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音叮咛了声,似是不满,男子“哎呦”了声,嘿嘿笑道:“敢踹我屁股,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不一会儿,李锅子看到从内院走出一位乱糟胡子的大个子,裸着前胸,身上衣服胡乱绑了一把,声若洪钟:“喊啥呢?这是干啥?大晚上的”,很是不满。火然????文
李锅子连忙施礼:“盐池那边有动静了,只怕正是贼子偷盐呢,小的不敢耽搁,脚步不停地过来禀报,将军,快快布置才好。”
邱榛一听,脑子一个激灵,脱口而出:“奶奶的,哈哈,这次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这就随我去抓他们去。你去通知...”,想到了什么,摸了下屁股,眼珠子转了转,改了主意:“禀告瑞王去,瑞王一行人现住在城东最大的宅子,去了就能看到!”
李锅子愣了一下。
邱榛作势要踹他屁股,嘴里嚷道:“还不快去。”
李锅子跟着邱榛也好些年了,近身是够不着,脾性多少听过些的,一边绕着圈躲一边力谏:“将军,这可是我们兄弟们纳闷了多少年的事儿,将军就不想知道来龙去脉?何况,还是个立功的机会。”
邱榛并不以一个老兵的藏躲愠怒,很习以为常,摆了摆手:“不就是些贼吗?叫你去你就去,少废话。瑞王不是厉害吗?这些事正好交给他处理,邱黑子倒想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李锅子道:“这...”
还是摇了摇头,拱手道:“大人,这是何必呢”,欲再说些什么,想着自己什么身份,也就打住了,话音一转,“那我这就通知瑞王殿下去”,快步向外走。
邱榛忙喊道:“等等!”
李锅子一喜。
邱棒指了指一旁侍卫道:“小舟,你去!”
搂着李锅子肩膀道:“你这大晚上的也辛苦了,先在我这府上歇上一日,明日再说。”
李锅子道:“哪敢劳烦大人,舟小哥没亲眼所见,只怕表述不清,还是我去吧!”
邱榛道:“也行,那这样,给你配一匹马,省些脚力。”
李锅子随小舟牵马去了。
邱榛向内院走去。
内院屋檐下站着一名女子,身上披了一张大红毡子,半裸露着身子,光着漂亮的脚丫踩在地上,长发齐腰,黑泽柔滑,屋外墙壁上镶嵌着铜灯,灯光下,女子肤色细腻,眼神大胆而魅惑,朱唇水嫩,一手随意横放在腰上,曲凹曼妙,一手执着高脚酒樽,晃了一下,净显慵懒与狂野,正对着屋檐下的一只通体黝黑似鹦鹉非鹦鹉的鸟呢喃着什么。
邱榛眼色眯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快走了两步,抱起女子,另一手暖着女子的脚丫:“乖乖,小凤凤,爷就喜欢你,天天看这破鸟,我总觉得这鸟浑身透着不祥,哪日,我就宰了他!”
女子手伸向...男子倒抽了口凉气,闷哼了声,额头冒汗,口上是呵斥,手上却不停,“小凤,你好大胆,爷对你真是又怕又爱!”
女子声音清冷、骄横:“你敢动这黑鸟,你这...就别要了!”
男子讨好诱哄:“不就是个破鸟吗?不动不动,这还不成,你真是上哪儿都带着它,你知道我最
讨厌什么鸟呀猫呀的了,乖乖...”
当李锅子来到瑞王住处,傅淳起身之时已是丑时。
一番行礼之后,李锅子赶紧禀报所见所闻。
傅淳一边听着李锅子的叙述,一边整理王爷服饰,听后大手捶在身侧桌子上,振得刚拢起来的衣服又散开,怒道:“好狂妄的贼子,竟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作案,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来人!”
李锅子听到“啪”的一声振响,心颤了一下,身了跟着抖了一下,眼尾只扫到傅淳的一双皂靴,低头不敢多言。
看了一眼李锅子,傅淳皱眉道:“你们将军呢?没有向你们将军禀报吗?”
正此时,吴怪入得室内抱拳:“在!”声若洪钟,振耳有力。
李锅子身子又跟着颤了颤,传言自家将军可是颠着屁股好几日呢,都是受这位殿下所赐。瑞王刚进来那一眼,看着也是位青年才俊,这一出口,随便一个动作,才知皇家威严非虚,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比平常要郑重百倍。
组织了一下语言:“来这里之前已经向我们将军禀报过了,将军思虑再三,还是指点小的来殿下这里禀报,将军说了,殿下屈尊来到鄣郡,为的就是替民除害,诸事理应交由殿下处理,殿下面前,岂容我们这些人多言”,一面说,感觉头顶的视线越是紧逼,初冬季节,额头却在冒着汗珠,滴在眼睑,眨了眨眼,这些大人物之间的过结,别因自己一句言语弄出些风波,背脊湿凉。
傅淳看着站在一旁的李锅子,唇角勾了勾:“你们将军应是这样给你说的,瑞王那小子不是拽吗?先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晾晾就知道带兵的不易,好好让他学着,这才是你们将军的口气?”
“噗通”一声,李锅子头触地跪在地上:“殿下误会了,邱将军可不敢,还请殿下明察。”
鸣一剑横放在傅淳手上,另一手从左到右抚过,嘴里轻哼了声:“他就是如此说又何妨,本王岂是那等没肚量之人,让他睁眼瞧着本王是如何捉住这些狂妄之徒的!”
看向吴怪:“集合全部侍卫,一刻钟后出动。”
等傅淳赶到盐池时,已是寅时,放眼望去,一个火光都没有,灰蒙一片,唯有海浪“哗哗”水声,看来全部岗哨都被放倒了。
傅淳正皱眉时,李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