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围观人群当中,程子扬还发现了宁季肖的身影。这可是个喜欢造事的家伙。宁肖又偏宠他。程子扬感觉有些亚历山大。
“有什么事吗?”不过,针对纪嫘对翁西的布匹兴盛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程子扬还是愿意跟她说上几句话的。
同时,他又示意警卫们把她拉得离自己更远一些,免得到时她猛扑过来,又扯不清了。他倒是渴望宁肖能吃醋,却又害怕宁季肖从中调拨,让他和宁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这种亲密关系变僵。
“我要举报宁仲肖大肆购买布匹,”发觉自己无法靠近程子扬时,纪嫘只得如此高声疾呼了。“扰乱了翁西的市场秩序!”
“哦,”程子扬一边回复,一边示意警卫将纪嫘拖走,离自己远远的。“这个我知道。”
“翁西的布匹不是一直愁销路问题吗?如今有人愿意大量购置布匹,不正是许多商家梦寐以求的吗?怎么会是扰乱市场的秩序呢?你得拿证据说话。”
“我……”纪嫘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一时间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在她发愣的当儿,警卫们将她拖离了围观人的视线。
待围观的人散去后,宁季肖就凑到了程子扬的跟前来。
“姐夫,”如今,宁季肖对这种称呼叫得相当顺口了。当然,程子扬也喜欢他这么叫着。“这种女人纯粹是上门来讨贱的。你为什么不干脆灭了她,免得姐到时七想八想的?”
“嗯,”程子扬应了一声。他心里在说:你姐倒是不会七想八想的。我就怕你捣饬得她七想八想的。
所以,他还得耐心对宁季肖作着解释:“一来,我欠纪之一个人情。二来,翁西布匹的秘密还掌握在她的手中。现在灭了她,麻烦太多!”
“哦,这样啊!”宁季肖觉得程子扬说得有道理。再者,就是老三还指望着在翁西购置更多的布匹,以求能大赚一笔。于是,他也就歇了想要出手灭掉这个女人的心思。
这件事很快就传入到宁肖的耳中。她只微微一笑,招来翁秘协商了一下。作为欠宁肖的一个人情,翁秘答应当队伍离开翁西,纪之也赴京城任职时,他会留下人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这个纪嫘。
当然,这一切还是当着宁季肖的面进行安排的。把宁季肖震惊得眼一跳,心一蹦的。他可真是没有想到老姐的心有时能黑到这种地步。
“唉!”见到宁季肖那双显得还是那么清澈的眼神,宁肖又觉得这个弟弟太纯善了,还是一件麻烦的事。他位于老幺,受尽了家人的宠爱。所以,人也最为单纯,还极其傲骄。
无论是她还是老爸,一见到他撒娇,就都狠不下心来把他扔到狼窝里去磨练。结果,长了这么大,随时随地地都会被宁仲肖利用个透,还要帮其数钱。
现在,她只能把他带在身边,让他见识到人心的黑暗,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姐,”果不其然,宁季肖就如此问话了。“你这样偷偷地灭杀那个女人,姐夫会很生气的。”
“唉,话不能这么说啊!”宁肖只得抚额。现在,她已经不在乎他如何称呼程子扬了,只在乎如何解决他的心思单纯了。“那你就去找你姐夫,问问他,我做得对不对?”
“哦,我就去问问姐夫!”嘿,他还真的去找程子扬了。
“老四,”程子扬显然明白宁肖的意图。有了这么一个心灵纯净的小舅子,他也头痛啊!“你姐这么做很到位。有时候,明修栈道不行,就只能暗渡陈仓了。”
“嗷嗷!”宁季肖只得如此回应着。可他还是不明白,明明当场就可以灭掉的一个人,为什么除掉她,却还要如此颇费一番周折,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