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询问多人,但是许多人都说没见过尹秀娟。
这可就让我们犯了难了,薛明说尹秀娟在这里,但是在这里找了这么久而且我们遇到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她的。
我们三个人对视一眼,既然这里没办法那我们只能去下一个地方了,李若帆刚发动车子,一个喝醉酒的中年人就咣当一声撞到了我们的车上面,吓得李若帆急忙去踩刹车。
我一看,直接给他拉了手刹灭了火,不然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这醉汉的忌日,都是部分女司机技术挺好,但是遇到事儿就瞬间变身马路杀手,看来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她是想踩刹车,但是她那一脚是冲着油门去的。
灭了火之后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下车去看那个醉汉,醉汉此时已经喝懵逼了,连自己撞倒了车上都不知道,起来以后又朝着车头踹了两脚,一边踹还一边说:娘的,这大马路上啥时候又盖了个墙?
经过一番谈话之后醉汉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李若帆的警服,他也没敢说啥并且对于刚才骂骂咧咧的事情向我们道歉。
李若帆也很客气跟他说着什么,然后她又拿出了尹秀娟的照片:“大哥,您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醉汉接过照片看了好长时间之后嘴角一咧嘿嘿的笑了起来,说不光见过他还跟她聊过天咧,她还在他家睡过一晚上,然后可能是酒劲还没过去,他又开始胡言乱语说尹秀娟之类的话。
我捏着拳头很想上去给他两拳,但考虑到得有他才能找到尹秀娟,我就先忍住了这口气。
醉汉也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就嘿嘿一笑说:“这小姑娘说要去十里堡找什么亲戚,人倒是挺漂亮的就是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嘴里一直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而且……”
“而且什么?”李若帆说。
醉汉四下看了看贼兮兮的说:“而且这小姑娘还抱着一罐子骨灰,那骨灰都臭了,我趁她睡觉的时候还打开看了,你们猜里面是什么?”
“什么?”我也来了兴趣。
“是一罐子黑色的血跟骨灰,搅拌在一起,比屎还要臭。”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李若帆说:“她是我跟踪了两个月的逃犯,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就告诉我,我们警民合作一举抓住这个逃犯。”
“这个她去哪了我倒是不知道,不过她是一路往西去的,我老家住在李家坡,但是李家坡现在已经没多少人了,而且越往西人越少,你们可以从李家坡往西找找。”醉汉说。
李若帆跟这醉汉道了个谢,然后我们三个人驱车前往李家坡。
醉汉说李家坡没多少人,而且那天他是跟她在一起的,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借宿。
车没开出多远,在后视镜里面,我看到醉汉正在后面追车,停下之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能不能载他一程,他没钱坐车了,钱都喝酒了。
尹秀娟看了我一眼,我又看了黄先生一眼,黄先生点头之后我们才让他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黄先生或者束锦、徐老他们任何一个在,我心里就踏实不少。
两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如愿的来到了李家坡,正如醉汉所说,这村子破败萧条,半数房子还是黄土房子,如果非要对比的话,这地方可以跟我在原始森林里面见过的那个村子的建筑相比较了,虽然比那里强点,但也强不到哪儿去。
醉汉的家住在村口,一进村左手边第三户就是他家,村口也稀稀拉拉坐着两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手里端着饭在往嘴里扒拉。
看到有辆车开进了,一个个的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仿佛汽车这种东西很少见一样。
醉汉下车以后,问我们要不要进去坐坐?
我是主张不进去的,但是黄先生却一脸笑容的说一直坐车也确实有些疲乏,进屋坐坐也好。
李若帆虽心里不爽,但看我都没说哈,她也就没说话。
刚下车,黄先生说:“邱焱啊,拿上你的包跟烧火棍,别让小孩子给拿走了,不然到时候就不好找回来了。”
我一副了解的样子,我知道黄先生口中的小孩子是指那一双手套。
这醉汉的家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进院之后我跟李若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但是黄先生却一改在车上那种高冷的性格跟醉汉攀谈起来,并且两个人很快就以兄弟相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下一步醉汉就要跟黄先生借钱买酒了。
果然,我这个念头刚闪过,醉汉就说:“黄老哥啊,俺这家里也没有酒了,你先等着我去村里的小卖部赊两瓶去。”
“诶,兄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黄先生从兜里抽出五千块钱大洋丢给了醉汉:“去,兄弟,把小卖部的酒全部都搬回来,咱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李若帆看到这眉头皱的更狠,她看着我,想让我告诉她黄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莫说她,就是我,也不知道黄先生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也不知道是唱的哪一出。
醉汉拿着那一沓子钱一溜儿小跑的就窜了出去,黄先生站在屋里面,冲我们指了指嘴巴,然后又往西边指了指。
我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只猫头鹰蹲在墙头上面,并且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这时候黄先生说:“进来坐吧,在外面站着干啥?不累?”
进了屋子之后,黄先生用手指在桌子上面写下了‘有人在监视’这五个字,等我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