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生了什么病,不过,几次询问,娘亲都摆手说没事。
所以。秀姨怀疑娘亲,有什么事情瞒着大家。生怕大家再为此操心。
她昨天来的时候,也发现娘亲的神色之中,隐隐有一抹不适。
难道,难道。是瘴气入侵体内使然么。
皇甫英紧张的搭上如雪的脉搏,心中暗暗祈祷,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雪的脉搏。果如鸢儿所说,忽强忽弱。再看眼睛。眼底深处明显的沉淀出青色。
他的心中大惊,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的神色,淡然的开了口:“夫人,没什么大碍。若是最近感到头疼,那是先前病留下的后遗症,只要稍加调养即可。”
如雪的症状分明是瘴气没错,只不过,他害怕如雪急火攻心,便没明说。
瘴气病人,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对疾病的恢复大有裨益。
“恩,那就好,我说最近头疼怎么总疼。”得知自己的症状是正常情况,莫如雪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其实,皇甫英刚才说头疼,只是为了试探如雪。不想,果然被他猜中。
他强压下心头的惶恐,缓步走到书桌前,满脸忧愁的写着药方。
往常一探查到病人的病情所在,治疗方法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然后,从笔墨间挥洒出来。
今日,皇甫英右手执着笔,摊开的雪白的纸上,却迟迟没写下一个字。
瘴气的症状大同小异,治疗方法却截然不同,所谓对症下药,在这种病情上,却行不通。
思虑了良久,他写下几味药性温和的药物,暂时起到缓解的作用。
“夫人,你这几日,还是少出去走动的好,窗子也尽量少打开。”
皇甫英起身,恭敬的将药方递到云秀手中。提起药箱,放心不下的又叮嘱了几句。
“跟鸢儿说的一样呢。”莫如雪嫣然一笑,满脸宠溺的盯着自己的女儿。
皇甫英诧异的看看鸢姐儿,她年纪轻轻,从未学过什么医术,却能判断出瘴气,当真是难得。
“秀姨,去把早上春杏送来的东西,拿一些给皇甫伯伯。”
“是,秀。”
皇甫英正疑惑间,见云秀拿过几块布块,布块的两端似乎还有绳子缝在其上。
这种东西,他早年虽云游四方,却从未见过,不由得心生疑问。
齐文鸢微微一笑,从托盘中拿过简易式的口罩,仔细的解释起来:“呐,皇甫伯伯,这样戴起来,就可以减少瘴气的吸入。”
“鸢姐儿,当真聪慧的紧。”
皇甫英赞许的点点头,接过布块,眼睛黯然的瞥向窗外。
不知道瘴气还要持续多久,估计凤翔城中的泱泱百姓,出不了几日,便会一一感染。
到时候,哀鸿遍野,京城可就岌岌可危。
“夫人,我先告辞了。”
皇甫英躬身鞠了一礼,深垂着头,心中满满的担忧,不知道如雪能不能挺过这称劫。
见皇甫伯伯要走,齐文鸢松开娘亲的手,俯在娘亲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娘亲,我去送送皇甫伯伯。”
皇甫伯伯平静的神色之中。明明隐藏着一丝担忧,她觉得其中有蹊跷。
“皇甫伯伯,娘亲她……”
走到院子的中央,见四周空旷无人,齐文鸢焦急的开了口,口气中满是忐忑。
“齐夫人她,她……已感染了瘴气。眼下却没办法治愈。我开了几付调理的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
唉。鸢姐儿,还是先不要告诉你娘的好。”
皇甫伯伯的一番话,让齐文鸢的眼神黯淡下去。愣愣的看着院子一角。
枯败的花枝,正在风中静静的摇曳,有种风烛残年的凄凉意味。
现实永远比希冀来的残忍。
送走了皇甫伯伯,齐文鸢一屁股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下来。满腹的热情被冷水浇熄。
正忧愁间,却见小满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秀,秀……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难道世上还有比娘亲身子患病,更不幸的事情么,齐文鸢在心底哀叹一声。面色淡漠的问道。
小满抚胸重重的出了几口大气,待到气息完全平稳下来,才开了口:“春桃和春杏姐姐。被二夫人发落到柴房了。”
“什么?”
齐文鸢“霍”地站起身,口气中满是惊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万万想不到柳若棠竟出手这样快。
“一大早,二夫人便上门,说是春桃和春杏姐姐,故意包庇秀,其罪难恕。”
小满回忆着早上的情形,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显是被柳若棠的气势所慑。
这老狐狸,齐文鸢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眼睛中流露出久违的恨意。
柴房位于齐府最偏僻的东厢房,平时少有人来,只有个别犯了重大罪过的仆人,才会被发落到这里。
一般情况下,犯罪的仆人需在柴房受得几天罪,然后,被无情的扫地出门。
齐文碧的贴身丫头红儿,当初就是因为被贬柴房,一时想不开,这才悬梁自尽。
齐文鸢的脚步匆匆,生怕去迟一步,春桃和春杏吃什么暗亏。
柳若棠那老女人的心肠,毒如蛇蝎,如何肯轻易放过自己的近侍。
“你们俩还不快从实招来,五秀她出府到底是为何故?”
才走进柴房,远远的便瞧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