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不少屋舍被火网堵门,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山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舍里乱窜。
一切连房子都点着的更悲催,门口冲不出来,只能困在屋子里等火势将整个房子烧起来,而他们也只能活活被闷死在里面,
一些机灵的从唯一的一个窗口想往外逃,却也被守在附近的巡卫所士卒不断绞杀。
短短片刻,山寨内就遍布尸首。
匪首虽然也在第一时间惊醒,带着假冒的山匪们出来抵抗,并且分出人手去扑救那些被点燃屋舍的大火,救出同伴。
可奈何私兵即便经受过训练,也和正规的西虢军士存在差异,更何况是经过闵绯寒用更先进的法子训练过的第七巡卫所。
从一开始闵绯寒就对自己太没信心,所以当时才会犹豫不决。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第七巡卫所这百余人,战力竟然强到这等地步。
就算正面硬扛,第七巡卫所的士卒也远超这些假冒的山匪,不管有没有兵刃在手,陈齐刚这些精锐都是三五下就能干掉一个。
至于他们带着的个小队的人,也是十来个回合就能砍杀一名对手。
加上这半夜偷袭,又是用火,又是困住部分山匪。
如此一来,短短时间内,情势就一边倒的成了单方面的砍杀剿灭!
匪首眼见情势不利,挥刀荡开第七巡卫所的一名扑上来的士卒,一把甩起身旁的小妾,就往那士卒身上砸去。
此时的他只图自己活命,那还顾得上怜香惜玉。
刚才火起,寨中纷乱时,这匪首正搂着从山村富户中劫持来的他人妾室,在床上酣睡呢!
此刻眼看着闵绯寒的第七巡卫所战力非比寻常,一群散兵游卒的私兵山匪,仅仅只能勉强挡住片刻,他只能力拼求一条活路。
李呐子瞧见那匪首要跑,一刀砍死正跟自己对战的山匪,大跨步的冲着匪首追去。
“跑你奶奶个腿儿!”李呐子扬刀当头劈下。
匪首止步退避,却被刀风刮得面上生疼。
一时心中微沉,看着眼前的李呐子心道遇到硬茬子了!
“兄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咱们都是刀口子舔血,何不留给我一条生路!?”匪首嘴皮子还满利索。
李呐子咧嘴一笑:“去你娘的,谁跟你是兄弟!”说完,提刀就冲了上来。
刚才那一刀被这厮避过,李呐子脸上正臊得慌呢!
“你太不知好歹!”匪首也怒起。
两人在山寨的广场一侧‘叮叮咣咣’的干了起来。
这边李呐子缠住了匪首,另一边那些被草绳网罩住门户的屋舍,经过这阵子的燃烧,火势也渐渐小了些。
一些没被熏死烧死的山匪,也奋力冲破了火网,纷纷提着武器从屋舍里冲了出来。
于是刚刚被斩杀的不少山匪,顿时又因为新的力量加入,变得人数众多起来。
闵绯寒指挥着四周的巡卫所士卒绞杀山匪,却忘记了自己身后的屋舍本就因为烈酒没有浸透草绳网,此刻第一时间就有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学着放火杀人!”那山匪灰头土脸的出来,一眼就瞧见手里掂着火把的闵绯寒。
“呃……”闵绯寒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甩手就将火把冲着那人丢过去,闵绯寒也不管砸不砸的中,转身就往自己人多的地方跑!
可是身后那山匪也被激怒了:“娘皮,老子逮到你活剥了你!看你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爷还没尝过你这么俊儿的小哥儿呢!”
这山匪的话让闵绯寒更是一阵周身发寒,心里骂着p,双腿毫不减速的跑。
“救我!”闵绯寒看着身后那人越追越近,而且跟着那汉子的又多出两个人来,于是真的急了这下!
陈齐刚砍翻一个山匪,耳边就传来了闵绯寒的呼救。
于是转头一看,又气又想笑!
闵绯寒跟个兔子似的,被三个山匪追的四处乱窜,时不时的还推倒身边的一些杂物,试图拖延那几个山匪追她的速度。
陈齐刚很不解,怎么闵绯寒能教出那种干净利索,威力不俗的招式,自己却这般‘无能’呢!
刚准备赶过去,忽然从斜刺里飞出两杆长枪,直接将追着闵绯寒的山匪钉死了两个,剩下的那个也堪堪临近闵绯寒身边。
看着避无可避,闵绯寒咬着牙伸出双手,顺着来人的势抓住那人衣领,扭身就想将山匪背摔过去。
可是来人势急力沉,闵绯寒慌乱下脚没站稳,再加上对方的体重着实不轻。
“轰嗵!”
背摔没使出来,因为不堪重负,闵绯寒直接在招式用到一半的时候,被压得趴在地上了。
由于闵绯寒的出招也弄得那山匪徒然一惊,等砸在地上才发现闵绯寒那小身板儿正好被自己压在地上。
于是咧嘴狠笑一声,就伸手要拧断闵绯寒的脖子。
却被刚刚赶到的陈齐刚一刀砍飞头颅!
没了脑袋的尸体向后轰然倒下,飚出来的血液喷了闵绯寒一个满头满脸!
“你下次能换个杀法吗?你看给我弄得,腥死了!”
闵绯寒急红眼了,伸手抹去头上脸上的血,一边冲着陈齐刚大吼!
“成!下次我等敌人弄死了你,我在弄死他!”陈齐刚‘嘿嘿’一笑。
“……”闵绯寒觉得一阵堵心,然后一眼瞧见李呐子正跟匪首缠斗:“快去帮忙,先将那匪首拿住,剩下的人不战自败,咱们可经不住太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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