的迫切。
季清秋之前就一直都想要知道祁老太爷的那些事情,王老都开口要告诉她了,她心情应该比起平时候要更加的激动才是,可是她却表现的那么冷静。
“我早就该看出来你不对劲的。”
季清秋听到陈浩的话,脸上带着笑容,淡声的说道,“我也早看出来你不对劲的,不过就算是现在看出来,也没关系。”
陈浩死死的攥着手掌,目光看着季清秋的时候充满了怨念。
季清秋见陈浩到这个时候都还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心里面实在是不解。
“你现在跟在祁权徽的身边,他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为了祁老太爷,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陈浩看着季清秋,眼神里面带着嘲讽。
“季小姐从小就在温室里面长大,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心的心思。祁老太爷对我有养育之恩,有知遇之恩,你是不理解我对他的感情的。”
季清秋蹙眉,“是吗?能够被你这么衷心的对待,祁老太爷也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人类是最奇怪的,他可以做尽天下最恶毒的事情,却也会在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的善念。
而他的这点善念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活。
季清秋承认,这些年,祁老太爷也走过不少的善事,就是不知道他在做这些善事的时候,心里面到底在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而且他做这些善事,难道就真的可以让他安心了吗?
这么多人死在他的阴谋和算计下,不管他做了多少的善事,在季清秋的眼睛里面,他始终都是一个恶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对付他,若是祁老太爷进了监狱,对这个社会会造成什么影响,那些被他资助过的孩子,会有多恨你。”
陈浩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季清秋却只是笑了笑,丝毫都感受不到陈浩的痛苦。
“我没有你这样博爱的心情,我只知道,我大哥,我父亲,我们整个季家,都是因为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他在你的心里面是个大善人,可是在我这里不是,我没有想过要让你改变对他的尊重,你也别想要改变我对他的看法。”
祁老太爷这个人,她是必须要把你送到监狱里面去的。
陈浩见季清秋丝毫都不肯松手,脸上的神色很是严肃,沉声的
说道,“你太自私了,你都没有为那些现在被他给资助的人考虑。”
“自私的人是你们,当然我也不否认我的自私,若不是你们先伤害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被逼到今天这个地步。”
邢煜怀见季清秋的情绪有些激动,在这个时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沉声的说道。
“你不用和他说这么说,祁老太爷的犯罪证据已经拿到手了,我已经安排好了,直接把他带回去,交给那边就成。”
季清秋点头,跟在邢煜怀的身边,路过陈浩的时候,扫了一眼陈浩,只见他被邢煜怀的人给按着跪在地上,那样子说不出口的落魄。
邢煜怀扶着季清秋走进车内坐下,她怀孕的消息,邢煜怀已经从季南那边知道了。
自从季清秋选择回到祁权徽的身边那一刻起,邢煜怀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
“我们马上就要回北城,祁权徽还在这边,确定不打电话告知他一声?”
“不用,自从他打算让我以身试险的时候,我就已经看清楚他这个人了。”
季清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面听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邢煜怀看着季清秋见她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受,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沉声开口。
“开车去机场。”
王老在这个时候从屋内走出来,他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送着邢煜怀的车子离开。
祁权徽安排的人在陈浩和季清秋两人进屋的时候就给祁权徽那边拨打了电话。
季清秋和邢煜怀走了之后,王老看了一眼他身后灌木丛的位置,语气平淡。
“祁总,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祁权徽这才从灌木丛后走出来,他的目光看着已经没有任何车辆的道路,脸上的神色显得格外的冰寒。
“祁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的男人走了?”
祁权徽冷冷的扫了一眼王老,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被激怒。
“你为什么要帮助她?”
王老笑了笑,看着祁权徽,“祁总未免也太小看了自己的妻子,我并没有帮助她,是她的人控制了我的人,你说我还能够怎么办?”
祁权徽看着王老那带着笑容的面色,微蹙眉头,肯定是祁权徽用其他的什么方法说服了他,所以他才会这样。
“是吗?”
若不是王老有心要帮助季清秋,季清秋的人又怎么能够控制得了王老的人。
王老看到祁权徽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背着手走进屋内,“我若是不帮助她,祁老太爷就会放过我吗?”
“最起码,现在祁老太爷连自己的事情都顾及不暇了,我自然也不会出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