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欢迎仪式,无非是上面领导高谈阔论下面听众集体溜号,然后在关键时候鼓掌烘托,营造出热烈的气氛。
像东方军事学院这样先假装开始接着突然找你干一架,然后再宣布正式开始的,恐怕放眼全球也难找出第二家。
而那些刚刚被淘汰的新生,更是恨的想打人。
几分钟前还是被欢迎的对象,现在却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嗯?大家脸色似乎都不怎么好。来来来,都高兴起来,你们可是通过所有考核内容,东方军事学院第七期正牌学员。”
刘信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刚刚讲的太多你们听得有些不耐烦。那行,咱们换人,有请学院政委单计庭同志讲话!”
新生们拉着脸,极不情愿的鼓掌。
“小伙子们,掌声不够热烈啊!”
声音没有从主席台旁的音响内传出,新生队列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穿着陆军常服拿着扩音器的中年人。
新生们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会从人群里蹿了出来,连忙再次鼓掌。
“这还差不多。”中年人边走边道:“人们都说东方军事学院是共和国培养基层军官最强的院校,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这里有最牛的师资?还是因为这里是军部直属,国家最关注的初级军官院校?或者是因为这里的教学设施最先进?呵呵,都不是。”
单计庭走到最前方,眯着眼道:“之所以被称为最强,是因为我们把学员往战场上培养,这里的学员一毕业便是优秀的指挥官,能够直接适应战场、处理战场甚至掌控战场。”
单计庭缓缓走到主席台,坐在放着自己姓名牌的位置上,将扩音器倒扣在桌上然后打开话筒开关,十指交叉在前接着道:“东方军事学院的学员,在他们的欢迎仪式里都会有老学员为他们‘上一课’,课题就是‘如何在战场上活的更久’。而刚刚你们又体验了一把战场,所以趁着那种感觉还没消失,现在由他们的队长来给你们继续‘授课’。”
单计庭关掉话筒后,偏着身子向刘信悄悄问道:“校长呢?”
“不知道啊,仪式开始前在帐篷里就没见到他,我还以为他和你都在下面观察呢!”
“欸,这就奇怪了,能去哪儿啊?”
就在这时他和刘信之间的那把椅子被拉开,一名穿着灰色学员作训服的人坐了上去。
刘信和单计庭一愣,心想谁这么没规矩竟然直接坐在校长的位置。
视线上移,一张绿脸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单计庭瞅了半天,迟疑道:“校长?”
“绿脸”向他点了点头,然后伸手解开钢盔的锁扣放在桌上。
“你怎么这身打扮,咦,你受伤了?”
虽然校长脸上涂满了油彩,但依然可以看到他的鼻梁青肿,并且两个鼻孔内还塞着纸。
校长取下鼻孔里的纸,道:“这身打扮当然是为参加刚刚的突袭了,只不过发生了点意外。”
校长边说边打开话筒开关道:“各位新生同志大家好,我是呼延世江,东方军事学院现任校长,同时也是想出突袭这个混账主意的混账玩意儿,同时也是负责执行的混账家伙们的带队队长。”
刘信:“……”
单计庭:“……”
新生们:“……”
麦长林都快哭了,校长的这句话分明是和他说的。
完了完了,刚刚通过考核就被学院的老大给记上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不过还好,自己只是动嘴而夜松却是动手,于是他一脸同情的看向夜松。
豆苗一脸微妙的看向夜松。
李博阳神情古怪的看向夜松。
夜松的脸抽啊抽,谁能想到自己随便揍的一个人竟然是学院的校长,这运气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坏啊!
呼延世江的这句话说的很漂亮。
虽然这句话是麦长林在发牢骚,但事实上它也是所有新生共同的想法。大家心里都闷着的那口气却由呼延世江主动说出,效果就如同即将漫堤的洪水突然被新挖的引流渠释放。
“各位对于我们的突袭感到气愤,我很理解,但这真是我们要的效果。刚刚单政委所说的入校第一课——‘如何在战场上活的更久’,我的答案是冷静的大脑以及超强的反应能力。”
呼延世江微笑道:“截止最终考核前,经过几十天的院校生活,你们已经达到了东方军事学院学员的基本要求——踏入战场便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为了让你们松懈下来,最终考核前两段特别是第二段使用高强度袭击,将你们的警戒心推到最高峰。”
“长时间保持警惕会很累的,但第三段的路程偏偏最长。身心疲惫会让你们的警惕性逐渐减弱,少量的敌军会诱导你们认为这第三段考验的是耐力,警惕性会再度下滑。而当你们进入会场后,思想意识自然会觉得考核已经结束,再加上刘部长开始讲话,便使你们彻底松懈下来,而这个时候正是我们突袭的最佳时机。”
呼延世江拿起单计庭放在桌上的喊话器,边朝他们走边道:“你们也许感到不服,说我们这是欺诈。但是同志们,战场上瞬息万变,谁也不清楚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而你们将来的身份不是单纯的士兵,而是一名军事指挥官,想要让你和你手下的士兵在遇到突发情况后能够活下来,完全在于你是否能迅速反应并冷静应对。”
呼延世江走进新生队列中,道:“至于欺诈,古今中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