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黄色的锦旗,在风中飒飒飘动。旗子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站在远处并不能看清。
周边的枯草,细密而整齐,不知是刻意栽种还是天然形成。
四周高大的围墙,足足有三人那样高。视线之内。看不见围墙之外的建筑物。
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坐在墙边的枯树下,静静的打坐。脸上的表情安静而祥和。
眼前的事物,远远的出乎齐文鸢的意料,她“啊”的惊呼出声。
跟在秀身后的小满,忐忑的探出一个脑袋。看见眼前的情形,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果然。凤翔城中藏龙卧虎,处处藏着玄机。
误闯贵地,齐文鸢十分不安,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她的心中迫切希望。豪宅的主人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的谦谦君子。
正踌躇间,那几个人仿似听见了声响。齐齐从冥想中回过神来。站起来,径直往她这边来。
她跟那几个人之间。只隔着短短的几十步路程,眼见人影越靠越近,齐文鸢没了主意,对自己的探险行为,不知该做如何解释。
那几个人长身玉立,年纪不等。个个衣袂飘飘,颇有种仙风仙骨的洒脱之感,让齐文鸢联想到自己的师父。
一种难以名状的熟悉之感,油然而生,她的鼻中一酸,泪便要掉下来。
与师父朝夕相处的那些年,她过的悠闲而自在,虽然山中岁月寂寂,但日后忆及却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本来离了师门,她抱着闯荡,日后再报师恩的打算。
没想到,一个不小心,却穿越到莫名其妙的陈朝。与师父的相见,便成了遥遥无期的事情。
“你们是谁,到这来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语气中的饱含着十二分的不欢迎。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鹅蛋脸儿,眉目如画,唇不点而红,眼不点而黑。娇肤胜雪,吹弹可破。
身上一袭鹅黄色的衫子,越发衬得她的面容娇嫩无限。
眼见来人咄咄逼人,小满鼓起腮帮子,挺起胸膛,护在秀的身前,正色道:“我家公子只是出来游玩,不想竟到此地,有什么事,拒冲我来。”
为掩人耳目,齐文鸢和小满二人今日出来,依然是男装扮相。
“哼,我看未必,坦白说,你们到此处,是不是有所图谋?”
那女子冷哼一声,凑过身子,拽着小满的胳膊,恶狠狠的问道。
这刁蛮劲跟齐文碧有的一拼,齐文鸢斜睨了那女子一眼,心中全无好感。
“师妹,不可无礼。”
突然传来一个厚重的男声,一名男子循声而出,轻拉着那女子的衣衫,脸上颇有责备之意。
那女子扭头看见男子,脸上一红,松开小满的胳膊,委屈的道:“师兄,你……”
一看就知,那女子对她师兄颇有情谊。
齐文鸢拉过受惊的小满,向那几个人福了福身子,朗声说道:“在下今日闯入贵地,实属无心之失,并不像这位姑娘说的,有所图谋。若是众位不欢迎,在下这就告辞便是。”
语毕,不等几个人回答,转身便欲离去。
身前一个黄色的身影,挡在齐文鸢身前。不用抬头便知,是那刁蛮的女子。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那女子抱拳而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齐文鸢紧皱着眉头,心中嘀咕,没想到今日碰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主,真是晦气。
“小满,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好奇心占了上风。齐文鸢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转头瞥见小满害怕得厉害,她心中不忍,柔声的说出自己的建议。
听到自己要被留下,小满十分惶恐,匆忙的摇摇头,抓着秀的右手抓得越发紧了。
齐文鸢轻笑了两声,弯下身子。用手帕包住那石块。摊开放在手心。
虽然烫手,总归是个发光物体,赖好能驱走黑暗。
她定定的望着小满。作决定性的询问:“你确定要进去?”
小满点点头,大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恐惧。她本来肤色就白,此刻因为恐惧,脸色更是白得厉害。
“那就进去了。”
齐文鸢克制着心底深处不断涌出的恐惧。轻描淡写的说道。
小满握紧了拳头,牙齿紧咬嘴唇。仿似慨然奔赴刑场。
幽幽的红光,照亮了满室的漆黑。
屋子并不大,陈设十分简单,除了西南角一个破旧的橱架。便空无一物。
小满缩着身子,确认屋子里并无人住,心下更是害怕。她一把抓住秀的手。忐忑的说道:“秀,秀……屋子里没人。那门是怎么……怎么开的?”
她吓的浑身哆嗦,说话声也断断续续。在屋子中呆的越久,她越发觉得周围的环境阴森无比,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眼下这个是非之地。
齐文鸢被小满一提醒,心顿时凉了半截,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这之前,她的注意力丝毫没放在开门这件事。想是在潜意识中,她自然的把自动门归于生活常识类。
可事实是,自动门这个发明,少说也在二十一世纪之后,又怎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陈朝。
莫非是有人藏在屋中,故意装神弄鬼。
她的心中一惊,把石块举过头顶,仔细的观察着屋子中的一切。
壁橱靠墙而立,屋中无窗,显然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再去瞧那门,跟寻常人家的木门,全然无分别。连她怀疑的机关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