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洛千哲原本的计划,是把人放在外面,然后故意制造出声响,故而引起账内人的注意,这样,当里面人追出来,就足以看到宋小小。
然而,此时的营帐内没有人,他总不能把人丢在外面吧?
再万一巡逻的侍卫看到,宋小小又是个新面孔,把人错杀了可怎么是好?
洛千哲想来想去,都觉得这是个行不通的法子。
于是,他找了一个还通着烛火的营帐,看到里面有人在,将人一放,走到营帐四角的其中一角,假装不小心的一踢。
“谁在外面?”如洛千哲所料,里面听到声响,出来一个人。
这人洛千哲没少见,正是简湛。
“军师?”简湛见到账外躺着一个人,心悸了半拍,再一瞧人脸,当即把人抱了进去。
见此,洛千哲不再逗留,鬼魅般飞身离开军营。
城楼,放哨的将士擦了擦眼,第二次意识到自己眼花了。
翌日。
宋小小睡了一个时辰,于寅时苏醒。
宋小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席上,周围都是熟悉的。
简湛就睡在她的身边,中间隔了一个被子。
除此之外,夜绝和白枫也在。
营帐一分为二,最里面还并排躺着五个人。
营帐不比主营帐,睡下四个人不显得拥挤,再加五个人,就有一种贫困落难户的韵味。
夜绝为了增大活动的空间,就和白枫的草席并在了一起。
三人守了一夜,最后熬不过睡下。
宋小小起身,再探知了两位昏迷将领的气息,比几个时辰前的更弱了。
这不是个好的迹象。
如果两天内找不到解药,人很难再醒过来。
宋小小起身时,在简湛的草席上看到了她昨夜要取的东西。
打开布兜,找到了里面的银针。
段九卿交给他们人手一个的银针,是医用的银针,不仅仅是能够视察饭菜的端倪,还可针灸,放毒,亦能查出人昏迷的因素。
银针入血脉,变色,即是中毒。
宋小小扎了一个人,半响拔出银针。
她前世虽没走行医的料,却对人体构造研究的特别穿透。
果然,银针拔出后迅速呈了黑色,无可置疑是中毒的迹象。
然而既是中毒,湫水城的大夫和军医为何会看不出来?
蹊跷之处就在于这里。
宋小小将银针擦净,同样办法试了其余的四人,都是中毒。
军医知情不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被人威胁或是收买了。
而这个人,在军中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会是谁呢...
正想着,帐外传来不平的脚步声。
一缕白光摄入,帐帘被人掀起。
“军师,你在做什么?”李将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手中的银针。
“诸位来的正巧。我在试毒,银针入脉后针端呈黑色,这是中毒的迹象。”宋小小解释道,“几位将领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有人下毒。”
李将领对宋小小的话质疑,“怎么可能?夜里简副头领带来的军医已经瞧过了,当时军师也在,如果是下毒的话,军医怎会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