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寒礼貌露出一笑,拉着叶凌转身离开。
看着傅禹寒离开的背影,聂晟海若有所思。
手轻敲着桌子,扫了眼还没动过的牛排,听着这不着调的曲子他也吃不下,何况还是傅禹寒结账,这是在嘲讽他。
“你做什么!”
叶凌跟在傅禹寒身后,要不是她穿的运动鞋现在脚下可能要被磨破皮了。
“带你吃个饱。”
傅禹寒冷声回答,转头看着叶凌,见她嘴角上还沾着汁,刚抬起手,叶凌下意识后退。
傅禹寒也不管叶凌厌恶的眼神,伸手抹掉遗留在她嘴角上的汁。
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那就是聂晟海替她抹掉,想到这,傅禹寒心里平衡了点,至少没让聂晟海得逞。
“你脸上沾着牛排汁,丢脸。”
傅禹寒出手让叶凌看,随后拿出纸擦着手指。
叶凌皱眉,看不懂傅禹寒这骚操作。
回想起聂晟海刚抬起手的向她伸来,他应该也是想替他抹掉嘴角牛排汁。
“上车。”
傅禹寒指着副座,叶凌耸肩从他身边走过。
正好,她也不想跟聂晟海同坐一车。
聂晟海对她的意思太明显了,连她这当事人都清楚旁观者看的更清楚。
“傅总特意赶来别说是因为想带我吃饭?”
来这一个多小时路程回去也要一个多小时,来回那就是三个小时。
叶凌嘲讽,这是多闲的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是。”
傅禹寒毫不犹豫承认,这般毫不犹豫倒让叶凌惊讶,心砰砰跳着,连脸上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这会儿她反倒希望傅禹寒说不是,只是凑巧。
傅禹寒猛踩油门,叶凌沉默。
“答应你的事我当然要做到,言而无信不是我作风。”
当然只是对你。
后一句傅禹寒心里想着没敢说出口。
“答应的事要做到?当初你也答应过我们四个人要永远是好朋友。”
叶凌冷笑,傅禹寒紧握方向盘。
任由叶凌嘲笑着。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还是你被拆穿谎言所以说不出话了?”
叶凌咄咄逼人,一旦提起那个死去的人她情绪就会变得激动,连说话都如利针般。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傅池诀的事,要说有,那大概就是组织那次毕业游。”
傅禹寒后悔,后悔极了。
傅池诀若不死,他也不用替他承受这一切。
这份责任对他来说太重了。
“我一定会找出真相的,把证据甩在你面前让你无话可说。”
叶凌恶狠狠说。
“就怕真相不是你想要的。”
锐利的眼中蒙上一层寒光,他不怕叶凌去查却怕她查出来的真相会让她失望。
…
餐厅外,傅禹寒停车。
叶凌从车内下来,只见傅禹寒将钥匙丢给服务员。
叶凌跟着傅禹寒进入,服务员引着路,左拐右拐地到桌子前。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几根红蜡烛,桌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菜肴,满目琳琅地。
“小姐请坐。”
服务员脸上带着微笑,请着叶凌坐。
叶凌朝服务员点头,坐在椅上。
一抬头,坐在对面的是傅禹寒。
“吃。”
傅禹寒说完,拿起刀叉,优雅地切着眼前的牛排。
“什么时候订的?”
叶凌没弄明白傅禹寒在搞什么鬼,开那么久的路跑到工厂那边为的就拉她回来吃午饭?
而且一个烛光午餐就让她应嗝,傅禹寒来了个豪华版的。
“在车上时。”
“这家餐厅不错,乐器手也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
旁边的服务员打着手指,啪嗒一声,各种乐器组合的声音响起。
上次吴优的婚礼就看叶凌似很喜欢那边乐器组合,看来他猜的没错。
叶凌扫了眼周围,只有她们这一桌,看来傅禹寒是包了场子。
“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叶凌踌躇,光是这一桌东西至少上万,加上包场的费用,光这一顿笼统算起来至少好几万。
要以前她不会把这些小数目放在心上,可现在不同。
现在看到一块钱都觉得是大数目。
“说。”
“要是有下次能不能请傅总折现?”
黝黑的眼看着傅禹寒,可怜巴巴地。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