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闺女把喝醉的男人带到自己家里去,这意味着什么,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大家对于男女的那点事的兴致,远比外国那点事情的兴致,要高昂的多。
一群人立马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作为活动发起人的吴禹同,看到自己吸引不了农村中老年妇女的兴趣后,非但不受挫,反而暗爽的一批。毕竟这就是他跟文雪旗计划中的一环。
一旦落实了两人睡过的口风,大伟无论如何都要娶金凤为妻了。徐老大家但凡有一点做的不好,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负责任的东西”。
要是个外面的对象也是可以退的,但是乡里乡亲的住着,这里面讲究就多了,轻易不能退亲。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谁都不想在村子里没法做人。所以徐大伟一定会娶金凤。
果然,第二天中午,就传出了金凤和徐大伟定亲的消息。
说是两家亲事定的着急,那些小礼数都省了,就要了最重要的“定亲“、“来日子”两个礼数。
徐大舅家出手阔绰,给金凤包了两千块钱不说,还附带上了木兰车,这可真是羡煞众人。
现在小两口去县城买衣服皮鞋去了,不知道还会买来什么好东西呢。
文雪旗虽然很希望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是很疑惑,这又不是已经怀孕了,怎么会这么着急的定亲?
而且徐大舅家出手,未免太阔绰了点。连木兰车这种,只有城里人才消费的起的东西,都给金凤买了,这里面必然隐情。
不过她对于这种隐情,可没什么想去探寻究竟的yù_wàng。
毕竟对于她来说,只要金凤能嫁进徐大舅家,从此就再也不用,担心这一家子作妖了。
徐大舅一家子,能多活几年就不错了,根本不会有精力,再来为难老文家。
吴禹同扶了一把头发,对着文雪旗粲然一笑,“等着哥哥去给你完成最后一击。”
文雪旗满脸嫌弃的,打量着他那酒红色的西裤,和开了三个扣子的黑色衬衫,感觉浮夸又骚气。
她把袋子递给他,“你这油光可鉴的样子可真是标致极了。”
吴禹同撅着嘴,很是不高兴,“我听懂了,你是用鲁迅先生的话来讽刺我。”
他看着她的脸,幽幽的说道,“你跟你表姐还真是挺不一样的……”
文雪旗心想,她确实跟徐婷婷很不一样,起码在对待吴禹同的态度上,是截然不同的。
徐婷婷看到吴禹同,是动心,是喜欢,是想要和他之间产生某种联系,是不顾一切得扑上去;而她见到吴禹同是嫌弃,是远远的躲开,是想永远也不要认识这个人,是想跟他之间毫无瓜葛。
这其中有上一世的因素,但是上一世的因素,不是唯一的因素。
举个例子来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上一世那个万年冰山脸的人,为什么这一世会变得如此浮夸轻佻,活脱脱成了一个逗比二货。
以前的他,穿着全是冷色调的衣服,面对人永远都是淡漠疏离的;以前的他很不善于表达,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难以接近。
再看看现在的吴禹同,性格变得开朗是好事,但是过于开朗,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难道吴禹同真的被哪个妹子下了降头?
毕竟,重生一次,性格发生变化可以理解,但是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让人不得不防备。
她隐约感觉,吴禹同这幅二货的表象下,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现在,她无瑕对他进行过多的研究。
文雪旗找到她妈,说道,“我姥姥最偏心我大舅家,最心疼大伟。现在大伟要结婚了,钱还给的那么多,我姥姥八成会暗中帮着。说不定,会拿咱们的土地证和房产证给他。”
文妈妈一听,那还了得,这两个证件可是留给她儿子豪豪的,她就算死也要保护她儿子的东西,谁都不能动这个证件。
“俺这两天问那老不死的,她总是不说。看样子,俺得强硬一次,不能继续由着她作了。”
文雪旗拍了拍她的手,对于她能有这样的觉悟很是满意。
“妈,你可得抓紧时间啊!这房子能不能保得住,咱家能不能保得住,可就全看你了。”
文妈妈终于刚硬了一次,“俺绝不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