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找她!”慕容白冷冷威胁道。
天香面无惧色,依旧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找谁?你的心上人?几千个炉鼎呢,我们可是要找上好几天呢。
“少废话,打开尽头那间牢房!”慕容白命令道。
天香款款起身,才迈出两步,身后一声闷响,慕容白突然栽倒在地。她十分可惜的看着地上的男人,“啧啧”摇头,“可惜了,既然你不愿意在我身边,就只好如你所愿了。”
看着又一个新搬进来的大瓮,秋荻除了无力的同情和无奈,已经有些木然了。
天香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花匠”,眼里是嫉妒和不满。眼前这个女子即使被丢在后园里做劳力,仍然有人念念不忘。秦印每次大汗淋漓的从她身上下来,来不及说半句贴心温存的话就会来后园。每次来后园碰了一鼻子灰后就会把所有的情绪发到她身上。
秋荻瞟了一眼天香,懒洋洋道:“我去送饭。”
天香伸手拦住了她,“别急,今天送来的这个以后由本圣亲自栽种,你就不用管了。”
秋荻撇撇嘴,她乐得清闲。
天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愤愤道:“你别以为他能护你一世,早晚你也要成为花。”
秋荻感觉到背后阴冷的两道目光,心中有些发冷,慌忙躲回自己的草屋里。
待夜深人静,她撬开床底的地砖,从里面拿出一包药渣,这是她千辛万苦搜集的浸液药渣。师父曾经说过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毒药的解药常常来到自同样的材料,只要排列顺序份量稍有区别,毒药就变解药。
秋荻怀里揣着那包经过多次改造的药渣,悄悄到了高台之上最大的一个翁跟前。
她费力爬上高台,看了一眼天香十分宝贝的新炉鼎。脚下一滑险些掉下高台。
“猪……慕容白……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使劲摇了摇翁里的人。
慕容白双目紧闭毫无知觉,早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当中。
秋荻咬了咬牙,一个耳光甩过去,慕容白依旧一动不动。如泥雕木塑。
关心则乱,秋荻一下子慌了心神,“这个药不能浸,不能浸,你快出来……”她奋力抄起他的两条胳膊,连拖带拽将他拉出大瓮。
秋荻把他背回茅草屋安置在自己的睡榻上,这才冷静下来把整件事情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
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她脸上时,唤醒她的不是晨光而是一桶冰冷的水。
天香阴恻恻的盯着她,“你干的好事!”
“你说什么?”秋荻睡眼惺忪,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这么大清早的你干嘛?”
“给我搜!”
几个壮汉立刻将这小茅屋翻了个底朝天,却一无所获。
天香银牙暗咬,“你把人藏哪里了?”
“什么人?”
“少装蒜,我昨天新拿来的炉鼎!”天香扬起手。一巴掌眼看要落下来。
一分外白皙的手把她拦在了半空,秦印慵懒的声音在一旁想起,“天圣女,这么早就这么大火气。”
天香改掌为指,水葱似的手指直指秋荻面门,“你问问她昨夜做了什么好事!她竟敢偷了我的炉鼎。”天香偷眼看秦印的表情渐渐变冷,冷笑道。“秋姑娘一个人呆在这后园中闺中寂寞我也能理解,可也不能看见了稍微齐头整脸的就往上扑啊。”说罢掩口笑的花枝乱颤,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秋荻。
秦印跟着天香来到放置大瓮的高台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大瓮和地上留下的灰色药渍,眉头深锁起来。
秋荻看着地上的药渍,淡然道:“我昨夜一直睡着。不信可以问值守的人”她指了指地上一直延伸到那一片大瓮的药渍印迹,“我看他是半夜自己爬出来跑了,你看这一路的印迹,还有脚印。”秋荻一只脚轻轻的放进一个浅浅的脚印里比对,显然地上是个男子的脚印。而且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众人循着脚印往前追踪,脚印却在一个大瓮前消失了。
天香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秋荻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圣女昨天可是说那个人由你亲自栽种,不让任何人插手,我并不曾见过他。”
秦印狐疑的看着天香,声音冷下来,“大祭司正在闭关,有些人还是要自制些。”
天香受了冤屈又急又气,当着这一园子下属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暗地里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狠狠盯了一眼秋荻,“别让我查出来是你搞的鬼,否则我会先把你送到铁血营受尽羞/辱,再把你种成花。”
“你够了!”秦印冷冷打断她,伸手揽过秋荻的肩,轻声安慰,“没事,有我在。”
天香眼睛一红,气鼓鼓的看着秦印温情脉脉的样子,“你……你有本事以后不要来找我。”
秦印脸色一变,“圣女近日奔波劳累,精神不济胡言乱语,送她回去歇着吧。”
送走气急败坏的天香,秦印盯着秋荻不放,“你把人藏哪里了?”
秋荻翻翻白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印淡淡一笑,竟带着几分宠溺,“你若是无聊就折腾着玩玩吧,别给天香抓住把柄,何祭司快要出关了,以后我恐怕很难保你。”
秋荻看着他关切的深色,一时间分不清真假,动了动嘴,“谢谢”两个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叫住转身欲走的秦印,“不如……留下来吃早餐吧?”
秦印停下脚步,面露欢喜,回过头来面对秋荻时却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