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向西小道山打头骑着两头骏马。一月灰色外袍肩部点缀竹墨暗纹少年,腰系蓝玉带,背景清瘦。一白底蓝纹青年,要系玄腰带,背影挺拔。两后侧随后跟着两个小厮,紧随其后的几十人的侍从。
青年晃着手中的马鞭道:“唉,阿琪骑马竟不是我教的,这让做兄长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好没面子呀!”
少年道:“哥你那只是没面子,要知道,在学堂我是不给别人活路的,年幼的还有可原谅的理由,年长的回去后数落的脸皮都掉了一层又一层,看我的眼神都恨恨的。看着他们咬牙切齿的模样有时我很是开怀”
青年听后哈哈笑道:“师叔就是一个让人又恨又爱的人,你不只传承了他的医术,连他的脾性竟也有七分相似。”
少年道:“那老头虽然顶了一张年青人的脸,他那是装嫩,我是真嫩,赝品怎么与真品相提并论。”
中音者中气十足,清音者声音清灵动听。
与这拨人百步远的距离也有一路人马,正是赵承眸与瑞王。赵承眸惦念文琪拜谒无果便寻得了这个机会,硬是拉上瑞王,瑞王那性子很是不愿前往。赵承眸用了激将法、软磨硬泡法都没有用,最后搬出了孝敬师傅纪老先生,才把瑞王哄骗过来,陪他一起做一些瑞王认为很傻,赵承眸却兴致勃勃的事。纪老先生所处的苍麓山,正是在晋州中南部,倒是和文奉文棋走的这条路相同。当然通往苍麓山的路还有好几条,赵承眸自是提前做足了功课,不期而遇那只是一套说辞而已。瑞王只是皱皱眉并未言语。
这时两人便看到前面的少年抬颌觑着青年,听到一阵邪笑,然后便看到那少年手执马鞭鞭策青年的大马,那大马飞奔出去,青年一个不防,身子向后仰了一下,很快调整坐姿,摇头失笑。少年扬鞭追赶。
瑞王与赵承眸随后紧跟,追至一片林子。
青年搭弓射到了一只正在飞翔的大雁,少年看到了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弹珠随手一抛,只听小物撞地的声音,小厮追出去,手上提了几只翠鸟,差不多有四、五只的样子。目睹这一切的赵承眸眼睛都看直了,不由得对身边的瑞王道:“文琪那小子说过他的感观较常人敏锐,这哪是较,这是甩常人八条街的节奏呀,上天怎么赐于这种没有节操的人如此好的条件,还不学武,真是暴珍天物,真是,真是,我都无语了。”从沈府没有回应自己帖子起,在赵承眸这里文琪便是那没有节操的人。
瑞王在看到文琪一出手便是如此惊人,也是瞳孔缩了缩,自己自小得名师教导十多个寒暑也不过有如此修为,内心也小小的震撼了一下,此人若是从小学武,那真是不可小觑。听到耳边一阵聒噪,也就释然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斧神工,给你一样好东西,必然再给你一个“好东西”,比如和身边这人有得一比的便是那张嘴,还有那不同常人的脑回路。
两人又齐齐看向文奉文琪。
只听见一男中音道:“阿琪,能不能射些有用的?”一脸嫌弃。
一清音道:“哥,你难道不觉得它的声音很好听吗,比乐房那矫揉造作的声音不知要动听多少倍,这才是天籁之音,哥,你真是一个俗人。”
男中音哈哈笑道:“哥这是去乐房看舞姬,不是听唱曲。”
少年叹了口气道:“披了一件附庸风雅的皮,那些姑娘们真是长眼睛了吗,长眼睛了吗?”
男中音摇了摇头道:“你看,你的小翠鸟扑腾起来,对你提出抗议,你不顾它们的意愿,用如此不如留的手段,强行留这些小可怜在身边,和那些强占民女的恶霸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对不对?”
少年挠了挠头,把小翠鸟们又从笼子里掏出来,叹了口气,摸了摸小翠鸟的头对小翠鸟道:“我想你是希望我收留你的,我这里有你喜欢吃的肉泥和干果,不用每日寻寻觅觅找那些没什么希望的果腹之物,不用提心吊胆的警惕那些大鸟”指了指头上的天空,又道:“我是很尊重人的个人意愿的。”似乎觉得和一个动物说个人意愿有些不恰当,又补充了一句道:“有灵气的小动物也可以用这个词来夸赞的,我想你会觉得会很荣幸的,对,很荣幸的成为人类中的一员。现在我很严肃、认真的问你一个决定你以后重大人生的问题,你很想留在我身边,请点一点头。”
青年摇头失笑。
只见少年拎着小翠鸟的翅膀煽动了几下,对青年道:“哥,你看它高兴的都手舞足蹈了,姑且用这双翅膀称之为手吧。”
估计鸟都嫌眼前这少年聒噪和听不懂鸟话,用尖尖的嘴叨了一下少年的手,表示自己的不满以及不要误解鸟语。
少年手舞足蹈,仰天长笑,惊得脚下的鸟一瘸一瘸的扑棱着翅膀,那少年指着小鸟道:“古道千里马遇到伯乐才称之为千里马,想不到你我如此有缘,你会因我而成为后世一段佳话,竟然能回应我一二,真是太神奇了。”
青年看着惊吓的小鸟对少年道:“它那是出于本能好不好,在它眼中,除了自己的同类都是不可信的,你不懂它。”
少年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一一喂给小翠鸟,又在伤处敷上药后,交给哥哥指挥着哥哥把小翠鸟放到树枝的鸟窝里。然后少年开口道:“我告诉你,你把这五只鸟都放错鸟窝了。”
青年点了点少年的额头哭笑不得,对他道:“你小心眼的竟连畜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