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将人给带进了内堂,何秀秀觉得这个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客人来抓药了。她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将店门半掩了起来后跟着三刀他们也进了内堂。
经过一番诊治,三刀微微舒了口气,问:“孩子还在读书吧!”
女子开口回话,说:“在读,在读。本来啊,今年就要高考了。可,可~”她说着说着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怕是想起了孩子突如其来的病情,变得有些沉痛了。
她的丈夫抚了抚她的肩头,接过她的话说:“前些时候,一下子就疯了。没日没夜的折腾,要是不看着他,啥事都干。前些天,俺们俩就眯了一会儿,结果他硬是从窗户口跳了下去。还好,俺们家不高,可~还是给摔伤了”
“医院里啊这检查,那检查,折腾了一段时间,钱看完了,让俺们给领回来了,说是一时半会也好不了,得靠休养。”
“可这还怎么休养啊~”女子忽然又接过了她丈夫的话,语气显得悲伤极了,她哽咽着说:“天天像是发了疯一样闹腾,累了,没力气了才知道睡觉。他才十九岁啊!”
何秀秀听着顿时有些感慨起来,她看了看三刀,又看了看这个还在昏睡的少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三刀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问:“发病前,他有什么征兆吗?”
“征兆?”二人面面相觑地嘀咕了一声,然后男子开口了,“也没什么征兆啊!”他一边回忆一边说:“就是老说不想念书了。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是念书的材料,说什么念书也不是唯一的出路。还说一些莫名其妙我们听不懂的话。”
“说什么?”何秀秀脱口问了一声。
“说,想去创业。说,再过不久,互联什么网的时代一定会来。说,现在是创业的大好时机。说自己于其去普通的大学浪费时间,还不如把握机遇去搏一次。哎,竟说这些没用的。创业,哪有这么好创业。他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读书。不好好读书,能有什么出息!”
男子说着说着似乎显得有些气恼起来。三刀和何秀秀不由得尴尬一笑,接着他们又听到男子开口问:“大夫,这和他的病有关吗?”
“诶,多少,还是有点关系吧!”三刀叹了口气说。
“真有关系?那,那时候他就已经在犯病了?哎,我那时候真应该马上把他送医院去!”男子忽然自责地说,显然,他应该是曲解了三刀的意思。
“扶着他吧!”三刀像是吩咐地说了一声,接着取出惊鸿开始对少年进行针灸。
夫妇两人就这么干巴巴地看着三刀一针一针地往自己儿子的头上扎,他们奇怪扎了这么多针他们的儿子怎么也不喊声疼,怎么还睡的这么香。他们感到好奇,感到惊惑,可他们也不敢出声打扰。
直到他们看着自己儿子的头上被扎了数十根金针后,他们才开始战战兢兢地问:“大夫,扎这么多针,没事吗?我儿子,怎么到现在也没个反应啊!”
“我扎了他的昏睡穴!”三刀神情严肃地说:“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沉默持续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头上被扎满了金针的少年在这时忽然睁开了双眼。他们的父母见此很是紧张的一把拽住了他的双手。那已是一种本能。也许,是他们认为他们的儿子又要发疯了吧。
可结果显然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少年开合了一下眼眸,跟着有气无力地问:“这是哪?”
他转动脖子左右环顾了一下,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双手正被另外两双温暖的大手紧握着。他又问:“爸,妈?你们怎么了?”
一听这似是久违已久的称呼,夫妇二人当即热泪盈眶得四目相对起来。紧接着,那男子突然一把跪在了三刀的面前,然后激动不已地说:“大夫,大夫,您可得救救我们家孩子,救救他呀!”
三刀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何秀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起身将男子搀扶了起来,嘴里不停地说:“您别这样,您别这样,我们会尽力,我们会尽力的!”
一个时辰后,夫妇二人扶着看起来昏昏沉沉的儿子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他们跟着三刀走到柜台前,看着三刀一个劲地道谢。
他们的儿子看起来有些呆滞,有些木讷,也有些虚弱。就像大病初愈一样,苍白着脸,整个身子像一根皮筋似的被夫妇二人搀扶着,仿佛一松手就会倒下一样。
三刀给抓了几副药,包好后递给了他们。他没有交代夫妇二人什么,而是对着他们的儿子说:“互联网时代一定会来,现在创业也未必是件坏事。小伙子年轻气盛,有干劲是好事。但,做什么都该有个准备不是。有了想法还必须有能力才行,至少,你得先学会怎么抗住压力!”
少年似懂非懂,似醒非醒地看了三刀一眼,跟着又昏昏沉沉地低下了头。他的父亲在这时有些支吾地开口问:“大夫,多少钱!”
这时何秀秀抢在了三刀的前头说:“就给个药钱吧,给一百五就成!”
“这,这~”男子不知言语地愣了一会儿,随即才掏出一把零钱,数了数后递给了何秀秀。
等何秀秀收完了钱,三刀才又开了口,他说:“回,想看电视看电视。这病啊,应该还会再犯。让他休息个几天,你们再来!”
“诶,诶!”夫妇二人连连应了几声,最终在一阵道谢中离开了悯生堂。
二人刚走,何秀秀就眯着眼问:“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