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祁怎么会被囚禁起来呢?
前几天听到这个消息,楚云笙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次见到叶安澜,她忍不住多问一句题外话。
叶安澜是从南秦过来的人,关于南秦的事情,从他这里得到的消息肯定更加准确。
“我一早就去投奔了昭王,关于京城的事情知道不多,昭王之乱启始,京城的联系就断了,更是不知。”叶安澜露出遗憾之色。
楚云笙心中焦急,“那么他……他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是不会。”叶安澜也不是那么确认,“听闻肃王殿下和武烈候府的世子一同被软禁起来,皇帝是没能力打这两人的主意,大概只是想将肃王和武烈候府世子对昭王的联系掐断。”
叶安澜又说,“殿下有所不知,昭王的能力能这么快壮大,主要是有肃王和武烈候府的世子在暗中襄助,皇帝来这一场釜底抽薪,是想断了肃王和世子对昭王的联系,不让他们里应外合。”
前几天的揣测,楚云笙面对这个结果,她没表现出太多的意外,淡定的问,“皇帝没能力对他们两人动手,此事从何说起?”
作为皇帝,他至少将京城那一片地方掌握的死死的,要想在他的地盘上将秦祁和顾长陵两人置于死地,要是真正下定了这个决心,稍微出点血,也是可以做到。
皇帝对秦祁和顾长陵只囚不杀,实在让人起疑。
叶安澜说出他的猜测,“我也只是猜测,以昭王现在的实力,即便手中拥有太上皇这个王牌,他揭竿而起,想要诸侯云集相应,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其中就少不了秦祁和顾长陵的帮助。”
“但愿吧!”现在也只能期望好一点,至少现在皇帝只是将那些人囚起来,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皇位上那人是乱臣贼子,他不敢做的太过。”叶安澜语气很肯定。
得了这句话,楚云笙心情晴朗起来,“好了,不说他们了,即便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我也是鞭长莫及,我现在只是北狄的郡主。”
叶安澜抬眸,打量起面前的人,是一身北狄风格的着装,褪去了之前见过的柔美之气,更多的是英姿飒爽,“是啊,殿下现在可算是金蝉脱壳了。”
殿下……楚云笙面庞微变,蠕动两下嘴角,最终没有辩白什么,“说起金蝉脱壳,叶公子也算是其中的翘楚了。”
“也是。”他愣愣笑着,顿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是他低估了面前这个小女子了,那次只是心中不平衡,隐晦的透露了一些消息,没想到她竟然顺藤摸瓜的发现了线索。
现在她贵为北狄的郡主,南秦那些事情也和她没关系了,她就把那个悲剧当一个故事听就好了。
“说起来,在黑和白的中间地带,离不开黑暗,也到不了光明。”他唇瓣扯出一抹苦笑,那个小恶魔没有成功逃离黑暗,也永远无法到达光明。
是一片只属于他的灰暗地带。
他嘴角的苦笑还在,“说起来,若是没有金蝉脱壳,殿下现在应当已经是叶某的未婚妻了。”
楚云笙瞳孔缩了缩,叶公子对她只是朋友之情,她没有想太多,报以一抹微笑回应,“如果是叶公子,兴许后面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
一个变故,后面所有的都会不一样,如果宣平侯府的世子就是叶安澜,也没有所谓的金蝉脱壳,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吧!
叶安澜也是点头,“是啊,世上总有太多的同人不同命。”
楚云笙不知如何作答,将话题转移,“对了,叶公子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昭王担心南秦内乱期间,北狄趁虚而入,就让我过来当说客。”
然而,北狄皇帝却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挥师南下。
南秦承载着楚云笙多年的记忆,她不想见到繁华的南秦成为一片废墟,也不想想到两国兵戈相碰。
最终,楚云笙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叶安澜。
讲完这番话,叶安澜还是一脸的平静,好像刚刚楚云笙讲述的那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故事而已。
她禁不住问,“你早就知道了嘛?”
“昭王派我过来,那时候就想到这件事情。”叶安澜还是很感谢楚云笙将这个事情说给她听。
叶安澜讥诮出声,“昭王和皇帝都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于是拍了我和叶梵过来,北狄那位皇帝想要一统天下,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北狄的铁骑强大,但还有比北狄铁骑更强大更骁勇善战的胡族,这三者相互迁就,谁都别想一统天下。
一旦一个人动了,那么另一个人恐怕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到时候就是真真的狼烟天下,九州战火不绝。
楚云笙一闭眼就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场面,她哀叹,“是啊,三国鼎立的局面已经这么长时间了,看似有优势,实则安迪里面也有互相制衡,想要打破这个局面,并不是这么容易。”
说了这么多,最终,叶安澜说出了这次过来的目的,“我这次过来,表面上是奉昭王和太上皇的命令来议和,实际上是在提醒北狄的皇帝,南秦和北狄之间相互制衡,要北狄的皇帝陛下不要轻举妄动。”
“相信皇帝会为了大局着想,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两个野心,但是从全局出发,谁又会真真的启动那些野心呢?”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想和做这是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叶安澜没想到一个女子会想到这么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