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豆屯的夜晚,维莉娅十分的熟悉。
她可是在番豆屯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父亲……母亲?”
紧接着,梦境画面切换,维莉娅看到了自己熟睡中的父亲和母亲。
这梦境的场景让维莉娅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个画面也没有停留太久,马上又回到了夜空之下番豆屯的场景。
维莉娅的视角飘在天空,将整个番豆屯都俯瞰在眼中。
她能看到屯民们取暖炉子伸出的烟囱,徐徐地飘出白烟,能看到院子里的家畜家禽在俯窝休息,她甚至能听到屯民们打鼾的声音。
可是就是这样一幅看起来无比祥和的画面,维莉娅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很快,维莉娅听到的打鼾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夜中带着回响的脚步声。
下一刻,梦境中的画面再次切换。
番豆屯外的小路上,两个身穿着黑袍的身影,在向着番豆屯走去。
两人的脚步声僵硬而机械,在夜空之下发出些许的回响声。
此时的维莉娅,不知怎么的,有种强烈的想要挣脱梦境的感觉。
这两个背影,给她一种极度不舒适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做噩梦一般。
突然,站到番豆屯屯口的两道身影停住了。
其中高大的那个身影,裹着手套的双手,将黑袍上的帽子徐徐地摘下。
在他摘下帽子的瞬间,紧跟着猛然回头。
维莉娅的视野中,猛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惨白的骨质,空洞的眼眶,让维莉娅瞬间惊住了。
与此同时,一股压抑空铺幽寂的感觉,像是山岳一般,压在了维莉娅的心头。
睡梦中的维莉娅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她恍然睁开眼睛,看见了卧室内熟悉的天花板。
“噩梦……”
维莉娅坐起身来,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湿透的感觉。
“为什么会突然做到这种奇怪的噩梦……”
她的身体还在持续地颤抖,明明已经从那狰狞的梦境中挣脱出来了,为什么还有种被压制在那种可怖的黑暗中。
“小姐,维莉娅小姐?”
房门外传来咚咚咚地声音,是女侍者听到了维莉娅发出尖叫的声音。
“进来。”
维莉娅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孤身呆在房间里面,还有种很不适应的感觉。
房门打开,一名年轻的女侍者走了进来,看着大汗淋漓浑身还伴随着颤抖的维莉娅,她的眼中闪过吃惊的神色。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维莉娅小姐这般模样。
“小姐,您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
女侍者将从腰间的围裙里掏出来干净的洁白手巾,替维莉娅擦拭着满是汗水的额头。
“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维莉娅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我想喝杯水……”
“好的。”
女侍者闻言,连忙走到屋内的桌子旁,亲自给维莉娅倒上温水。
维莉娅低着头,眼中满是焦虑,她突然发现,在前两天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种莫名的焦虑感,再次出现了。而且这一次,这种焦虑感无比的强烈。
就像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推着自己,让自己去做些什么。
“番豆屯……父亲……母亲……”
联想到这些,维莉娅突然发现这种焦虑感更加严重了。
甚至在这种焦虑感中,还掺杂着浓浓的恐惧。
“维莉娅小姐,您的水……”
女侍者将倒好的温水端到了维莉娅的面前。
但是维莉娅的表情有些呆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维莉娅小姐?”
女侍者弯下身子,眉头紧缩,心头揪了起来。
她觉得维莉娅小姐可能生病了,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情汇报给男爵大人。
“我得去找维利!”
原本一动不动地维莉娅,突然坐到床沿,船上自己的拖鞋就跑出了房间。
她向着维利的卧室,飞快地跑去。
此时维利的房间内,玻璃罩里的油灯还在燃烧着,柔和的光芒照亮整个屋内。
维利倚靠在床背上,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
突然,维利突然听到维莉娅在走廊内叫喊自己名字的声音。
他几乎是本能地放下书,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
从维莉娅的声音中,他似乎听到了一种惊慌。
“维利!”
维利才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只穿着睡衣和拖鞋的维莉娅冲了进来。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没有老实地睡觉?”
维利拍了拍维莉娅的脑袋,询问道。
“我做噩梦了……”
在见到维利之后,维莉娅的语气平稳了很多,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维利的小臂,似乎这样能给她一种满足的安全感。
“做噩梦了?”
维利闻言,挑了挑眉,略微有些奇怪。
维莉娅并不是一个胆小的孩子,以前的时候她也做过噩梦,但是从来没有像是这般的惊慌模样。
维利清晰地察觉到,维莉娅恐惧的情绪中,似乎还有种焦虑。
“做了什么梦?”
维利拽着维莉娅的小手,将她领到了房间,让她坐在椅子上。
“我梦到了一具会行走的骷髅,它到了番豆屯……”
一回忆到那个场景,维莉娅的恐怖感又加深了几分。
事实上,维莉娅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以前梦到过比这还可怕的东西,但是醒来后很快就好了。
只不过这一次,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