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魏新昨夜正在苦苦钻研着一单药方,知道今早晨亮了才上床睡觉,本想着今日好好睡一觉,没想到却被檀香直接从床上给拎了起来,给人看病。
被打扰了睡觉的魏新当然不开心了,生气道“不是雨落我不给看!”
檀香见他翻个身重新睡了过去,气急“姐让你去看的!起来!”魏新不起,檀香一直摇晃着魏新。
最后因为魏新打不过檀香,只得乖乖地去给别人看病。
“她是谁呀!”魏新问道。
“不知道,让你看病你就看!别那么多话!”檀香凶巴巴地道。
“凶死了!”魏新嘟哝了一下,但是认真地给这姑娘诊脉。
斟酌了一会儿,魏新道“没大事,还能活!就是体虚,加上落水寒气入体怕是要病上一阵子!”
“死不了就行!”檀香撇撇嘴。
“她是谁呀?”魏新好奇。
“姐半路救的,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檀香摆摆手“不过她什么时候醒呀”
“我去给她开一副药,她这是虚弱过度晕了过去。”魏新道。
“这女子不会是从青楼里跑出来的吧!”檀香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这么认为?”魏新皱皱眉头。
“刚才给她换衣裳,她身上…好多印子!”檀香声道。
“你这话一会儿可别问人家!我瞧她不像!”
“你怎么知道!既然不是青楼里跑出来的,那也有可能是哪家富老爷家的妾,他身上的衣裳料子也不差!”
“行啦!就你八卦!醒了叫我!”魏新不想理檀香,起身走了。
凝落阁,安雨落已经沐浴完,云儿在给她绞着头发,孙嬷嬷把煮好的姜汤端了过来。
“姐!虽然还是夏,但是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喝点姜汤驱驱寒!”
“谢谢孙嬷嬷!”安雨落接过姜汤。
孙嬷嬷接过云儿手里的帕子,自己给安雨落绞着头发。
“姐下一次可不能像今日一样莽撞了!”孙嬷嬷叮嘱道。
刚才孙嬷嬷听了云儿把安雨落跳河救饶全过程,吓了一跳,这郡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好跟皇后娘娘交代呀!
“是嬷嬷,下次不会了!”孙嬷嬷照顾自己以来,比檀香檀韵还有云儿细心多了,有的时候她们还没有想到的事情孙嬷嬷都已经做好了。
而且孙嬷嬷虽然是从宫里来的,但是为人和善,对待底下的丫头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为难她们。
有时候犯了错也不是罚,而且安抚好丫头,然后从容的把事情给解决了。
本来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丫头听孙嬷嬷是从宫里来的,都诚惶诚恐的伺候着。
明明安雨落是主子,但是她们更害怕孙嬷嬷。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本来沉闷的郡主府,因为安雨落的和善,还有孙嬷嬷的和蔼,让这座新生的郡主府渐渐活泼起来。
“姐!那姑娘醒了!”檀香推开门进来道。
“姐的头发还没干,戴个披风,把帽子戴上!省的吹了风以后头疼!”孙嬷嬷道。
听了孙嬷嬷的话,云儿连忙去找了两件披风,一个带绒的一个不带绒的,紧张兮兮地过来问孙嬷嬷穿哪件。
“现在还热,穿绒的还不至于,这件单面的就行,只要把头盖住就好了!”
穿上披风,一行人就往东边的厢房去了。
进了厢房,只见魏新从里面出来了。
“怎么样了?”安雨落问了一句。
“醒了,没事儿了,就是有一些发热!只要按时吃药过两就能好!”魏新道。
“那就好!”魏新见安雨落也来了,里面的姑娘也没事了,也就告辞回去补觉了。
床上,那名姑娘面如死灰地盯着房梁,目光呆滞,安雨落道面前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看像安雨落。
“你还有哪儿难受吗!”安雨落问道。
床上的姑娘看见安雨落眼睛瞪大了一下,然后垂下眸子摇摇头。
“我瞧你今日不像是失足掉河里吧!”安雨落道。
那姑娘没话。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想不开的一定要跳河了结自己的命!”安雨落接着道。
“...”
“你如果有困难可以告诉我,我一定竭尽我所能去帮你!”
“唉!人生本就苦,但是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呀!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如果实在过不去那好死不如赖活着,兴许哪就过去了呢!”
“过不去了!”床上的姑娘终于话了。
“你愿意跟我吗!我愿意听你!”安雨落拍拍她的手。
这个姑娘长相很标致,看着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竟然想一心寻死。
“多谢您救了我,但是救了我,也只是让我重新回到噩梦里!”姑娘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家姐为了救你差点自己命都没了!你要是真不想活了自戕得了,还在这儿伤春悲秋做什么!”檀香一听她这话不乐意了,火爆的脾气压都压不住,把今日的火气全都发了出来。
“檀香!”安雨落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檀香。
檀香见安雨落生气了,闭上了嘴,但是还是瞪着床上的人。
“你们都出吧!我跟她单独聊聊!”安雨落看向身边的三人。
这三人在这儿,恐怕这姑娘是不会敞开心扉的吧!
檀香本来还想什么,但是檀韵拉了拉檀香的衣角,檀香抿抿嘴跟着出去了。
“你刚才干嘛直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