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奴的手缩了回来,提着食盒不知所措,声音带着央求:“姑娘是不是病了,我这就去禀了三夫人请郎中,您可别……”
林玉安淡笑着摆了摆手,秋奴止声退下。
不多时,她又折了回来,林玉安埋在大迎枕里的脸微微上扬,露出了两个剪水秋瞳,秋奴从袖子里拿了一个葱绿色的荷包出来:“喏,是卖了手帕和络子得的银子,姑娘做的品相好,老板出了高价,一条顶别人的十条。”
言语中难掩与有荣焉的骄傲,林玉安接过来掂了掂,还真有些份量,约莫得有十两银子。
“拿二两银子,你和红缨分了吧,剩下的就放在匣子里。”
秋奴自是高兴,却又赧然道:“会不会太多了些?”
她们一等丫鬟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不过二两银子,这么一分就得了半个月的月银,她有些不好意思收。
林玉安慵懒的翻了个身,手臂随意的搭在床沿,秋奴见了不由想笑。
“行了,说了要给你们就要给你们,再别扭就罚你抄书。”
秋奴连忙噤声,前些日子,姑娘一时兴起教她读书,她想着那些复杂的字,就觉得脑袋发胀,好不容易歇了姑娘的心思,可不能再被抓去抄书啊。
京城的冬天显得沉闷,压抑,漫长,总结两个字就是难熬。
旧时堂前燕,来年何时归呢?物是人非事事休,明日新月如旧,人已过几度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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