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辛玲在宫中也是苦闷,这里无人明白她的心思,就连他也不懂。
旭流儿每天在冷宫里拂着琴,说着一些陛下必死、灵笛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话,听得很是渗人。
这一日,落辛玲又一次站在了冷宫外,听着凄婉忧伤的琴声,心痛得厉害。
钟千丈也是个人才,才短短几日,就把宫里宫外的事情处理的利利索索的。比以前的左司马何水扬有才能多了。落辛玲也就在一旁看着而已。宫里之事用不着她,就连千桦,落韵络也不让她去,冷宫又进不得。落辛玲突然觉得宫里很凄凉,比落黎在的时候真的不如。
“唉!”落辛玲叹息着,转身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手,一步一步地返回了御书房。
“殿下,您不要紧吧!”丫头问。
落辛玲摇了摇头说:“无妨,天冷了,难免有些凄凉。陛下说找灵笛公子,你们可有找到吗?”
“回殿下,了无音讯。”
“别墅那里派人去了吗?”
“去了,估计就快到了。不过,小公子一个凡人哪来那么快的脚程去海边?”丫头说。
落辛玲抬头望着天空,沉默了。谁知道呢,或许人家就是有办法呢,或许化风而去,或许顺着河流而下。
“找到后,记得陛下说的话,把他送去千桦城。”
“是。”丫头说。
这时候,汀榕合也来了。小公子走了,她也清闲了,身上都快起毛了。不过,千桦的事情她心里明白没有那么容易。对于龙人和人鱼,或许她帮的上忙呢。
“贤王殿下安好。”汀榕合行了礼。
“你来做什么?”落辛玲没好气地说,“陛下不让本王去千桦,本王也没有办法。本王的劝你不要妄想挑战她的话,在战场上她的话就是生死令。”
“在下知道。”汀榕合说。
“你知不知道,你变了。以前你是个小人,自己也自称为小人,现在你倒是自称在下了。”落辛玲说,“不过你自称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个小人。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汀榕合低下了头,她不想反驳。以前为了逃避先辈们的命运,逃避各族的追杀,她选择做个小人。然而海灵笛让她变了这种思想,这个单纯善良的男子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可恶。
“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落辛玲说。
“殿下,在下想要随您去千桦。在下熟悉各族伤痛疾病的治疗方法,包括龙族魔族天族乃至,人鱼。”
“人鱼?”落辛玲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汀榕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觉得千桦城会有人鱼出现吗?”落辛玲又问。
汀榕合低着头,然后点了点头说:“在下觉得会。”
“魔族,是什么?她们也会出现在千桦吗?”
“有可能。”
“为什么?”
“因为旭流儿殿下的琉璃灯。”汀榕合说。
“流儿殿下?这关他什么事!”落辛玲有些生气了,说白了,她只是有些害怕这些事情与他有关系。
汀榕合跪了下来说:“殿下,琉璃灯曾是天宫之物,曾被一个天族人送给我汀家先祖作为谢礼。奈何先祖见这灯力量强大,怕招致祸端,故退了回去。然而,那天神在路上却被魔族人所杀,琉璃灯就此落入了魔族。后来,魔族殿下影青禾甚是喜爱这盏灯,用自己的血与其结下契约。以此,这盏灯就永永远远地认影青禾为主人了。”
“即是影青禾心爱之物,那为何会落入旭尔国的手里?”
“这也正是问题所在。影青禾既然能把琉璃灯给了旭尔国,就说明其中一定有事情。琉璃灯自从魔族流出后从来未被点燃,所以魔族也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前几天,在下发现千顺上空有一股黑暗的气息划过,心里不安。后来在冷宫门口看到了一直点燃的琉璃灯,心里大惊。这才自动请缨。”汀榕合说,“陛下的身边出现了太多其它的族人了。在下想,陛下的身上一定有她们奋不顾身的理由。”
“你似乎不是普通人啊!”落辛玲看着汀榕合眯着眼睛说。汀榕合苦笑着抬头看着落辛玲,叹了口气。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不说。等你说时,本王再听。”汀榕合推开了御书房的门,丫头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肩。
“神医,你看,冬天来了,这天却不下雪。以往这个时候的落紫国,早已银装裹尘浊。现如今,有着那时的寒冷,却搭配着秋天的萧瑟。你说这是怎么了?”
汀榕合也抬头望着外面枯黄的世界,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沉寂了。
“大抵明年是个大旱年吧!”
落辛玲听了,笑了。
“殿下为何发笑?”
落辛玲回首看她一眼说:“本王还以为你会说这景正好应了这些天的烦琐事。”
“殿下,还没有告诉在下是否可以去千桦?”汀榕合问。
“去,本王随你一同前去。”
“是,在下这就去准备。”
“今日启程,晚上正好到达梓潼城,可以休息一晚。”落辛玲说。
“是。”
海边别墅旁,一条暗红色的巨龙盘绕在上方,红云密布,电闪雷鸣。阿左和海灵笛悄悄躲在别墅里,胆战心惊。
“殿下,待会儿属下想办法引开龙二殿下,您趁机逃到海里去。”阿左焦急地说。
“我不能回去的,阿左,你是明白的。”海灵笛说。
阿左用力地捉着海灵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