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道,皇上只是吩咐奴才过来传话,为防宫中染上疫症,还请太后娘娘早做防备。”内侍低垂着头,无比恭谦的开口道。
“好,哀家知道了,定会约束各宫,督促他们做好防范。”东太后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应道。此刻她倒是颇气西太后和德妃不管事,将后宫这么一个大摊子扔给她。
只是她却未想,这后宫大权是她自己牢牢握在手中,不愿意放出去的,如今又怎能怪得了别人。
等那传话的内侍退下,东太后重新坐下,语气不耐道:“一个个的倒是会享福,什么事都是哀家在操心。”
邓嬷嬷在一旁听着,不知该如何接话,因为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主子牢牢握着权力舍不得放手,如今又怎能怪到旁人的头上!
不过东太后抱怨归抱怨,却不敢耽搁防疫事宜的安排,毕竟以前也曾出现过类似的情况,无非就是禁宫,及各宫各殿进行大消毒,一些防疫的药材,自然有晁旁那里吩咐大医院备上。
不不出一个上午,皇都出现染疫病人的消息便传遍后宫各处,一时间人人自危,各宫主子更是派了心腹之人到太医院取防疫药材,生怕自个不小心染上疫症而送了命。
西太后更是紧闭了门户,不允许自己宫内的人四处乱跑,自个也不往东太后的寿宁殿去了,整日里就呆在养宁殿中。
东太后得知此事,不过冷漠一笑,她清楚西太后最是个怕死的,会这样龟缩在自己的宫内,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况且一个软柿子,她也没心思去计较,因为疫症的事情分去她不少精力,加之突发疫症,皇都各城门紧闭,现在想进城的人进不了城,想出城的人也出不城,以至文定候那边安排增援火龙山的人,也没办法出城,两边的行动一时都受制。
皇都不是别的地方,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埋下的眼线也众多,这也是文定候没有让那批暗卫潜出皇都原因之一,因为稍有风吹草动,各方势力必定闻得风声,反而不利于他的计划实行。
眼看着将要陷入僵局,东太后和文定候双方都着急的不行,这天早朝将退之时,晁帝突然口吐白沫昏倒,顿时引起一阵恐慌,全禄招了内侍来,大家七手八脚将晁帝送回寝宫,并宣了太医前去,得出的结果却是晁帝染上疫症。
晁帝患疫症的事情全禄做不得主,情急之下,本想询问德妃的意思,不料东太后听闻风声,先行赶了过来,并且以雷霆手段,将晁帝身边的人全都控制住,并且以防止疫症传染为由,将一众人包括全禄,全部看管起来。
德妃听闻消息赶去晁帝的寝宫,却被阻在了宫殿外,东太后毕竟是长辈,又手握后宫大权,德妃求见无果,知道硬闯只会触怒东太后,便去了养宁殿,将晁帝患疫症的事情告之西太后。
西太后闻之,心焦不已,将小明玥交给德妃暂时看顾,便带着宫女往晁帝的寝宫去了。西太后到底面子大些,那些侍卫不敢阻拦,将人放了进去,正殿中,东太后脸色凝重的坐在主坐上,看见西太后来,便开口道:“妹妹想必从德妃口中已经得知皇上染上疫症之事,别怪哀家没有告之你,哀家只是着急皇上的病情,一时没顾上。”
西太后本是怒气冲冲的进入殿中的,听了东太后这话,怒气莫名其妙的就消了无踪影。她下意识的往内寝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轻声道:“姐姐,皇帝的情况究竟如何,可有办法治愈!”
“太医正在研治药方,如今皇帝的病情是控制下来了,你也不用担心,这病的传染性极强,玥儿还在你宫中,这里你要少来,孩子的体质弱,别过了病气给她。”东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常的开口道。
西太后闻言,眸底闪过一抹心虚的情绪,不过想到夏候琳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心下又稍安,没再坚持进入内寝查看晁帝的情况,只低眉顺眼道:“姐姐说的是,皇帝这里有姐姐看顾着,必不会出什么乱子,我这便告退。”
东太后看着西太后那一幅全然信任的模样,眸底闪过一抹疑虑,不过面上并不显,只轻轻点头道:“你去吧!”
西太后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东太后看着西太后离去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情绪。邓嬷嬷陪侍在一旁,顺着东太后的视线正好看见西太后消失在殿门口的身影,她垂眸想了想,待过了小片刻,才轻声道:“太后娘娘,西太后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东太后醒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派人暗中将养宁殿看守起来,这次的机会千载难逢,哀家要一举成事。”
邓嬷嬷听了神情一敛,垂首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娘娘请放心。”
待邓嬷嬷退下,东太后这才起身去了内寝,内寝门外守着两个宫女,看见东太后,忙屈身行了礼,并将手中的口罩,给东太后戴好。
东太后戴好口罩,便进了内室,内室中,几个太医正愁眉围在一起,低声商谈着什么,见到东太后,忙散开行礼道:“给东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都免礼吧!”东太后淡淡的开口道,语罢便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坐,这时太医院的院判上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太后娘娘,皇上这病症来的猛,微臣等也商讨出几个药方,只是皇上千金龙体,微臣等不敢冒险。”
东太后闻言,眸子一挑,脸色阴沉道:“听你这意思,那药方还有害人性命之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