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刀一回到家就觉得今天要出大事了,要出大好事了。
他急急忙忙地盘坐在了阳台,一边嘿嘿发笑,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笑。然后他开始在心里嘿嘿发笑,在心里喃喃自语,“嘿嘿嘿,居然这么快又要突破了~”
纳灵之后便是炼体,前者御气,后者锻体。二者实为修炼之根本,亦为步入修仙之道的一道门槛。而越过这道门槛,方才算是踏入了真正的修仙之道。
所谓炼体,乃是体内灵气充盈至一定程度之后使得ròu_tǐ得以再度升华。简单来说,便是所谓的脱胎换骨,洗经伐脉。
一旦进入炼体期,ròu_tǐ的强度和敏锐度都将得到质的飞跃。待得ròu_tǐ强度和敏锐度也都达到一定的充盈程度之后,修炼者便可冲击筑基期。由此步入真正的修仙大道,寿元得续,神通自现。
混元无极有云:气行九窍,不散。身受雷霆,不颤。方可筑!
……
三刀的沾沾自喜一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随即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这般怡然自得似乎还为时尚早。于是乎,他才开始凝神静气的准备修炼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盘坐在阳台原本气定神闲的三刀忽然变得有些躁动起来。他那赤.裸着的肌肤上开始出现了大量的汗液,且在瞬间宛如煮沸的开水一样不断往外渗出。
与此同时,一股有些刺鼻的酸臭味也随着不断渗出的汗液骤然弥漫了整个房间。
房内的老式空调在‘嘎啦嘎啦’的声响中拼命散发着强劲的冷气,但那看起来却显然起不了半点的作用。
只一会儿的功夫,三刀整个人都已大汗淋漓,就像刚刚从河里爬起来的落汤鸡一样。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倘若细细观之,不难看到的是隐藏在三刀皮肉之中的经脉眼下正似一条又一条的蛞蝓一般缓缓的蠕动着。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随后,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这一晚,一声大呵毫无征兆的自这陈旧小区的某一阳台上猛然响起。
这一呵,仿若那晴天霹雳一般,呵得停在小区里的汽车警报直鸣,呵得睡梦中的人们惊叫而起,呵得这夜空,都似更加的沉默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刀在小区楼下的一处包子铺前一口气吃了二十个馒头。包子铺老板为此还特意送了他两个作为捧场和奖赏,因为三刀的举动无疑为他吸引了不少顾客。
这个在昨夜用尽了所有体力和灵力最终突破成功的男人,此刻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地吃着。唯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他看起来那么的容光焕发,又那么的身强力壮。最重要的是,还那么英俊洒脱。
……
慧儿已经出院了,但还没有拆线。闲来无事,她忽然就想去悯生堂坐坐。除了和好姐妹何秀秀闲聊家常之外,她也想去看看那个一语道破她病情的花三刀。她没想过要去谢谢三刀,但至少,她觉得她得让三刀看出她心里是感谢三刀的。
所以作为病人的她买了一点水果来到了悯生堂。她来得时候正好赶上饭点结束,店里眼下还算空闲。
何秀秀正在收拾着餐桌,三刀小心翼翼地在柜台后面看sān_jí片。如今修为突破至炼体初期,方圆一里之内的风吹草动已然都无法逃过他的感知。
所以在慧儿还没有到来前,他就已经关掉了网页,并对着还在收拾餐桌的何秀秀说:“你姐妹儿来看你了!”
何秀秀听后环顾了一眼四周,在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时立刻气势汹汹地瞪向了三刀。她显然理解错了三刀的意思,她把三刀的这句提醒理解成了反问,把话里的姐妹也理解成了别的。
“你姐妹儿才来了呢!”她恼羞成怒似地说:“我姐妹儿下个礼拜才来!”她的脱口而出让她很快意识到了这句话的重要性,这让她顿时感到羞涩不已。
“下个礼拜?”三刀听完嘀咕了一声,说:“怎么是下个礼拜?又紊乱了?”
“紊乱你妈~”何秀秀这时彻底气急败坏了,她把手中的抹布一把扔向了三刀,接着冲三刀吼道:“它爱来不来~”
这时候慧儿来了,她一进门就听见了何秀秀的吼声,她尖声尖气地说:“哟,光天化日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三刀傻笑了一声,指着门口的慧儿对何秀秀说:“诺,你姐妹儿来了!”
何秀秀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羞红着脸,急忙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慧儿的身上,“慧儿,你怎么来了,你这么走动没关系?”
“没关系~”慧儿摆了摆手,目光则落在了柜台后的三刀身上,“啊哟,一段日子没见,我怎么觉得这位伙计像是成掌柜了啊。”
“过奖过奖!”三刀对着慧儿拱了拱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说:“承蒙关照!”
何秀秀回首瞪了一眼三刀,在确定这个男人不会再多嘴后她才将慧儿拉倒了一旁的座椅上,接着又以一个眼神的提示让三刀为她们泡了两杯茶。
两个女人很快就开始了她们的闲话家常。她们或许是认为她们和柜台之间的距离已足以让三刀无法听到她们的窃窃私语,所以她们开始‘肆无忌惮’的讨论起了这个正坐在柜台后面看sān_jí片的男人。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对于她们的谈论,三刀或许比她们自己都还要听得清楚。他一边听,一边看,一边看,一边笑,他心想,这两个娘们,不是都看上我了吧。
下午进门的第一个顾客是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