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嗣看了一眼,微微颔首:
&果刘裕这样结阵,我们的骑兵没法包围,抄不了后路,只能正面强攻,没法吃掉他们。可这样一来,他也移动不了,没法攻击我们,照样也没有胜算啊。”
崔浩摇了摇头:
&以为,刘裕如果找不到狠狠杀伤我们的办法,就不会上岸。只是臣才疏学浅,还想不到他有什么凶猛手段。”
拓跋嗣有点不以为然:
&人对付骑兵那些手段,闭上眼睛都能数过来,基本都是自保有余,杀敌不足。”
崔浩微微一笑:
&下忘记李陵了吗?”
汉代飞将军李广的孙子李陵曾经带着5000多步兵击杀上万匈奴骑兵,拓跋嗣很是津津乐道。现在一提醒,算是醒神剂。拓跋嗣一时无语。
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样很无趣。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阿薄干到底有什么造化,就算是做皇帝的舅舅,也左右不了。想到这里,冲着崔浩一笑:
&更半夜的,叫你受累了。这样吧,咱们就打个赌。我赌刘裕拿阿薄干没办法,你赌阿薄干会吃亏。谁输了,谁去喂一天马。”
崔浩一愣,而后连连摆手:
&怎能赌我军失利,太不吉利了。”
拓跋嗣做了一个无妨的手势:
&这么定了,除非你认为刘裕不会主动攻击。”
这下点中了崔浩的死穴,他是发自内心认为刘裕一定会动手的。
&吧,臣领旨。不过还是希望刘裕赶快通过,两军不要交锋啦。”
拓跋嗣低头看了看,那摊羊奶差不多已经快干了,看不出马蝇的形状了。
但那股淡淡的膻腥还在,像一个无声而执拗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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