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李瑞清道。
“不,不行。”赵向零摇头。
李瑞清:“你能不能不要乱动。”
赵向零:“那我不动了,你自己使劲。”
李瑞清:“你用手挡着我怎么动?”
“你自己握着不就可以了?”赵向零语气颇不耐烦。
“我握着?”李瑞清冷哼,“刚刚是谁说要动手的?刚刚是谁说要自己做的?现在又是谁拖着我要我动?”
“我!朕!”赵向零高声。
坐在房顶修了一夜屋顶的属木忽然坐了起来。他神秘兮兮地趴在房檐上,侧耳听了听,忽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
从怀中掏出纸笔,属木写道:“门主夫人,少门主进展迅速,属下以为不日您就能听见喜讯,抱上孙......”
一只木杵忽然从屋子里飞出来,砸到外头,差点没砸在属木的脸上。
属木这才看清楚里头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赵向零上身白色广袖,下身黑色马蹄莲口镶边阔腿裤,头发分成四股编成辫子半环在脑后。方才就是她将棒槌丢了出来。
她的衣服素来奇怪,还是看主子好了。
李瑞清仍旧白色长袍,广袖扎起两圈挽在手臂,衣摆底下是墨染的祥云纹,层层晕染。
他倾身弯在赵向零身后,一只手被赵向零扯着,另一只手撑在桌上,避免自己直接扑到赵向零身上去。而赵向零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挡在木臼上,不让李瑞清动手。
属木默默将先头那张纸撕掉,坐回了房檐。想了想,他又写下一段话:“门主夫人,我觉得少门主这辈子都要孤苦伶仃没媳妇了。”
撑头,属木有些懊恼。在出来之时门主夫人交代他,务必要让少门主嫁出去,否则他这辈子都别想娶媳妇。
现在看来,自己日后真的要冰冰冷冷躺在榻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么?
不行,媳妇儿多好,少门主还是赶紧嫁出去比较好!
他往下望了望,去找石流商量主意了。
而里间,赵向零和李瑞清的对峙还在继续。
赵向零抓住李瑞清的袖子,死死不放手,李瑞清撑着桌子,无奈叹气:“陛下,你再不放手,臣可就撑不住了。”
“撑不住就撑不住,你还能......”
赵向零话未说完,后背一沉,似有重物坠下。她连忙翻个身避免自己磕到桌上去,怒道:“李瑞清,你做什么?”
“是陛下说撑不住就撑不住的。”李瑞清笑,“那臣只好放手。”
他手折在赵向零头侧,距离她不过半臂。二人呼吸可闻,不自觉皆快了心跳。
赵向零瞧见李瑞清蜜色瞳仁逐渐幽深,不由自主略抬头凑近想要看得更清楚,却不料李瑞清偏头想要起身,稍下沉身子叫她吻上他耳垂。
几乎是立刻,赵向零感觉到自己唇上温度拔高,李瑞清的脸色也眼见得红了起来。
与之前只红耳朵不同,这回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沸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又烫又红。
轻咳两声,李瑞清直起身,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敛眉垂头道:“陛下,您还是好好同臣学,不然待到赏花宴时陈四姑娘的礼制不成。”
瞧出他浑身的不自在,赵向零扬眉:“瑞清,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亲过人?”
这是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答案决定自己究竟亏不亏。盯着李瑞清淡红色的唇瓣,赵向零想起昨日自己被强亲的事情。
她也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李瑞清回答得大义凛然:“臣身为左相,理应专心国事,风花雪月谈情之事实在不该是臣所为。”
这就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意思了?赵向零心里有些雀跃。但她偏偏不表现出来,故作平静点点头道:“看来朕还是不如左相认真。”
李瑞清皱眉:“陛下莫非擅长此事?”
“擅长倒不至于。”赵向零屈身转个头,重新拿木杵捣木臼里的花泥,“不过也不至于一窍不通。”
李瑞清没再说话。他静静看着赵向零捣花泥,偶尔指出她的错误。
他不说话,赵向零觉得没了意思,将此事按下不提,抛之脑后。
半时辰后,赵向零将拧出的花汁盛在碗中,加入麝香调匀,命青瓷去蒸,看见李瑞清仍旧跪坐,半晌没有回神。
推了推他,赵向零问道:“在想什么?”
“觉得臣孤陋寡闻,竟有诸多不知。”李瑞清答,回过神来。
“哦?”赵向零抬手示意青瓷下去,转头问道,“左相竟然也有困惑的事情,不妨说给朕听一听?”
“陛下觉得,桑间月下......究竟......”
李瑞清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赵向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她冲他一笑:“朕也不知道,朕没正儿八经同谁交过心,也就顶多前些时候被人偷了口香。”
李瑞清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他看着赵向零挤出一个字:“偷?”
赵向零笑着点头:“对啊。不过想想算了,反正他也不讨厌,是吧?”
“不是。”李瑞清出奇反驳了一句,“听上去他就不是好人。”
扬眼,赵向零瞧他面上寒霜结了厚厚一层,顿时觉得有趣,笑道:“我觉得他挺好。”
“好什么好?”李瑞清训道,“你不要被人骗了。”
“他没有骗我,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赵向零认认真真道。
李瑞清气不打一处来。他道:“这种事情,能不知道?赵向零,你真是傻得出奇!”
“可是......”
“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