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藏区,攀岩就成为夜松和豆苗每天少不了的运动。新地点、新哨所、新攀岩,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循环。
攀岩对于夜松和豆苗而言是无所畏惧的,更何况经过藏区这两个月的磨练,他们在动作的灵敏度、技巧的熟练度、体力的持久性有着爆发性提升。
“藏区的气候真是太两极化了,咱们这里大雪封山远处的浓雾却隐隐透着深绿。”豆苗望着远处道。
“没办法,这个地区被喜马拉雅山脉横切,南部属亚热带山地湿润半湿润气候,我们目前所在的中北部属于高原性高寒气候。”夜松放下望远镜道。
豆苗抬头望了望身旁的这座山,道:“算上这个哨所任务就便完成了的三分之一,藏区还有四个哨所,估计明年一月份咱们可以抵达疆区,而三月份差不多就能完成任务回到装甲旅了。”
“事实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别忘了这里是藏区,再过半个多月就是暴雪季,气候因素绝对会影响咱们的进程。”
豆苗挠了挠头道:“嗯……那什么,这种情况到时候再说,万一咱们运气好连续遇上大晴天,明年一月前完成藏区任务也并不是梦想。”
夜松耸了耸肩,既然豆苗执意要保持这种乐观,那他完全没必要打击,毕竟在这偏远山林,好的心态才能让人坚持下去。
“夜松,今天咱俩再比一比,看谁先到哨所?”豆苗一边紧着鞋带一边提议道。
“好啊,谁输了就替对方背十公里的背囊。”夜松调试着背带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数到三就开始。准备……三!”
看着豆苗直接喊到“三”便立刻飞奔的身影,夜松舌尖舔了舔嘴唇无奈的笑了笑后迅速追了上去。
……
雪山上有两道黑影在飞驰。
冰滩、雪巅、枯木桥,悬崖、石壁、攀登绳。
这些原本极为艰险的道路,却被夜松和豆苗硬生生的玩成了“雪山跑酷”。
位于前方的豆苗一边跑一边想着法子给夜松制造一些麻烦从而拖住他。这时远处出现一大片冰滩,豆苗立刻加速同时将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然后他在冰滩边缘猛踩一脚让身体尽可能的向远跨越。当脚尖着地时他顺势下蹲,仅以一前一后的两脚尖着地,从而减小摩擦力确保自己能滑过冰面。此外他又将匕首狠狠的插进冰滩,如滑雪般推动自己前进。
滑过冰滩后他捏起几个雪球扔在冰面上,如果夜松也用像他这样的方法,在下蹲时必然会因为雪的原因而滑倒。
后方的夜松在远处看见他的举动后微微一笑然后加快速度,同样是在冰滩边缘发力,只不过落地时却以背囊先着地,而两腿迅速成端腹姿势,整个身体如同一块大型滑雪板。
眼看着夜松距自己的越来越近,豆苗急得满头大汗,照这样下去自己极有可能输掉比赛。在这种高山稀氧地带,他可不想再增加30多斤的负重。可是前方就是一大片雪坡乱石路,已经没法给夜松制造麻烦,目前只能靠耐力和爆发力取胜。
豆苗急促的呼吸,头痛欲裂,在这稀薄的氧气中剧烈的运动,体力消耗相当于内地的二至三倍。
“再坚持一下,自己感觉不适那夜松同样好不到哪去。”豆苗为自己暗暗鼓劲道。
豆苗咬了咬牙,迈开步子作最后的冲刺。
300米!
200米!
最后100米!
哨所就在眼前,那里还有块刻有“无名湖”这几个大字的岩石。
“啊——”
豆苗猛然回头却见夜松如蜻蜓点水般踩着散乱的石头,然后又吼叫着超越了自己,率先抵达哨所的国旗杆。
“呼呼呼……嘿嘿……我……我赢了!”夜松靠坐在国旗台气喘吁吁的说道。
躺在地上休息豆苗没有回话,不,应该说此时他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
夜松拧开水壶盖,一饮而尽后将水壶丢向豆苗道:“老豆,去帮忙打一壶水。”
“为什么是我?”
“嘿嘿,失败者就要受到相应的处罚。”
豆苗翻了翻白眼,将背囊卸下后摇晃摇晃的站了起来,然后拎着两个水壶向刻有“无名湖”的岩石走去。
他原本以为这里有着像长白山天池那样的小型积水湖,然而当来到岩石后却发现这里除了又一个干涸的小水坑外,连半滴水都见不到。
回到国旗杆时,却见夜松正在和两名士兵交谈。
“他就是豆苗,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夜松介绍道。
一名四级军士长笑着伸出手道:“欢迎来到‘无名湖’哨所,我是这里的哨长周坤。”
豆苗拎起水壶道:“请问这个所谓的‘无名湖’在哪啊?”
周坤指着那块岩石道:“那里的小水坑就是。”
“我去,有么有搞错!一点水都没有的小水坑能称为湖吗?”
周坤望着那块岩石道:“这个哨所驻于海拔4520米上,含氧量不足内地的50,紫外线辐射却是内地的2.5倍。由于哨所严重缺水,第一批进驻的官兵把对水的渴望融进哨所旁的一个常年干涸的小水坑,所以得名“无名湖”。”
“那你们用水该怎么解决?”
“下山背水或凿冰取水。我还是义务兵那会儿,有次和前任哨长一起下山背水。距离哨所不到300米时,哨长踩在暗冰上一个趔趄摔出2米远,塑料水桶重重地磕在尖石上裂出几道口子,水涔涔直往外流。从那以后老哨长背水的工具就换成装清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