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哥哥和箫清绝没什么往来,怎么会突然间大打出手?
而且,箫清绝是北狄的七皇子,以和平使者的身份来朝。哥哥向来都稳重,如今永宁府在皇帝那边地位比较特殊,这个时候哥哥更应当谨言慎行才是,怎么会和箫清绝动起手来?
楚云笙望着燃尽的烛台,思索片刻,“昨天哥哥去找肃王,是不是肃王和哥哥说了什么?”哥哥昨天离开时,说要去找秦祁问究竟,是不是秦祁和哥哥说了些什么,哥哥才去找箫清绝,然后两人打起来了。
红绡摇头,“昨天郡王没有去找主子。”
“没找过?”楚云笙很诧异,“你昨晚片刻不离在秦祁身边?”
“不在,昨晚红绡去肃王府拿了几味药。”红绡坚定的语气说,“这等事情,主子不会说出去。”
主子口风很紧,很多事情就连身边人都不清楚,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主子怎么把这事告诉了郡主。
楚云笙陷入沉默,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也就秦祁和他身边的几个人,秦祁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不往外说,那会是谁?
半晌后她对红绡道,“你刚刚说哥哥和七皇子都受伤了,你会医术,你去给他们看看吧!”
红绡道,“刚刚宫里的太医来了,已经去给郡王和七皇子看伤势了。”
楚云笙眸子一眯,闪过寒芒,“谁走漏了风声?”太医知道了,距离龙椅上那位知晓就不远了,永宁府离心,皇帝正愁没办法治罪呢。
“郡王听说七皇子来了,直接就奔过去和七皇子打斗,这事千福寺不少沙弥都看在眼里,大概是寺中的沙弥吧!”红绡也只是猜测。
楚云笙暗叹一声,哥哥太心急了,就算气不过,也应该找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啊!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北狄的使者殴斗,事情可大可小。
她现在还卧在病榻,只能拖红绡去提醒哥哥几句,让哥哥别那么毛躁。
红绡走后没多久,宫里的太医过来了。楚云笙不能让太医回宫,也不能让太医有机会向外传递消息,她借口说身上的伤一时间难以愈合,将太医留在千福寺。
次日下午,皇宫那边又来了两个太医,楚云笙卯足了劲也只留下一位,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位太医回去,把这边发生的事情也带回了皇宫。
皇宫的太医才走,箫清绝就过来了。
看到箫清绝过来,楚云笙颇为诧异,他竟然会过来她这里!
记得红绡说过,哥哥和箫清绝大打出手,两人都受伤了,萧清绝气色一如既往的好,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箫清绝走进来,看见楚云笙脸上手上的伤,深深浅浅,皮开肉绽,他面色愈发凝重起来。
见她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箫清绝幽叹一声,“这件事,好像阴差阳错又殃及到了你。”
楚云笙平淡的语气说道,“你这是承认了。”
一开始她还对秦祁的话有所怀疑,看箫清绝这副样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箫清绝点头,“这把火是我放的,但是其余的事情,我不承认!”
楚云笙反问一句,“其余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看萧清绝这幅样子,好像知道的不少!
“你坠落山下。这事也不知道是你不小心,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不是我。”萧清绝极力澄清。
楚云笙相信,这件事情不是箫清绝所为。
她不再说跌落山下的事,“听说昨天哥哥来找你了,你们之间还产生了一些摩擦。”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想明白了,不管哥哥是怎样得知这件事情,不管哥哥和箫清绝大打出手有多少人见证了,只要箫清绝不承认这事,那么任凭别人多少张嘴巴提及这事,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
记起肩上那个血窟窿,箫清绝嘴角扯出苦笑,“其实就是私下切磋一下技艺,根本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可怕!”
闻言,楚云笙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外,“你是这么对太医说的?”
箫清绝点头,“是啊。我是这么说,太医还想问下去,败在楚燕璃剑下,我当时心情不好,就差拔剑对着那太医了。”
也就是说把太医忽悠过去了。楚云笙暗暗松了口气,还好箫清绝把这件事情瞒下去了,要是箫清绝有心闹大,那么恐怕没这么容易收场。
箫清绝言归正传,“那把火是我放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没想到楚云笙竟然在当时慌乱的情况下,跌下山去。
楚云笙没好气瞪他一眼,“也怪我运气不好,只要碰见你就没好事情发生。”
楚云笙这样子,便是不再惦记那件事了。箫清绝放下心来,庆幸还好楚燕璃捅了他一个窟窿,要是没有这个窟窿,楚云笙只怕不愿原谅他,他甚至在想,要是当时让楚燕璃多捅几个窟窿,楚云笙会不会心生愧意?
收起这份思绪,箫清绝撇撇嘴,“也不能这样说,听说我们八字还是比较相和。”
“我们碰面寥寥无几,其中有三次碰面,都导致我身陷险境,你自己好好想想。”她们是天生的八字不相容才对,她问,“你是听谁说我们八字相和?”
箫清绝神色一滞,语气有些别扭,“在大相国寺时候,寺内的和尚这么说。”
感情箫清绝还真的问了,楚云笙掀了掀眼皮,“人家看你穿的人模人样,想说几句好话哄你开心,希望多添一些香火钱呢!”
什么八字相和,她要是和箫清绝八字相和,那么天底下就没有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