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周围布置了一道阵法,白寂试了几次,都无法逃脱,遂作罢。嗜血老祖隔着一段时间,就回来检查一下白寂,顺便抛下一些酒肉。
接着几天的工夫,白寂已经学会了摧雨诀上的观雨十六式,戮劫镜中的药草在前段时间内,长得郁郁葱葱,白寂假借打坐,进入到镜中世界。
魔心鼎放置在洞府的中央,微微散发着热力,上面的纹路还时不时有赤色闪动。
俗话说人靠衣衫马靠鞍,修行者也都有一两件趁手的兵器,不过修行者的兵器非一般的兵器,神通广大的可以移山填海,偷天换日,是修行者傲视三界最重要的资本之一。
兵器分为两种,法器和法宝,先说这法器,也不是凡铜俗铁就能打造的,须得是一些天地间的灵物,才能锻造的成的,而且锻造的时候,需要专门的炼器之法,将器材上的灵气锁住,方可百炼成兵。
法器炼制成功以后,持有的修行者,要趁着法器还处于无主的状态,以自身精血祭炼,这样一来,人器才能达到初期的契合,使用起来也会得心应手。
法器之上,乃是法宝。相比于法器,法宝最大的区别在于,法宝之内会生成一道器灵,这器灵看似不可捉摸,却是法宝的第一要事,修行者驾驭法宝,就是通过与器灵的磨合,默契愈佳,法宝的威力就愈加强大。
法器可以通过重新炼器,变成法宝,可这器灵从无到有,从弱小到强大,就需要物主在战斗中磨合了。
传闻在三界之中,还有一种超然于兵器的神物,修行者称之为灵宝。
而他的手里目前有戮劫镜与魔心鼎,戮劫镜神妙无比,光是一个镜中世界,就足够他受用无穷,所以他猜测,这镜子很有可能就是一件法宝,但是说来也奇怪,他从未曾祭炼过此物,再者以他的修为,是无法将其收入泥丸宫的,那明显是极高深的御器之道中的养器一法。
至于魔心鼎,是因祸得福到手的,对于他的炼丹修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作用,同样是不可或缺的大用,而且就目前而言,白寂深知自己的能力,这两件器物的功用,他连十分之一都未发挥到。
御器、炼器之道,俱都需要凝气境界以上的道行,才可以修行。但这两件宝贝,白寂隐隐觉得一定不凡,只是他的道行修为还不够,无法真正发挥其威力。
达到筑道中期,白寂炼制大量了的丹药,一来是为了准备后用,另一方面是为了巩固修为,这一路走来,波折丛生,让白寂不得不未雨绸缪。
石屋之内,看不到日落日出,白寂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这一日,像往常一样,白寂正在打坐凝神,修习摧雨诀的调息功法。
“嘭”……
石屋突然被打开,嗜血老祖冲了进来,他的样子似乎极其焦急,臂膀上也微带着血迹,像是从苦战中脱困。
还未等白寂反应过来,嗜血老祖便抓起了他,如风一般跳出了石屋。
一出石屋,便有一道凛冽的寒风袭来,白寂这才看清,石屋所在是一个古城之中,城中的建筑都是以巨石造就,高低起伏,古城的街道上,人迹稀少,端的古怪。
嗜血老祖表情如临大敌,飞快的在石屋上腾跃,似乎是在逃避着什么,白寂回头一看,远处的城头之上,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同样风驰电掣而来。
风带来的气息中,无形中带着一股杀意,此时的白寂,身不由己,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了。
嗖一道飞剑,直直向着嗜血老祖的背心射来,眼看就要刺中,嗜血老祖脑后像是长了眼睛,金环争鸣着弹射而出,夜空中铿然数声,飞剑与金环已斗了十几个来回。
虽然逃过一死,老祖仍不敢有一点松懈,脚下步子连踏,就要冲出城外,不过事与愿违,刚一飞临城墙上方,隔空密集的鼓声传来,无形中像是升起一道气墙,堵住去路。
嗜血老祖面露愤色,在空中一个折身,灵活的如同一只鹞鹰,抛开手里的白寂,站定在了城墙上。
几次险中生还,白寂的直觉敏锐了不少,看着两名来势汹汹的神秘人,加上嗜血老祖面沉似水,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道黑影在一座高高的石楼上站定,左首一人身裹大氅,枯黄的面容,仿佛是一个活不久的病痨,唯独一双招子,犀利如刀。
左首的更奇怪,三寸身高,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宛如一个黑不溜秋的茶几,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有一股阴沉的气息铺面而来。
光是照面,就知道应对这两人,应该十分的棘手。
“何胖子,罗门从不纵容叛徒活下去,今日你是要得个全尸,还是要在老夫的剑下,魂……飞……魄……散”,说话的是高个子,声音干哑犹如骨磨,听者色变。
又是罗门,白寂心一惊,它们的爪牙还真是无处不在。听口气,似有绝对的把握,要将嗜血老祖当场击杀。
嗜血老祖收起了往日的伪笑,肃然道:“洒家当日叛出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路,但是要洒家束手就擒,休想!”
既然最后的脸皮都撕破了,罗门两人也不在婆婆妈妈,头戴斗笠的侏儒发出一串尖利的笑声,夜空中像是骤然响起了鬼哭之声,接着一阵密如雨点的鼓声漫起。
此鼓名为招魂鼓,杀人无形。第一道便祭出了杀招,鼓声漫天席卷过来,城内城外的生灵都遭受摧残,白寂也抵不住,腹内如焚,大脑中也像是万虫噬咬,生不如死。
鼓声越来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