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边比我们想象得更加严重。”宋三低声对江溪道。
是啊,江溪也听到刚刚宋大人手下的那些话,连官道那边都全是尸体,可想而知已经死去了多少人。瘟疫一旦爆发了,只怕是有再多的药材都供应不上啊。
“这边的县令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将这样重要的消息隐瞒,这不是将所有人都置于死地吗。”
“等父亲到了,一定将他提来问罪!”宋三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这模样,着实与那宋大人有几分相像。
江溪也是难得看到他如此,果然是官家子弟,平日看着再温文尔雅,生起气来,那威严那霸气,普通人还真是拍马也赶不上。
策马继续赶路,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便到了。
……
此时,在哪破旧的马车里面,那央水县的县令一脸凝重。
刚才,他看到了什么,那个跟在人群中的女孩子,不就是他家的那个江溪吗!
虽然已经有两年左右没有回去了,但女儿的容貌他是不会忘的。
自己女儿,怎么会和宋家的人搭上线,而且看那样子还很熟悉。毕竟,宋家也不可能把一个不怎么相关的人带来这央水县。
突然,他神色一凝,难道是自己的身份曝光了?
越想,江成则就越是惶恐。
“老爷,怎么了?”他的妻子洪氏担忧地望着他,刚才老爷回头看了那边的人马之后,脸色就一直很难看。
江成则瞳孔一缩,收起了那副紧张的神色,这个时候他还不能乱了。没准儿根本不是那样的,而且就算是认出了又能怎样,他现在已经逃出来了,手里还有银子在,妻子和美妾都有,大不了就再找一个地方改名换姓。无论怎样,天下总有他容身的地方。
而且,他觉得宋大人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当初科考的时候,他那边县城刚好换了县令,他的岳家也就是当初的洪家,动用了一切关系浪费了不少的钱财,才替他改名换姓,抹去了之前一切的痕迹。现在,他早就不是那个江成则了,而是这央水县县令大人。
因为他上任那年省城宋大人去了京城听命,所以他连这位上官也没有见过,直接就来赴任了。真正见过他,知道他的人,就只有这央水县城的人了。
他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真实身份才对。
他舒了一口气,心想万不可自己吓自己。
“没什么。”对着自己妻子洪氏回到,这个时候可不能再让身边跟着自己的人也担惊受怕,尤其是这两个妇人,万一她们惊慌失措说漏了什么话,自己这些年的经营全都打了水漂不说,这性命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我们还好逃得快,朝廷这么快就派人过来了。”
听闻他这样说,洪氏也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们被发现了呢。要真是这样,她低头瞥了一眼手里的珠宝,到时候把事情全都推到这两人身上,自己带着珠宝跑路。
那美妾一直不敢说话,只时不时地拿着大眼睛扫向自家老爷。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自家老爷肯带上自己就足够让她感激了。
“老爷,这车太慢了,要不我们到邻县那边换一辆大车吧?也正好打听下情况。”洪氏在这狭窄的马车里面扭来扭去,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而且,这走的还是山路,一路颠簸得要命,她差点把早饭都给吐出来。
江成则沉着脸道:“到时候再说。”
洪氏不满地嘟哝两句,最终还是只能忍受这个破而小的马车。
……
宋家的快马果然名不虚传,原本一般马儿至少要走一个多两个时辰的路程,江溪他们用了大半个时辰就赶到了。
在城门口,那位之前轻骑前往央水县衙的属下正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大人!”见宋大人一来,那个手下赶紧下马,半跪在城门口。那些央水县的衙差见状,纷纷跪了下来行礼。“参见督察大人!”
“起来吧。”威严的声音发出,顿时那些衙差整齐地起身立在了两边,城门这块顿时变成了一派肃然的氛围。
“央水县县令在哪。”
几个衙差小心翼翼地对视一眼,都不敢发话。最后,还是宋大人的手下站了出来。
“大人,卑职刚才拿着您的令牌去县衙看了,这央水县的县令并不在衙门里。属下又带人去他府邸查了,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府里的那些贵重物品也没了。”
宋大人脸色一沉,“好个央水县县令,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敢携私逃跑,将这个烂摊子丢下。来人呐!”
“在!”
“立刻给我颁布命令,通缉这位央水县县令,但凡提供他下落者,赏银二十两!”
“是,属下立刻去办!”
“驾!”继续策马去县衙,现在央水县县官跑了,这边只能他来坐镇,否则朝廷怪罪下来,他这个督察也会受到连累。
江溪和宋三到了这县城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县城那边,而是带了几个人,赶往了县城的各大药铺。
“这里怎么回事!”
宋三下马,紧盯着这家关门闭户的药铺。
他们带的人里面,有这个央水县城的衙差,当即立刻站出来道:“回公子话,因昨日突然爆发了瘟疫,城外死伤惨重,有不少的人都来县城里面抢药,这药铺的掌柜经不住,就命人关了铺子。现下,县城这边的药铺几乎都关门了。包括下面那些乡镇也是,全都关门闭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