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亭再次挥手,还想打颜昕伊,她正欲还手,盛兰亭那高高扬起的手已经被人攫住了,继而两只手臂被用力扭转,她疼得尖叫:“不想活了吗,敢这样对姑奶奶!”
颜昕伊惊讶抬头,看到钟恪南凛若寒霜的脸庞,听到他冷厉的声音:“怎么,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盛兰亭看不清背后的人是谁,但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迫人的气势和压力,她对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盛星辰大喊:“还不快过来帮忙!你是死人啊!”
盛星辰却动也不动,还嘲谑:“我只负责带你来,其他的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盛兰亭恨得咬牙切齿,却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子,开始对颜昕伊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要是没有我们家的施舍,你怎么可能有今天。你居然忘恩负义,跟我抢男人。你跟你妈一样下贱,老婊子养的小婊子,一对烂货……”
钟恪南听不下去,勒令她闭嘴,颜昕伊却说:“让她往下说,我倒想知道,我是怎么跟她抢男人的。”
“就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明超哥哥的生日会才没有邀请我,你居然还有脸上台和他一起过生日,还把自己当女主人了?”盛兰亭骂骂咧咧的,“你就别作梦了,人家那种家庭,怎么可能接受你这个野种。前天胡曼阿姨都找上门来了,让你妈管教好你,别让你再去勾引他的儿子,我们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怎么,你妈没跟你说吗?我回去问问她,是不是觉得脸丢得还不够,还要纵容你继续在外面发骚,勾引男人。”
一层愤怒的红潮涌上了颜昕伊的脸,她原本因为挨了巴掌而发红的左脸变得更红了。她心里恨恨地骂着,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庸俗女人,有本事尽管冲着我来好了,跑到我妈妈面前告状算什么本事,让妈妈受了委屈,还让盛家的人看了笑话,实在可恨!
这事邱娜苹并未对颜昕伊提起,她不清楚妈妈的想法是什么,但她不能容忍盛兰亭对妈妈无礼。“你要是敢到我妈那儿找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要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任你拿捏,我不是怕你,以前对你退让,是觉得跟你这种毫无教养的人计较,那是自贬身份。”她心里有一股火在迅速的燃烧起来,语气也带了威胁的意味,“但是,你要是因此反倒得寸进尺,把我惹急了,我多的是对付你的法子。”
钟恪南听到颜昕伊这么说,手上就加重了力道,盛兰亭疼得惨叫了一声:“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钟恪南闻言看了颜昕伊一眼,颜昕伊对他点点头,他于是松开了盛兰亭。
盛兰亭被压制了太久,两只手臂又酸又痛又麻,腰都直不起来了,又穿着高跟鞋,重心不稳,差点往前扑倒。她费力地站稳身子,回过头来,对钟恪南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看清了钟恪南的模样后,她竖着眉,瞪大了眼睛,“原来是你,你跟这个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斜眼望着钟恪南,“你该不是看上她了吧,我劝你还是离这种女人远点,她整天到处勾引男人,你就等头上一片绿油油吧,啊哈哈哈……”
她的笑声突然中断了,本能的退后了两步,因为钟恪南向她迫近了两步,紧绷着脸,眼里的两道寒光直射向她。
“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勾引过叶明超,对他也毫无兴趣!”颜昕伊勉强压抑着自己沸腾的情绪,和即将爆发的坏脾气,只冷冷地说,“那天的生日会,我根本完全不知情,都是他自作主张操办的。请你不要再胡搅蛮缠,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你要是不去招惹他,他怎么会自作主张?”盛兰亭仍不甘心地纠缠着,“胡曼阿姨被你气得够呛,明超哥哥向来是个懂分寸的人的人,就是因为你,才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颜昕伊啼笑皆非,盛兰亭简直是以叶家人的身份自居了,事实上,叶明超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胡曼怕是也接受不了她,她这素质和修养,与胡曼的要求相去甚远,“我也想知道答案,不如你直接去问叶明超吧,到时顺便也把答案告诉我。”
盛兰亭嘴角向下扯,又暴露出凶恶的神情,但她到底忌惮钟恪南,不敢再撒泼,只是冷哼了一声,把头一甩,腰一挺,踩着蹬噔噔的脚步扬长而去。
盛兰亭走后,颜昕伊才注意到,盛星辰早已不知去向,奇怪的是,早就超过了时间,动漫社的其他人一个也没到。她正纳闷,温暖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庞,“疼吗?”钟恪南的声音轻而柔,飘浮在她的耳际。
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急促起来,异常柔和的声音来自内心的感动:“不疼了,谢谢你。”
他凝视着她的那对眼睛看起来深深幽幽的,她有一阵的神志朦胧。
然后,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两人互视了一眼,同时向外面走去。
走出几步,就听到了徐冬冬的大嗓门,不知道在嚷嚷着什么,他们加快脚步,从走廊的拐角处转过,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都是动漫社的人。
颜昕伊靠近了张望,看到盛星辰被围在中间,感觉像在挨批斗,但他还是神气活现的样子,嘴里喊着:“我就不信,我怎么就违法了?“他的手里依旧拎着那一大捧的花束,颜昕伊仔细一瞧,这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花束,所有的花朵都是用人民币折的,形成“心”字型的大花束。
徐冬冬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