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兴客栈,任翼广作陪
公事说完,文琪给任翼广蓄上酒,“琪敬大人一杯!不知那些女子后来如何了?”,就要抿口酒,傅淳灼灼视线盯着她的酒杯。
文琪挑了挑眉,“五叔一起来!”
一声五叔,直把作陪的任翼广喊了个趔趄,这什么辈份,最后见赵世子时,那一身落寞,不用猜,也知三男当中,殿下胜出,男男,浑身起了个鸡皮疙瘩,男男之间这辈份好乱,端着酒的酒杯向外洒了一滴。
文琪轻笑出声,打趣任翼广,“大人这酒量可不行,以后还是要练练的,你这闻闻酒气也能醉人?”
傅淳大手叩在了文琪的杯沿上,“任大人是个实在人,阿琪也要少饮...”
折扇挡在了傅淳胳膊上,文琪右手举着酒杯递到了傅淳眼前,“五叔,要替琪喝!”
看着文琪的两眼弯弯,似笑非笑,此时男装的他,说不出的风情。傅淳看呆,唇凑近了酒杯,“淳甘之如饴。”
收回酒杯,文琪仰头喝下。
傅淳脸色沉了下去。
文琪执酒壶给三人满上,“刚才那杯,是琪敬大人的,殿下截下,算怎么回事?”
向傅淳挑了挑眉,“殿下、任大人,可要给琪面子,来,共饮杯中酒!”
傅淳哼了声,又被她戏弄了。
文琪举起傅淳桌前酒杯,“五叔,就这点气量!与我倒较起真来!”
又给他挑了挑眉,“要我替你喝吗?”
“你!”,接下了文琪手中酒杯,“你不要玩过头了!”
“我心中有数!”,看向任翼广,“来,大人!”
...
任翼广缓缓道出,“那些女子过得多不如意,别说再找个人家了,刚接回去就被送到道观了,一辈子也就这样孤独终老了...爹娘脸上过不去,本官也能理解,有父母在,本官又能如何?
剩下的几名女子,家人连认领都羞于认领的,本官派中间人说和,他们的回话是自家姑娘三娘前死于恶疾,现在怎么又冒出来个闺女...
小公子你来说说,本官能怎样,只能先养在府上了,可养在府上,我家夫人时不时会敲打我,讥讽我,弄得任某跟偷腥一样,你说,本官是那样的人吗?”
文琪皱眉,当时确实想过这些女子的去留,既然父母都嫌弃,倒不如另谋处出路,几个月过去了,竟再受次打击,女子生在这个世上不容易,“琪倒是想把这些女子收了!”
任翼广手又抖了一下,小公子人不大,难道要男女通吃,对面可是位冷殿下,您那胆子可真大,“这这!”,看向傅淳。
傅淳也有些意外,蹙眉,“对府上的婢女不满意?”
文琪摇了摇头,“我另有用处,五叔当信我!”
她鬼主意最多,回去听她如何说。
任翼广看傅淳没有异议,殿下对这位小公子还真是纵容!再举杯中酒,“那就有劳小公子了!”
...
酒宴过后,两人回到了驿馆。
傅淳质问,“阿琪,男装穿多了,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男子了吧?”
文琪挑眉,“我还真想做男子!”
“你,你也太胡闹了!”
文琪正色道:“听琪把话说完,五叔不是打算日后要征北镇南吗?这些女子大有用处,歌楼伎坊向来都是有身份之人出没的地方,也是各个消息流通最多的地方,我想训练一批耳目。”
“你这
是在为我着想吗?不用,本王是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操劳...”
食指挡在了他的唇上,“也不全是为你,我也是有私心的,先要为我做完一些私事再为公。
京城学习技艺,然后会把她们安插在江南以及交趾,我想知道江南的真实情况,我想知道谁与我父亲生前交恶,谁是真正的黑手,江南以及交趾太复杂,免得入了他们太极拳,做了别人手里的棋子!我文琪可不愿做个冤大头。”
握住了她的小手,傅淳眼中闪过心疼,“阿琪,你,你还有本王,本王可以替你报仇!”
从他的手中抽出,文琪坚决与倔强,“不,这个仇要报也只能是我们兄妹报,以解我恨,以慰亡灵!”
“那这些女子愿意吗?”
文琪倒也不急,“这要征取她们的意思,若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训练这么一支耳目,琪是必要做的,即便没有她们,琪还会再寻他人。
当然,我并不想让她们做些肮脏之事,这些我需要筹谋一下。”
“既入淤泥,洁身自好,谈何容易?”
“是呀?除了我们能为她们做的外,也要看她们的机智了...”
...
以尘馨为首的十几名女子倒是乐意做这些事,小公子给的条件很丰厚,就算日后年老色衰,还有银两傍身,倒不失为一条出路。总比这样看别人白眼,受人风言风语强,走到哪儿都是在别人屋檐下,看人脸色。不博一博,怎么就知道不行呢,自己一个光脚的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挣得一份前程那就是赚了,挣不出,那也还是个光脚的,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
经过思索,文琪打算把这些女子先送入京城歌舞坊学习才艺,进一步与鸳鸯楼合作,内设沁竹坊。
鸳鸯楼,达官贵人流通之所。即便沁竹坊尘馨打理不善,支撑不起门面,耳目工作还是很方便做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
文琪与尘馨谈了良久,教导她多读书,有才气的女子总要比别的女子有出路一点,手握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