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
鲁肃完全明白了,他心中十分担忧,摇摇头道:“此事我觉不会告诉任何人,也请孔明发誓,绝不泄露!”
诸葛亮笑道:“如果泄露出去,南荆州也就完了,你以为我会说吗?”
“不!事关重大,还是烦请孔明发一誓。”
“你呀!真是一个犟牛脾气。”
诸葛亮无奈,只得举手发了一个誓言,鲁肃大喜,端起耳杯笑道:“预祝明天的谈判成功,我们饮了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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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的连夜离去使江东和江夏的联盟没有了任何悬念,双方带着最大的诚意重新坐在一起。
次日一早,在孙权的六千石坐船上,一间光线明亮的船舱内,双方展开了正式谈判,一般而言,这种谈判是不需要双方主公参与,由各自的全权代表出面,江东方面是由军师张昭为全权代表,鲁肃为副职,而江夏方面则是由主簿马良为全权代表,刘敏副之。
可以说双方的职务并不是很对等,张昭是江东军师,是文臣之首,江夏只有派徐庶或者贾诩前来,才能和张昭相对而坐,因此张昭明显有点不太高兴,冷冷道:“我不太明白,这是两家军政结盟的大事,为何只派一个小小的主簿前来,似乎贵方诚意不足啊!”
马良心中大怒,这让他极感耻辱,他取出刘璟的金牌往桌上一放,有些激动说道:“我需要提醒张军师,在你坐的不是什么马主簿,是荆州牧的全权代表,我可以代表荆州牧决定一切条款,如果张军师一定要对等,那好,你们可以同样换一个主簿来谈。”
鲁肃连忙打圆场道:“季常误会了,我家军师并不是瞧不起主簿之职,而是担心马使君不能做主,影响了谈判进程。”
“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代表荆州牧决定一切条款,如果还不相信,那么请先去向我家主公确认。”
“呵呵!那就好,确认就不必了。”
鲁肃又对张昭笑道:“军师觉得呢?”
张昭冷冷道:“我并没有怀疑他不能做主,我只是觉得不太礼貌,当然,我可以不计较,反正这是你们的安排,失礼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既然不肯换人,那就开始吧!”
鲁肃胀得满脸通红,张昭同样也不给他面子,他心中恼恨,只得忍下了这口气,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马良肃然道:“考虑到战场在夏口一带,而且需要两军事先联合演练,我们还是希望江东水军能驻扎到邾城,希望这一点先明显下来。”
张昭笑了起来,傲然道:“驻扎到邾城不是不可以,但有个原则要事先确定,江夏和江东,谁为主,谁为从?”
“江夏和曹军作战多次,屡战屡胜,最近又全歼安陆郡之敌,经验丰富,而且我家主公将亲自率军出战,战场又是在江夏郡内,自然是由我们为主,江东军为客,这是人之常情,难道江东军还要反客为主吗?”
马良的话有理有节,说得张昭半晌无一言,他刚要摆实力反驳,这时,一名从事匆匆进来,将一张纸条递给张昭,张昭侧身在桌下打开,看了一眼,是吴侯给他,上面只有一句话,各自为主,不分主从。
看来吴侯也意识到局面的被动了,张昭将纸条捏成一团,淡淡道:“虽然我们不是吴侯挂帅,但军队却是江东之军,是吴侯之军,我们不希望外人来指挥我们军队,我们的方案是,各自为主,协调作战。”
马良和刘敏对望一眼,这是江东让步了,马良立刻点头道:“其实这样最为公平,我们完全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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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谈判船舱的三楼,刘璟和孙权在低矮的船窗前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作为上位者,他们不需要参与具体谈判。
他们的态度和意见都已经明确交代给了下属,他们此时只要保持一种亲密良好的关系,就是谈判最重要的大氛围。
“贤弟,我打算在这场战役后,将都城迁到京口,我几个月前已下令在京口修筑铁瓮城,你觉得京口如何?”
刘璟一笑,“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北固山风光虽好,却不是帝王气象,吴侯为何不考虑秣陵紫金山?”
孙权呵呵一笑,“看来你和张紘的意见是一致了。”
他沉吟一下又道:“实不瞒贤弟,紫金山虽有江山气象,我只是担心龙藏浦断了龙脉,不是长久之地。”
刘璟沉思片刻,微微一笑道:“秣陵紫金山乃龙兴之地,兄长可考虑先在此地建帝业,将来再迁都中原,这不就避开了风水之忌吗?”
“这倒也是一个办法,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到考虑,孙权又想起一事,笑道:“贤弟真不愿意做我的妹婿吗?我那妹子可是对你念念不忘。”
刘璟摇了摇头,苦笑道:“兄长说笑了,当初我答应令妹一个月后受她三箭,结果我却一走了之,她当然对我念念不忘了,再说,我家已有糟糠之妻,吴侯之妹做我的平夫人也不现实,此事就当是个玩笑吧!”
孙权倒不是考虑什么平夫人,而是他若和刘璟联姻,那必然会涉及到双方的各种利益,现在确实还不到考虑这件事的时机,他也一笑了之。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