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全黑了,耳边是车轱辘“咯吱咯吱”的响声,夹杂着马儿打着响鼻的声音。脑袋还有些迷糊的她登时全醒了,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看着对面那个以袖附额好像睡着的人。
“你是谁!”
“你醒了。”宽大的袖子拿开,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一双魅惑的凤眼盯着她,似笑非笑。
“江连城,江狐狸,你想干嘛!”秋荻四下里望了望,“小白呢?”
江连城听到“小白”两个字,眉头微微一皱,靠近她,两手撑着将她圈在怀里,“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你我一年多未见,你倒是好,昨日见了我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很不熟吗?”
“熟熟熟”秋荻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矮下身子从他双臂的空间钻了出来,讪笑道,“熟也不要离这么近。”
江连城一把将她拎回去继续圈着,定定的看了她半晌,“嗯,黑了,瘦了,不过结实了许多。”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自己,秋荻尴尬的低了头,突然想起自己本来应该在客栈的房间,有人突然闯进来把自己迷昏了。
啊,这个强盗登徒子!
“你......”秋荻一把推开他,“你......把我抓来干嘛!这是要去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回中原,去淮安,难道你想在这里放一辈子的羊?”江连城捉住她不断挥舞的手,认认真真道,“秋荻,跟我回去淮安吧。”
“你放开我。我不回去.....”秋荻奋力扭着,无奈力气根本敌不过他,但是她却依旧不屈不饶的挣扎着,江连城手劲稍微一松她挣脱开来,不小心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秋荻愣住了。呆呆望着满脸震惊甚至哀伤的江连城,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可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慕容白怎么了?”
“你现在眼里就只有慕容白吗?”江连城彻底松开她,颓然问道。
“我......我帮你擦干净。”秋荻慌忙掏出帕子要替他擦赶紧脸上的血痕,那一抓她用足了十分力气。伤口看起来不浅。
江连城冷冷的挡开了她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心里有过我吗?”江连城问,“看着我,认真的回答我。”他双手轻轻的将她快低到地上的头掰起来。
秋荻眼神闪烁,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有。她心里当然有过他,甚至想过嫁给他,可是这一切还有意义吗?他是江连城,不是阿当,更不是慕容白。
“回答我。”高高在上的中越世子此刻却带着几分恳求。
“有......”秋荻说。
“那就好,那就好。”江连城欢喜的像个得到长辈肯定的孩子,甚至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江......阿当......我心里有过你,可是那都已经过去了。”秋荻咬了咬嘴唇。突然心生不忍,他现在这个样子仿佛还是从前带着面具时常和自己嬉闹的阿当。
“只要有就好了。”江连城毫不在意,“从前都是我的错。直到我一次又一次的和你失之交臂才意识到,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江连城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好叫她再也不会失去踪影。
“你......你放开我......阿当,你弄疼我了。”秋荻觉得自己肋骨都要被他挤压断了。气都有点喘不上。
江连城松了一松,看着她在朦胧月光下不断喘气的样子心中一动,一只手钳制住她不断乱舞的双臂,一只手将她圈进怀里。她红色的唇,纤柔的腰,仿佛是他久违的故乡。
圆月高挂,远处高高的山岗上,一匹狼正对着月亮嘶吼,诉说着心中的孤独和苍凉。“呜呜”的声音响彻夜空,听得彻夜赶路的马车夫心中一阵惊慌,马鞭甩的震天响。
直吻到胸腔里的气尽了,江连城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鲜红欲滴的唇。
“你放开我,江连城......你疯了么?”秋荻不停的躲着,双手被控制了只能用脚不断的踢打,她又怕用尽十分力又将他打伤,所以反抗的别别扭扭,简直像是欲拒还迎。
江连城微微一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制住她不安分的双手双脚,“我还没想怎么样,你再这样动下去,我指不定就想怎么样了。”
这话果然奏效,秋荻立刻安静了,翻翻白眼,“殿下,世子殿下,您是要登上皇位的人,登上皇位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就放我回去杀猪放羊吧。”
“可是那些女人没一个像你。”江连城仍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没有要放她的意思,看着她绯红的脸,忍不住又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口,“我要娶你,我要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婚礼。”
秋荻叹了口气,认真严肃的说:“阿当,我叫你阿当是当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你已经有了妃子,而我,我已经跟慕容白成亲了,我们......”
“撒谎!”江连城立刻打断她,“撒谎,成亲了你们为什么在客栈还住两间房。”
秋荻心中一阵抓狂,都是自己作的,是她矫情的一心希望他们第一次洞房是在属于自己的家中,而不是一个陌生的客栈,而慕容白也依了她。
“我们真的成亲了。”秋荻无力的辩白。
江连城放开她,冷静的坐在了一旁,看着慌不迭地整理衣衫的秋荻,唇边的笑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