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傅淳又皱眉,“舅舅既然已做好决定,不如年前就动身!在这里,阿眸总会有希冀,藕断丝连,他们两人还不是都痛苦,尤其阿琪,前两日她都...”
那日与她分别后,他去探望,均被文奉挡了回来,软硬皆行不通,傅淳也后悔,还担心她,多方打听,才打听出消息,那日后,她病的很重,现在才好转。
“她的伤,本王慢慢治愈,只有玉之离开,她的眼里才能看到本王...”
听着傅淳的话,赵真心里很沉很沉,阿眸,自己的儿子呀,看着他难受,当爹的该是什么心情,还是拱手,“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几日后便动身去临洮!”
...
勤政殿
“参见圣上!”,下跪一位身穿锦吾卫服饰之人。
“宁鹤,起来回话!”
(宁鹤,锦吾卫指挥佥事,正四品。)
“是,两日前,尹冒又有动作了,买凶杀人!”,宁鹤拱手禀报着。
“哦~,又是沈文琪!”,庆丰帝蹙眉道。
“是!”
“沈文琪如何了?”
宁鹤回话,“她很安全!
凶手动手之际已被我们控制,现交给了京兆尹!”
...
“阿峻,你又沉不住气了,太让父皇失望了!”
...
庆丰帝连连咳嗽,久久不语,最后还是开口,“宁鹤,盯紧阿峻吧!”
“是,圣上!”
...
十一月二十八日,朱雀大街鞭炮齐鸣,鼓乐吹动,从南过来一队人马,最前面是骑着黑马的二十四人,身披玄色大氅,内穿红色锦衣,满脸喜色。
没错,今日正是沈府大公子沈文敬喜事。
二十四人再后就是八名青年才俊,今日的迎亲使,均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青衣,皆与沈府关系不错。
分别为文敬同僚四名,其中就有卢寻,文琪晋州见过的。
京城豪门子弟两名,其中就有安远侯之子容颉。
另两名是文奉,与文奉相熟的一位青年。
个个英俊潇洒,气质出众。
八人分为两队,中间簇拥的正是今日的新郎官沈文敬。
沈文敬身穿大红喜袍,胸前大红花,脚跨赤马。
马上的他向街道两旁的乡亲行着罗圈礼。
小厮们很有眼力地向外撒着喜糖,来者有份,整个气氛喜气洋洋。
街道乡亲面带笑容,向马上喜庆的新郎官辑礼祝贺。
新郎官再后是长长的队伍,再后就是新娘的花轿,花轿里正是新娘王玉婉。
轿中的王玉婉手握如意结都能浸出汗珠。
如意结,结婚的俗礼,寓意事事顺心。
...
自那次被劫后,王玉婉常常恶梦连连。
今日大喜之日,昨儿更是一宿未眠,不止因大喜紧张,还因那日的事,心中忐忑,生怕拜堂之时,突然冒出那个小个子男人,坏她名声,坏她一生。
耳边似想起了宾客席上众人的指指点点,王家大小姐,沈府大少奶奶原来是一位婚前失贞的女子,呸,不要脸,还少奶奶呢,身如烟花女子肮脏,滚回你的豫州老家去,越想越恐慌,手紧紧攥着如意结贴在了
前胸,双肩紧绷。
...
离敬哥哥越近,心中越紧张,似乎抓住了幸福,又似暴风雨的前奏,心“咚咚”跳着,胸腔憋闷,似要吸不上一口气,左右不安。
...
那个小个子男子一定就掩在人群中,就在轿子后面,对,一定是在轿子后面,穿了一身黑色劲装,正伺机看着轿子里的动静,是不是又被他盯上了,滚开!该怎么办!王玉婉额头大颗大颗汗珠滚落,脱口而出,“谁?你到底是谁?出来,你出来!”
轿子旁的丫鬟小亚听到轿内的声音,知道小姐又出现幻觉了,尤其最近几日,经常自己给自己说话,看到这样的小姐,小亚都有些害怕。
请过大夫,说这是婚前紧张所致,大婚过后就没事。连忙安抚,“小姐放心,小亚在,小亚一直都在。”
满脸汗珠,浇湿了妆容,王玉婉前胸上下起伏着,手指指甲都嵌进如意结里了,此时听到小亚的声音,身子才软下来,又犯病了,拭了拭脸上汗珠。
小亚的声音,“马上就到沈府。”
轿内传出淡淡高冷的声音,“嗯!”
没事了,小亚舒了口气。
...
长长的迎亲队伍终于回到了沈府大门前。
文敬在大家的起哄下,踢开了轿门,抱起了轿子内瑟瑟发抖的王玉婉,明显感到怀中女子的恐惧。
文敬只轻轻一笑,自己头一次不也很紧张吗?何况她还是女子,“阿婉,是我,你敬哥哥,有敬哥哥在,无须紧张!
今日是咱俩大喜的日子。
你敬哥哥也紧张”
笑看着绸纱下的女子,“敬陪你!”
王玉婉紧紧攥住了文敬的前衣襟,透过绸纱双眼灼灼盯着文敬,听到文敬的声音,才知失态,手张开,松开了他的前襟,轻轻点了点头。
文敬又儒雅一笑,捉着她的小手,安抚地拍了拍。
周围响起口哨声,还有一片哄笑声,“我们要看嫂子。嫂子,我跟你说,晚上文敬兄答不上对联,不许他入喜房。”
文敬一笑,“去去去,你们这些浑人!快进去喝几杯喜酒,好堵上你们的嘴,你嫂子害羞。”
又是一阵哄笑声。
...
跨火盆
...
大厅观礼席上分为左右,左为男观礼席,右为女观礼席。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