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爷被祁权徽所说的话给气到不行,死死的攥着轮椅的把手,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又重新跌坐回座椅上。
莫书画死死的攥着手掌,本就因为祁翊华的事情对祁权徽非常的不满,见现在他又说出一些话来刺激祁老爷,立马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伸手就要打祁权徽。
季清秋看到莫书画站起来,立马挡在祁权徽的面前,硬生生的受了莫书画这一巴掌。
季清秋本就因为先前祁权徽误打到她的脑袋现在都还一阵眩晕想吐,现在被莫书画这一巴掌打过来,整个人差点没站稳,伸手一把抓住祁权徽的手臂。
祁权徽见状,立马把季清秋给护到怀中,脸色黑的就像是可以滴出墨水来,难看的离开,那如同鹰隼一般犀利的目光落在莫书画的身上,舍不得把她给大卸八块。
莫书画没想到季清秋竟然会上前来替祁权徽受了这一巴掌,而祁权徽现在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杀人一样,非常的可怕。
她立马躲到祁老爷的身后,担心怒气冲冲的祁权徽到时候会对她动手。
毕竟在祁老太爷打季晓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祁权徽这么生气的样子,他现在就仿佛是来自于地狱的使者,那双眼睛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就仿佛会杀人一般。
季清秋只觉得想吐,弯着腰打着干呕。
祁权徽见状立马就把季清秋给扶到病房,看着她冷声的说道,“你怎么这么蠢。”
他现在都快要看不懂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了,她难道就这么喜欢被人打吗?替祁翊华挡了一拳之后,现在又替他挡了一巴掌。
季清秋听到祁权徽的呵斥,面色苍白,只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我有点胃痛。”
她是有胃病的,之前李姨一直都细心照顾她,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胃从来都眉头痛过。
今天一整天都在因为祁权徽和季晓若的事情而操心,早饭没吃,午饭没吃,就连晚饭都没吃。
她的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唇色也惨白的吓人。
祁权徽想起季清秋有胃病,立马把医生给请来,医生给季清秋开了药之后,随即对祁权徽淡声道。
“季小姐大概是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像是季小姐这样,饮食必须要规律,不然的话就会导致胃病复发,尽量吃的清淡一些。”
祁权徽认真的听着医生的吩咐,季清秋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说不爱他的话,可是看到他认真的样子又会觉得怦然心动,说爱他的话,可是在看到他对待季晓若那么温柔的时候,她的心里面竟然已经不会嫉妒了。
祁权徽把医生给送出病房,转身目光就和季清秋撞到一起。
季清秋看着他的眸色很淡然,没有过多的情绪,就连往日里看着他的时候那迷恋的眼神竟然都少了许多。
他突然之间意识到,在这段时间里面,季清秋这个人似乎改变了许多。
他的心里面有种不安的情绪,想要更加的靠近她,把眼前的女人给拉进自己的怀中,可是伸出去的手却始终都没有勇气把她给抱到自己的怀里面,只是给她整理了一下被子,随即转身故作淡漠。
季清秋并没有发现祁权徽任何的异常,把祁权徽现在对她的照顾归之于内心深处的愧疚。
她知道祁权徽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她替他挨了这么一巴掌,他的心里面肯定会过意不去。
但是当时的情况,季清秋并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只是看到祁权徽的脑袋上有伤,甚至又和祁翊华打了一架,伤势肯定加重了不少,若是在被莫书画打的话,肯定是不行的。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因为祁权徽的那一拳头导致了脑震荡。
季清秋躺在床上,见祁权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轻咳了一声,只觉得很不自在,淡声的说道。
“你的头上的纱布,不换一下吗?”
祁权徽见季清秋注意到他头上的伤口,淡声的说道,“还是先关心好你自己吧。”
季清秋沉了口气,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似乎就该是这样,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也不至于彼此针锋相对。
季清秋刚和祁权徽结婚的时候,就幻想的是这样的生活,虽然祁权徽不爱她,但是总归是可以过普通夫妻的生活吧。
可是没想到祁权徽因为季晓若的事情恨了她两年,而这两年里,只有今年开始,祁老太爷的身体愈发的不好,也就更加的渴望她和祁权徽之间感情可以稳定下来,所以用了只要是他们生下孩子就把祁家剩下的股份也交到祁权徽的名下作为诱饵,想要让他们生下孩子。
若不是最近季晓若回来的话,祁权徽到她那边的次数应该不上十次。
季清秋从祁权徽的身上收回目光,想到祁老太爷在季家时,和她说的那句话,她的心里面就觉得无限的悲凉。
“清秋,不要离开权徽,他只是没看明白而已。”
所有的人都知道季晓若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只有祁权徽选择性的眼盲,从来都不正视这个问题。
她以前确实是没有想过离开祁权徽的,可是若是离开祁权徽会是一个更好的结果,那么她或许该换个方式了。
季清秋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答应了祁老太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否能过做到,若是继续这么下去的话,留在祁权徽的身边,真的过的太艰难太辛苦。
祁权徽见季清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