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信使从昏迷中醒来,附近一片漆黑,稍稍一动他就明白自己被捆得很结实,手脚都被牢牢捆住,自己应该是躺在水泥地上,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霉味儿。
信使扭动着坐起身,嘴巴堵着,眼睛蒙着,甚至听不到一点声音,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感知了四周的环境,感觉不到第二个人,他屈起膝盖,用力去蹭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没几下就蹭掉了,能看见微弱的光线,适应了一下,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点着灯,除此之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进来几个人将他从地上拖起来丢在一把椅子上,眼罩被扯掉,他这才看清,几个人都带着面具,和昏迷之前看到的几个人是一样的打扮。
“信使是吧。”有个人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信使不说话,对方也没多问,只是将他困在椅子上松开他的手将一份意大利面丢在他面前,信使也不客气,抓过来就开始吃,死活先吃饱再说。
几个人看着他,等他吃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不必担心,我们不会杀你,你们不是想知道‘断手’的消息吗?稍后我们就把你们交给他们的人,有问题你们亲自问。”
信使还是不说话,他摸不清对方的来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从这番话里他大致明白这些人和“断手”有瓜葛,至少不是敌对关系,但为什么要把自己交出去呢?队长在哪?会不会是相同的命运?
等信使吃完,一个人过来对他进行了简单的检查,然后对带头的人点了点头。
“给我看好了,死了就不值钱了。”说完带头的起身离开,留下了两个人看着信使。
两人想信使的双手捆在椅背上,然后站在一边再也不说话。
信使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打算坐以待不,他看着身边的两个人,试探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交给‘断手’你们是雇佣军吗?我可以出双倍的价钱买自由。”
没人理他,信使继续说道:“我的同伴呢?他在哪?”
还是没人理他,站在旁边的两个人仿佛木头一样根本就不吭声。
“我要口渴,要喝水。”信使说。
两人还是不懂,信使又大吼了两声,这才有个人拿着水瓶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将瓶子塞进他的嘴里,猛灌了半瓶子下去,呛的信使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们两个王八蛋。”信使咳嗽半天之后骂了一句,“他们给你们多少钱?”
“闭嘴。”终于有个人忍不住了。
“原来你们不是哑巴。”信使嘲讽的说道。
那人回身一拳打在信使的脸上,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一声枪响,两个看守楞了一下有一个提枪冲了出去。
信使侧耳听了听,在么了什么动静,过了片刻出去的人回来。
“怎么了?”信使身边的人问。
“没事,另外一个耍花样,差点跑了,腿上挨了一枪,被抓回去了。”回来的看守说道。
“想跑?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看守冷笑之后转头看着信使,“给我老实点,我的枪法可是只是打头哦。”
“你们和‘断手’是什么关系?雇佣?还是合作?他们给你没多少好处?”信使继续问道。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看守抓着信使的头发,“你问这些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
“你是胆小鬼吗?怕说出来上面会惩处你是吗?”信使开始激将法。
“别费脑筋了,这种办法对我们没用。”看守拍了拍信使的脸,“你们队长比你安静多了。”
“听口音你是本地人?”信使继续说道,“我猜测你是雇佣军,跟我们一样。”
“哼。”看守不在说话。
信使继续唠叨,暗地里手在背后开始扭动绳子,试图将之解开。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一阵惨叫,是本·艾伦的声音。
“你还是闭嘴吧,我们懒得动手揍你,别惹毛我们,对你没好处。”一个看守懒洋洋的说道。
“把我们交给‘断手’是以雇佣的方式还是以赏金抓捕的方式?”信使继续唠叨。
“你他-妈-的烦不烦?”看守实在受不了,猛地一拳打在信使的脸上。
“就算不说也不用动手吧?”信使吐出一口鲜血,里面还带着一颗牙齿。
“你是个混蛋,怎么就不知道烦?”看守又是一拳。
另一个赶紧上来劝解:“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别和他一般见识。”
“妈-的。”看守揉着手腕站到一边。
本·艾伦的惨叫时断时续,信使侧耳听着,他能听出,本·艾伦在受刑。
“你们的同伴也是个贱骨头,不挨揍难受。”看守冷笑着说。
“什么时候把我们交给‘断手’?”信使问。
“快了,你着什么急?”看守看了看腕表,然后又阴阳怪气的说道,“反正你们死期不远,还是省点力气,安静的祈祷吧。”
“也就是说‘断手’是来处决的,而非把我们押走。”信使说。
两个看守实在是懒得理他,不管他再怎么问也不说话,而是站在一边一声不吭,信使感觉很无趣,但他还是唠叨个没完,他倒是不指望从两个人口中套出什么实质性的情报,而是为来掩盖他在背后的小动作,刚才的不停努力之后他的右手已经松脱了不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从绳套里解脱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