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过的,可是现在价格太低了,不划算卖。”
“如果现在卖的话,买价是多少?”龙运凯问道。
苟峰说:“昨天我们在市场上询了一下价,大概是180美元左右,今天普氏指数又跌了0.75美元,市场上的买价应该比昨天的买价更低。”
“怎么会这么低,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没错的,因为矿价一直在跌,大家买涨不买跌,所以市场上的买价比铁矿石普氏指数要低得多,而且买量也很小。”
“那你还说你只亏了1,200万元,按市场上能成交的价格计算,你tmd亏得更多!这件事情你给老子处理好啊,处理得不好的话你自己赔!”
这个时候,苟峰背上的冷汗都快要把衬衣湿透了。就像龙运凯说的那样,按市场上现在的买价计算,那批矿石的亏损已经接近2,600万元了,虽然这些损失不可能全部由自己来赔偿,可是龙运凯做事的手段苟峰是见识过的,就算是只让自己赔偿其中的几分之一,那也是几百万元啊,也有可能会让自己倾家荡产的。想到这里,他拿电话的手开始颤抖了。
气急败坏的龙运凯静下来一想发觉事情有点不对,然后又问:“不对呀,我让那个李欣到龙盛贸易公司去就是研究铁矿石和螺纹钢价格的,他是干什么吃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就没有提醒你们吗?”
苟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壮着胆子说:“他又不懂进出口贸易,他出的那些主意全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几个人敢信啊。他倒是说过矿价有可能会下跌,让我们在期货市场上卖空螺纹钢,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资金在期货市场上做这样的操作啊,这件事情上次我跟您汇报过的。”
苟峰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因为真实的情况就摆在那里,所以他不敢无中生有,过多地贬低李欣,所说的话基本上还符合实际情况。
同时,他还用这些实际情况暗中提醒龙运凯,这次铁矿石如此大的损失他也是有责任的,因为买这批铁矿石是经他同意的,而且李欣建议卖出螺纹钢这件事他也是知情的,当时他也并没有要求自己一定要按李欣说的那样去做。
精明的龙运凯一下听出了苟峰的用意,他破口骂道:“马拉个币,你不要给老子找客观原因,什么事情都要老子自己去办的话,还要你干什么?”
苟峰虽然又被骂得不敢说话了,可是刚才他壮着胆子说的这些话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
龙运凯又问:“那现在矿价跌到这个位置,李欣又是怎么说的呢?”
苟峰一听,赶紧回答说:“他说矿价还要下跌10~15美元,对他这个说法我是不敢信,也不敢不信。我要是信了,按现在这个价把这批矿石卖掉就得亏2600多万元,万一我刚把矿石卖掉矿价就涨上去了,那这笔亏损算谁的?我要是不信的话,今天的普氏指数是186.75美元,可是市场上的实际买入价格已经低于180美元了。从186.75美元向下跌10美元就是176美元左右,现在市场上的实际成交价已经相当接近他说的那个底部了,而且市场上目前的成交量很小,我要是把这30万吨铁矿石全部卖掉的话,平均价格几乎已经到176美元附近了,这样的风险也很大。所以我现在卖也不是,不卖也不是。董事长,您看怎么办?”
苟峰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了,他要把事情全盘托出,把球踢给龙运凯,让他来破解眼前这个难题。只要龙运凯事先知情,将来不论是什么结果,自己的责任都会小一些。
龙运凯仔细一想,也觉得苟峰说的不无道理。矿价跌到这个位置上,那批矿石不卖有风险,卖了同样有风险,他也不想在这批铁矿石上又亏2600多万元。
最重要的一点是,在龙运凯的潜意识里,他也是看涨钢价和矿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花巨资想要再建一个钢厂。
于是他说:“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该留就留一下。这事你们自己负责哈,别什么都往老子身上推。”
电话那头的苟峰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好的好的,我紧紧盯着,有利润我就卖了。”放下电话后,苟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给龙运凯打电话之前心里的那份恐惧感现在消散了很多。他心想,这件事情好歹是又过了一关,只要龙运凯同意自己把矿留着,就不愁将来矿价涨不上去。
心头的压力一减轻,苟峰又响起了前天在黄娟身上找到的快乐,这天晚上他又到ktv去找黄娟去了。
有了上一次的深入接触做铺垫,这一次两人见面就熟络得多了。苟峰像君王欣赏宫女的歌舞那样,又一次欣赏了黄娟的曼妙舞姿,在最前不自禁的时候,才把黄娟拉进了那个隐秘的小舞池里。
享受完黄娟的温存后,苟峰掏出一把钞票递给黄娟。
黄娟见这次的小费比上次多了一倍,眉开眼笑地说:“谢谢大哥。”
苟峰说:“谢啥,只要你以后好好陪我,小费少不了你的。”
黄娟一听更高兴了:“好啊,大哥你可得常来啊。”
苟峰在黄娟俏丽的脸蛋上掐了一把,说:“只要你听话,我少来不了。待会儿你叫他们给我开几张发票啊,就像上次那样,要餐饮的发票。”
黄娟把苟峰给的小费揣在自己的小包里,然后站起身来说:“大哥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出去让他们给你开发票。”
几分钟以后,黄娟回来了,她把手里的发票递给苟峰说:“大哥,你看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