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定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白寂暗暗道。
真人身前渐行渐远,目测只需片刻,即可登上玉屏峰顶,果然丹成境强者的实力,不是眼下众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白寂走了一会儿神,直到有人拍着他的肩膀,才收回神来,扭头望向左侧,原来是司空宇师兄。
昆仲真人离去的一刻间,众人也都行动了起来,依照真人之前的吩咐,大家要在一炷香之后杀出重围,赶到玉屏峰汇合,放眼四顾茫茫人潮,刀光剑影纵横,这十余里的路程并不好走。
多耽搁一刻,不仅难以赶到玉屏峰,周围虎视眈眈的魔道也随时会扑上来,嚼的你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司空宇指了指右前方,急促道:“长老和弟子们先走了一步,你还留在这里发呆,手脚再不利索点,小心连命都丢在这里,赶快随我追上去吧!”
白寂游目四顾,果然一位**府门人都没见到,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冲到一里之外了,瞬间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好在还有司空宇师兄,不过这小子怎地如此好心,虽然两人都是鼎穹峰弟子,但交情好像还没铁到这个份上吧!
正抚着额头作不解状,司空宇撂下白寂,身形快似一阵狂风,一眨眼冲出百十步,袖中更是寒光一现,驱出了一把飞剑。
视线放到百十步开外,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妙龄女子手持法器,正与一名面容猥琐的白面人缠斗,宫装女子看样子像是受了伤,交手不及十个回合便已露颓势。
眼看其手中的法器快要被白面人击飞,司空宇的飞剑恰好杀到,银光倾泻间,白面人身上霎时血箭飙射,两眼珠子不断的翻动,最后露出了白惨惨的眼仁。
宫装女子香汗淋漓,正手足无措步步败退,却不料有人帮她解了围,面前恶心的白面人像一口破麻袋似的仰面翻倒,身上约莫有百十道伤口,仍旧咕咕冒血。
一道人影飘忽过来,稳稳将飞剑摄于掌中,除了司空宇还有哪个,但见他一脸怜惜的凑过去,急忙道:“你……你没事吧?”
宫装女子面色微羞,双唇翕动,白寂与其隔得甚远,加之周围人声鼎沸,一句话都没有听清楚,不转稍一动脑,白寂便明白了过来。
两个人交谈了几句,旋即司空宇牵着宫装女子的柔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浑然忘却,飞剑御于身前,二人亦步亦趋的往前醒去。
隔着一段距离,那宫装女子温婉秀丽的样子仍深入人心,不过仔细在脑子里回忆一番,来的是时候飞舟上似乎没有这一号人物呀!
白寂到这里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什么同门之谊,什么一脉手足,都是自己想多了,司空宇这家伙能留下来,纯粹是为了贪图齐人之福,搞清楚这小子原来是重色轻友的胚子。
可是眼下杀机四伏,这小子还有心思儿女情长,白寂露出一丝苦笑,故唾一声随即收起心思,疾步往前奔去。
御风而起的刹那,白寂忽地想到,刚才**府这么一批人走的时候,怎么连一句呼应都没有,若说人多可能忽略个把,可各峰长老都只带两名弟子,再马虎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鼎穹峰除了白寂,就只有司空宇一人,可他也留下来了,雨端云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人只要不是傻子,就绝不可能粗心至此,当然退一步讲,白寂也知道雨端云对自己意图不善,可万一连司空宇也栽进去了,那事情就不妙了。
鼎穹峰传承本来就后继乏人,如果一下子葬送两个弟子,饶是他长老的身份也担待不下来,况且如果是为了弃掉白寂,而以司空宇作为代价,在雨端云看来,那是大大的不值。
除非……白寂脑子闪出一个不好的猜测,他的抬起头来,原本百十步开外的司空宇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那名宫装女子也不见了。
这无形中像是佐证了他的猜测,白寂整个人立马警觉起来,身形也不假思索的迅疾了起来,倏尔一瞬便冲出数丈之外。
一旦露出急态,立马便有不善之人盯上了他,迎面一股燥热的气息扑至,白寂赶紧一个收势,凌空折了个跟头,斜着落到一眼坑洞边。
抬头一望,好大一团灰白色的火焰弥漫,白寂侥幸躲过,旁边两个背插双剑的修道者可遭了殃,火焰沾身即旺盛起来,一转眼的工夫,两个人便成了火人。
其余的火焰没有淡去,而是被一个手长脚长,衣衫破烂的人收进了瓶中,白寂扫了他一眼,见他发作蓝色,目露凶光,想必是哪个异族的妖人。
蓝发妖人盯着白寂,嘴里叽里咕噜话了一通,白寂半句没有听懂,估计多半是些逼问来此何干的言语,剩下的可能就是“想活命,就滚回去的”意思。
神念一扫,妖人修为与自己不相伯仲,都是照元初期的境界,既然如此,白寂自是不惧其分毫,左手一抬,天利益滴溜溜的悬在掌中。
蓝发妖人见白寂唤出了法宝,当然是不说也明白,深蓝色的双目恶狠狠一瞪,旋即怒喝着举起了手中的长颈圆瓶,左手一拍瓶腹,果然又是一蓬灰白火焰喷薄而出。
白寂早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对方的手一抬起,他也跟着腾身而起,左手天离印怒旋而出,如一道利箭,直打妖人的面门。
对方占了先机,蓝发妖人瓶中的灰白火焰只喷出一小半,紧跟着天离印便汹汹杀到。
白寂没有捏诀将印身放大,甩出去的时候仍只有一粒色子般大小,气势虽然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