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傅淳又发出疑问,“依你所言,那为何会选五月北辰图作阵图,这又有什么玄机,又为何对北辰箭眼如此特殊对待。”
文琪摇了摇头。
五月,北辰,霖趾门,大皇兄遭刺杀,几个词言飘过,想起文琪口里念出来的数字‘二,六,五,三,四,一’,傅淳又追问道:“你所数的那一串数字又是什么?”
文琪不急不徐道:“从你们开始捣毁箭眼开始,箭阵开启所对应的间隔时间,正是上述呼吸之数。”
越来越令人不解,傅淳道:“为什么选用这几个数字,有什么含义呢?”
此时,打坐在地上受伤的两名小侍卫发出抽气声。
一切惊魂稍过,文琪也有了喘息的机会,走了过去,给他俩查看了一下伤口,从怀中掏出玉瓶,边做手里的动作,边思考傅淳所言。
看着文琪纤细手指处理左臂伤口,小侍卫竟忘记了疼痛,心中略微荡漾了下。感觉两道**辣视线盯着自己,抬头看了一眼自己主子,还有世子,低下了头。
绑带扎上,小侍卫闷哼了一声...
文琪接着傅淳所问沉思过后回道:“若我所料不错,既然和天官有关,那所选数字应
该也是有其意义的,这几个数字转换成天干地支的话,正是乙巳戊寅丁子。”
傅淳眉心一跳,低喃了一声,“乙巳戊寅丁子,乙巳戊寅丁子,戊寅月丁子日,若是乙巳年戊寅月丁子日呢”
此话一出,傅淳也惊到了。
余者皆惊。这个日期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当今圣上登基的日子,逢五、十必大庆一番的,当然还有三年一小庆。
赵承眸声音都有些飘:“不正是当今圣上登基那年日期。”
此音一出,众人都惊出冷汗,赵承眸讷讷道:“此人,此人是何用意?”
文琪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言语竟推出这样的推论,顿觉脑门冷汗涔涔,神情一紧张,极力想否定一些什么,声音也有些颤,“作图之人与谋算之人必不是同一人。
作图之人,心思细致,有自己的准则。
而谋算之人却不同,晋州以来,处处都有他的手笔,此人可谓心机深寒,其人,个性狂傲,能这样把自己的不桀亮于人前,世上有几人敢?
绝不是作此画这样的严谨、学究之人。”
本来想说些话,转移自己的紧张,怎么又顺着思考起来了,此话一出,文琪赶紧闭上了嘴,不能再说了,自己似乎一不小心触到某些野心勃勃的阴谋,而且,对方藏的极深,智谋很高。
那他为何留这下这种矛头呢,这是局,还是失算。
极力寻找一些无稽之思,转移自己紧张的心理,坏坏地想,是高人,可也是个人,是人都免不了俗念。定是高处不胜寒,太过寂寥,无处宣泄无人理解他心中宏大的理想,借这个箭阵,抒发他的情怀。这样充满烟火之气地想过以后,心中寒意略减,调整过来了心态。
今日之言,真是句句惊心,众人都捏了把汗。
看众人沉静,傅淳接过话来道:“如此说来,必是朝中之人,且位尊权重。”
这句话虽众人没说,但也算不言而语,然无一人回应傅淳的这一句话。
惊过之后的傅淳,到底是皇家之人,神情归于平淡。
喃喃道:“刺杀大皇兄,父皇登基,北辰图,钦天监。”
众人汗毛立起。
赵承眸摇了摇头否定道:“钦天监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傅淳轻扯唇角,“是没这样的胆子。有些事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被人算计也好,诱使也罢,总归和他们有所牵连。”
不能因为自己几句言语再引来一场血杀,若真是他们所为,还倒罢了,若不是,自己岂不造孽,以瑞王铁腕性格,叹了口气,文琪赶紧补救,“没有真凭实据,琪所言皆属推论,不足为信呀,殿下!”
看着文琪双眼惊颤,拍他的肩膀,傅淳安抚道:“放心,本王知道。”
您老知道,是再深究还是就此做罢呀。
看着文琪不安的眼神,傅淳扯动唇角:“怎么怕了?真当本王是位嗜杀之人。”
点了点头。然背后之人如此搅动,也不能被其威势吓破胆,咳了咳,仰起小脸,也做英雄气势给自己打气,“如此最好!为非作歹者,琪也痛恨。只是殿下不要牵连无辜。”
点了点头,嗯了声,看着文琪眼睛,傅淳道“凡你所求,本王岂会不答应,此次,宁可不杀,也不会错杀。”
这句话说得文琪心里沉甸甸的,这什么意思。
本意打断两人交流的赵承眸,又听傅淳道:“为何会设在此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