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不必慌,如今战士们为保家卫国流血流泪,理不应为这些事犯愁。”太后回。
“可,这万公子他……”
“哀家这般虽说无理了些,可他犯了大罪是事实,哀家饶他命已是为他减了罪。”太厚厚颜无耻的又说。
张将军只是惊奇,但此刻心情是绝激动的,闻言颤抖着身子忙重重的磕了个头,高呼道:“臣,拜谢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场内其他跪地的战士,立马也高声齐应了起来。此时到场的战士不算多,不过两百人左右。可此时声势如比千人,一声落后,又落一声,所有高呼的战士们,脸色发红,那是激动与真正崇拜感激的情绪。呼声不觉,直到太后扬手让众人停罢,众人才又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群,都自去领罚吧。都罚多少,张将军你自行决定。”太后这时又对那群今日殴打毕天高等人的战士说道。
“是。”张将军与众人忙应。过后,张将军便将那群拿钱闹事的人给领走了。
场内很快空荡了不少。时非晚三人是受害者,自然没什么惩。三人此时也已起了身正准备等太后离开后再离开。
“这事儿怨哀家,把这孩子惯坏了。”太后竟没急着走,瞅着毕天高的方向道:“哀家便替他给你们仨赔不是了,他既已受惩,此事,你们也不必一直念挂着。”
“是!是!谢过太后娘娘!”
毕天高以及那个这会儿又已自觉清醒了的武浩,忙磕头说道。当然,也包括了时非晚。此时她也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你就是那石狗子?”太后此时看向时非晚。
“是。”
“你功劳不小,往后会有封赏,张将军会有安排。”太后笑着打量着她,“倒未想是个如此年轻俊秀的。可成家了?”
“回太后,没有。”
“可订亲了?”
“没有。”
太后笑笑,道:“你还年轻,这些事倒不急。等立了功,回去封赏时,哀家亲自为你寻一门好亲京中的贤惠美人儿,可是最多的。”
时非晚装作十分激动,“谢过太后。”
“且回去休息吧。”太后又笑着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又离开了。
太后一走,武浩崇拜的目光便追随向了她,嘴里念叨着“这才是明君之范”之类的言论。而毕天高却是猛地窜至了时非晚跟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臭小子怎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太后为何说会替你寻亲?”毕天高问。
时非晚也不客套,“卫爽的谏言乃是我之意。”
这话一完,毕天高愣了下,瞬间便明白了,一把放下了她来,“靠!你小子……”
只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来,又提起了时非晚,“你这小人,刚才扔下我们跑什么?”
“大哥,能跑不跑留下来挨揍啊。”
“……”毕天高听言,觉似乎是这理,只却还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太后既说会为你寻亲,你便等着吧,别没事去招惹灵昭郡主。”
时非晚实无心与他周旋,只还是回了句,道:“郡主名声便是再坏,也还是郡主,便是此生不嫁也不会选择庶民。你若无自信成将,便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转身,时非晚便独自离了去。
时非晚这会心情烦躁得很。她行往的方向,是她打探到的岑隐所在营房的方向。
此局,时非晚觉还真是难倒她了,她如今这样在营里混着过日子暂时安全无忧。可此事却偏偏将岑隐给带了进来。
时非晚现在担心,自己会连累岑隐回京受责。如今自己倒是安全了,可自己若是不出现,岑隐便会有不小的麻烦。
可是,要想不给他惹麻烦,除非自己主动出现跟人回京。但……她总也不能直接送上门去。可若不送上门,岑隐又当如何应对……
时非晚揉着头,脚步顿在原地踌躇了下。想了会儿后,她再次提起脚步,竟会又往前走了去,步子则更坚定了几分,依旧是岑隐营房的方向。
“石兄弟。”
只这次没行上太远,时非晚忽然听到了一声叫唤。是她恰好与两个人迎面相撞了,时非晚一抬头,就瞧见了自己侧前面行来的二人:薛副将,高飞,以及,那常太医。
“薛副将,常太医。”
时非晚忙给他们行了一简单的礼。
“不必多礼。”回话的是薛副将,说着,他同常太医几步便已来到了时非晚前头。
“有事去?”薛副将经过时非晚身边时问。
“嗯。”时非晚点点头。
“石兄弟的事儿若是不急,不知可是有意陪我去喝喝茶。”
常太医这时笑道。
“不了。”
常太医闻言眼底涌过一抹失望,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修行宫,并非皇上之意。”
“……”时非晚垂头。
“方才我瞧见了太后娘娘的人,他们正准备去给石兄弟送赏礼与赔罪礼呢。石兄弟如今得了太后看重,有太后为倚仗,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常太医又言,观察着时非晚的反应。
时非晚却压根也没什么反应。她面无表情的只是嗯了声,接着也不理会眼前的这二人身份尊贵,直接就要绕过他们继续行前。
“石兄弟。”
只时非晚绕行时,忽觉自己的手被旁侧常太医的手还未好,怎地不来求医?”
常太医这时问。
他此举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