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没有察觉,莫特应该不会没有察觉。日影看向同样脸色沉重的莫特
“莫特,你殿后。”
日影谨慎的抽出背后长刀,小心翼翼的领队前进。莫特点点头也拿出剑护在身侧。
左侧的回廊看到不尽头,奇怪的是踏进去后,蜡烛的原本的光亮增强了几分,似乎是为了让来人看清楚回廊墙壁上的古怪的油画。
一个家族谱系的正面肖像画。这些男男女女有着极其相似的鹰钩鼻粱,眼神阴森,过分的消瘦惨白和阴郁。更古怪的是画作里全都着黑色的衣物帽子,没有华丽的着装,甚至连装饰都没有,和装裱用的金色的浮雕鸢尾的精致画框产生的巨大的差距。
“真丑。丑的让人觉得不是人类。但画工倒是不错。”梅尔森眯着眼睛,细细品鉴到。“感觉应该出自大师之手,而且从开始往后,年代越来越新。第一副里那个老爷子的画,我敢说最起码有五百年的历史。就这么放在这种空间里,还保存的这么完好。”
“你不可能看错。”日影眯着眼望向梅尔森指向的那副诡异颜色的肖像油画,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但这里并不是真实的空间。”
“哟!影哥这么相信这小子的眼光啊。说不定是这家伙吹呢”莫特伸手摸上梅尔森柔软的细黑卷发,弄的有些翘起,他调侃的说道。
“滚,你这粗鄙的家伙当然看不出,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梅尔森打掉揉搓他头的手,略微抬起下巴,轻佻了眼角带着鄙视看着莫特,继续说道。“我看过的好东西,比你吃过的粮食还多,我能看错么。还是影哥懂行。”
“行行,知道您是少爷成了吧,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影哥也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你还真就顺杆爬了。没个羞羞。”莫特做起鬼脸来。
梅尔森听完脸微红了起来,二话没说抽出背后的巨剑轮了过去。
“你们俩是没完了是不?”米健难得严肃的喝到。头偏向后方,眼睛望向画的方向。
在说话的那功夫,日影早已站在那副油画的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把银色窄刃的匕首,匕首薄薄的窄刃上刻着一些文字,太过于细小,泛着微光看得并不真切。
此时匕首的一端已经扎在了油画中人的面部。油画的颜料开始融化,面部竟露出惊恐的表情,更诡异的是其他油画竟然也出现了一致的变化。
“啊啊啊啊”
侧廊尽头的音乐突然变强,并在原本单调的诡异的曲子中,伴有了人声的歌唱,没有歌词,只是不断的用尖利的嗓音,啊啊啊中。
原本已经安静望向油画的众人皆惊的身体一震。
“我去,我还以为是这些画叫呢。咋那头突然出声音了。吓得老子一抖。”米加嫌弃似的,拍拍的自己的大脑袋。“影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这鬼地方搞的真墨迹,真还不如直接出个怪,打打算了。”
“你这大脑袋装的都是空气,就别屁话了。等着!”米健顺手猛拍了一下米加的脑袋。
日影没接话,只是将插在画上的窄刃的银质的匕首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的重新放回怀中,往走廊中央退了一步,此时不仅是油画融化,画框和花纹驳杂的墙纸也跟着开始融化起来。
“应该和前面一样,幻境落在某一个物体上,只是这里空间巨大,落点可能更为复杂。”日影开始往侧廊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冷静的说道。“我试了试这幅画,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比给小影的人偶的力量还弱一些。前方要小心。走。”
众人表情一紧,收起嘻皮笑脸的神情,谨慎的握了握手中的武器。在场的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一瞬间一阵萧杀之气弥漫开来。
原本很长的走廊意外的变得很短,几步便跨了出来,从烛火昏暗的空间,踏入了更加黑暗的空间,意外的广阔,是一座小型剧场。
前后大约十来排间隔距离相等的精致暗红绒布的双人座软椅,并列五个行。他们正好站在了中央的侧方进口。
往下望去便是恢弘的舞台,幕布已经拉起。那些略带刺耳的声音便是从那边传来。此时舞台上空无一物。往上望去,墙壁上悬空挂着贵宾席。远看便能看到贵宾席中那华贵的椅子边角。
正在众人四处张望之际,舞台上灯光乍起,一束强光打在中央。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位衣着极尽繁复的带着银色半面面具的女歌手。那尖利的声音又再一次的强上几分,让听力极佳的几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随即,舞台强光再晃,又出现几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戏服,画着不同装扮的角色,但带着相同半幅银色面具的演员。生冷的面具遮蔽,折射着冷峻的光辉,演员仿佛没有表情,机械的如同人偶在舞台上配合时强时弱的音乐,按照某一种不明的节奏舞动。
雷鸣般的掌声突现。
那些暗色的软椅和高高在上的贵宾厅中忽然浮现一大群人影,身影模糊不定,似乎能看清华丽的衣着领口上浮刻精致的宝石领扣,又模糊的看不清脸。他们向着舞台的方向发着熙熙攘攘的噪声,热烈的鼓掌。
“梅尔森,他们唱的是什么?”日影微微眯着眼,努力分辨声音中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词藻。似乎很耳熟,但不是他所懂的语言,他对这些音乐也不曾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