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弥音淡淡的接过药袋,低着头看了眼道:“知道了,真是够啰嗦的,行了行了,今天表现的不错,心意本姑娘收了。”
“慢走不送。”
何西泽抽了抽嘴角,他还真是......
他也懒得跟她多说,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做一次就够了,他可没有自虐倾向,随后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多一分钟他都不想再呆,只是待他快要转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何西泽---”
“谢谢了----”
砰---
说完这话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何西泽身体一顿,随后嘴角轻翘起,把玩了一下车钥匙,摇了摇头,下了电梯。
一直到车子远去,江弥音还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她不得不承认,何西泽这人是她见到过的男人中最毒舌,最小气的。
但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容忍自己的尖锐刻薄,坚持到最后的男人。
对于何西泽,她谈不上什么喜欢与否,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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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的何西泽终于到家了,刚要开门,忽然感觉背后有劲风袭来,刚要回击,就听见一男子的声音。
“我去,老何,你可终于回来了。”
“你让我好等,说,这么晚才回来,干啥去了?我说老何,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嘿嘿,是不是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食指放在唇边,一脸神秘兮兮的笑,奈何站不稳身子,整个人都趴在了何西泽的身上。
何西泽看着喝的都快如同烂泥一样的郑少琼,轻轻皱起了眉头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喝这么多?”
“你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说话的功夫已经把门打开,然后扶着郑少琼把人丢在了沙发上。
随后叹了口气,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看着窝在沙发上,醉眼朦胧的郑少琼,他今天是冲点啥吧,这刚送走一个姑奶奶,又来了一个二世祖。
“那,喝点吧---”
郑少琼嘿嘿嘿的傻笑着,随后接过水一口闷了下去,然后道:“我说老何,你这是开窍了?”
“跟哪个姑娘约会这么晚才回来?咱们这么好的兄弟,你居然不告诉我,不够意思啊。”
说这话的时候,还兴奋的用力,有节奏的拍着桌子。
而何西泽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喝水道:“哪有什么约会,我刚从警局回来,王队那边有个嫌疑人不配合,我去帮帮忙,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的?”
郑少琼一听,点了点头道:“那到是,你是谁啊?心理学高材生,学术界的泰斗,全国各地演讲的空中飞人---”
“而我呢,每天吃喝玩乐,花钱,钓妹子,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诶,你说,咱们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怎么就成了好朋友呢?”
还不等何西泽开口,这小子就继续道:“肯定是因为兄弟我有着足足的个人魅力,不然就你这么优秀的,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怎么能跟我一块玩儿?”
说完这话还大大的打了个饱嗝,然后道:“喝什么白开水,来,把你这儿最好的酒拿过来,咱们哥俩喝两杯,庆祝我们这么多年,铁打不散,斧劈不烂的,情义--”
何西泽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同时,他也是一个非常善于倾听的人,此刻,沙发上,郑少琼连喝带比划道:“老何,你说哥们差什么?你妹子为啥就不喜欢我呢?”
“哥要样貌有样貌,要金钱有金钱,要才华,额--,是,哥是欠缺了那么一点才华,可怎么地了?”
“多少有才华的人不还是照样要给我家打工?我们家集团,那博士啥的,多了去了,哥们就是有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每天吃吃喝喝到处耍耍,怎么就不好了?这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不是吗?”
“啊,非得让我苦哈哈的去上个班,每个月赚那么一点钱,都不够哥们买一件衣服的,这就好了?开什么玩笑?这就叫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什么逻辑啊?多少人想象哥们这样还不能呢。”
随后用力的比划了一下道:“你说,你妹妹是不是死心眼?为啥就要叫这个真儿呢?”
何西泽看着一脸苦恼又欠揍样的郑少琼,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你跟我妹妹不合适。”
郑少琼一听急眼了,手往茶几上一拍道:“诶,你这人,我跟你妹妹,怎么,怎么就不合适了?”
何西泽淡淡的又喝了一杯酒,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有些悠远,“因为你跟珊珊就不是一类人。”
“珊珊她单纯,好学,努力,阳光,积极又上进,她每走一步,都是踏踏实实,脚踏实地,这让她无比的安心,每天都有希望。”
“少琼,你除了钱,还有什么???”
......
一夜好眠,第二天周末,江弥音因为脚受伤不能晨练,难得在家里睡懒觉。
叮咚,叮咚,叮咚----
“好吵---”
江弥音迷迷糊糊的按了一下床头的闹钟。
“现在时刻,上午七点五十二分,摄氏25.5度。”
“这么早???周舟这个臭丫头,大清早不睡觉,来搅合她干什么?”
江弥音慢慢的爬起床,迷迷糊糊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去开门。
结果门刚打开,瞬间就没有了睡意,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蚊子了,声音也十分冰冷道:“你来干什么?”
这话刚说完,直接就要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