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文琪,傅淳宣告两人的关系,还是在赵承眸面前,文琪竟没有辩解一句。
赵承眸深深看着文琪,心沉谷底,她变心了?神情狼狈,“你真愿意嫁给他?”
并无意听文琪的回答,傅淳冷冷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身穿桃花衣装的文琪,心情却不如这衣妆颜色亮丽,身形松垮,“你们说完了吗?打完了吗?如果都完了,现在请你们离开”,手指门口。“滚!都滚!”
被文琪这样的下逐客令,傅淳脸色憋得铁青。但那次事件给了他深深的教训,他怕呀,厚着脸皮未动,也未言。
而赵承眸却是身形松散,凄楚一笑,“好呀~,阿琪,我听你的,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走,我这就走,若这是你的本意,日后,日后再也不会来寻你。
我已答应父亲去临洮了,才换来与你一次的会面。
本来,本来,我来寻你,寻你...”,想带你离开,这句话未说出口,是因为身侧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男子。
看了一眼傅淳,赵承眸改口道:“京城不适合我,这里有你,有你的味道,我夜不能寐,逼疯了...
你,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玉之已无资格,无资格站在你左右。
我走了,日后,日后若这是你所愿,永不相见!”,他说着很重很重的话,刺激她,勾起他们美好的回忆,撼动她的决心,只盼她能改变主意,与自己海角天涯。
听着他哽咽的声音,文琪不敢抬头看他,他要去临洮,他真的决定要放下了。
是该安心了吧,可心里为何这么难受。
是呀,既然他都决定了,那就彻底一点,你能斩断,琪也能斩断。
从怀中掏出一对玉佩,还是把那个小老鼠啃猪蹄的玉佩隐到了袖中。
手执那个小白兔玉佩,玉佩的结很褶皱。
那是她夜间睡不着的见证,拆了重新编织,不满意,再拆,复拆复编留下的痕迹,最终还是不满意,原来不是结的问题,是根本不可能。
执着玉佩在赵承眸眼前晃了晃。
赵承眸眼神缩了缩,继而又露出喜色,激动道:“阿琪,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还留着呢!”
然后赵承眸就听到了玉碎的声音,她狠狠摔在了自己脚下。
玉佩摔得很粉碎,正心喜的赵承眸双眉紧蹙,抚着胸口,口中溢出一口血。
又听到她的声音,“你我今生如此玉,玉碎情裂,永不复原。”
他又吐出一口血迹,擦拭了一下唇角血迹,攥紧自己左心衣襟,跪在了地上,长喊了一声,“为何?”,声音凄厉而绝望。
而她还是冷情地离开了,看着她走远的背影,跪在地上的赵承眸泪流满面,口中呢喃,“阿琪,阿琪,你别走!别走。
我不想去临洮,我哪儿也不想去呀,阿琪,我的心都被你掏空了。我疼呀。
你要我如何,你到底要我如何呀?”
...
丛丛赶到,把神志不清的赵承眸给架走了。
此时,一旁的傅淳心情很沉重,玉之爱她竟如此之深,不少一分,和自己一样,一样受折磨。
他俩不能在一起,为何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
走在拐角处的文琪手扶墙,忽身子前倾,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一黑...
隐在傅淳几步开外的大石后面是冯雪燕与文佳,三人纠葛全程看在了眼里。
冯雪燕眼中闪过恨意与惊愕,“
她竟然把手伸向了赵世子,她这样的女人真不要脸,呸,不要脸,可恨!
天呢~,与赵世子牵扯不清的竟是她沈文琪。”
文佳颓坐在了地上,双眼无神。
......
夕阳西下,东裕岛覆盖上了皑皑白雪。
山间回响着朗朗读书声,这声音正是从东裕岛西面的静幽谷传来。
静幽谷,三面环山,西面临海。
最高山峰三千多米,南面略低,也有一千多米,山峦叠嶂,怪石嶙峋。
一阵浪花袭来,越过山石,直扑岸边五步开外,“哗啦”“哗啦”的水声,又悄然退去。
水声与读书声交替起伏,天籁之音。
静幽谷的学者年龄不等,大约是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
百名学者前方是一位青年,正是李遇巾。
李遇巾双眉紧蹙,对这些学者们倒是认真耐心,尽职尽责。
这些小学者们使用的均是石桌石登,石桌上除了书籍外还有弓箭,除了李遇巾教授他们文学素养外,还会有武学师傅传授他们箭艺。
东裕岛的孩子们身体都很康健,如此寒冷季节,海风呼啸,家常便饭。
入冬以来,身体一直很好的李遇巾都外感风寒过两次,孩子们未缺过一次席。
李遇巾知道,这些孩子们只所以体格健魄,和这里的生活习性少不了关系。
东裕岛岛主韦筠,一个高大的男子,就是他带自己来到这里的。
韦筠,崇尚军事,凡是他治下的民众,生育下来的孩子,满月后都要在海风下吹上三日,海风下生病的,会拿来祭祀海神。
这一层下来,可想而知...
满七岁后统一参加军事培训,满十四岁下海捕捞,无论海上自然环境多么恶劣,一声令下,严格执行。
...
海风有多张狂,孩子们身体就有多壮实,与恶劣环境争夺生机。
静幽谷东山有个谷口,顺着谷口向北蔓延,可至东裕岛王庭。
此时从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