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那老家伙的私生子?”
那个声音如同赌气的孩子。
张越再次查看四周,没错,他的目力所及之内没有人。这更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个很麻烦的存在。
张越沉声道,“你先出来,你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你先说。”
“你先出来。”
“你再不说我揍你了啊。”
“你来揍我也得先出来。”
“砰!”张越突然感觉自己的肚腹处被不明物体撞了一下,力道十足,撞得张越整个身体都倒飞了十几米远,落点之后他卷缩成一团,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你太弱了,我怕我收不住力不小心揍死你了。你赶紧说吧。”那声音真的感觉像个小孩子,都有些无助了。
张越突然觉得,自己不说实话的话,真的可能会被对方给揍死。而且对方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一点,更是强得可怕。最关键,对方是小孩子吧,跟小孩子较什么劲。
“好吧,你别动手了。我说实话,我不是掌门的私生子,如果掌门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老家伙的话。”
对方沉默了。
沉默反而让张越察觉到,自己的附近真的有一个可怕的气息正在酝酿着一场毁灭的风暴。
糟糕,难道我说实话说错了,反而激怒了对方?
果然,那个声音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
张越,“……”
这能有什么为什么,我本来就不是。
“你惨了,你欺骗了我的感情。”那声音暴怒了,下一刻,张越又飞了出去,并且身体各处就开始遭受“重重的捶打”。
张越毫无反抗之力。
张越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对方是太快,还是对方根本就是透明的,张越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死在这个“看不见的敌人”手里了。更可笑的是,张越能感觉到对方只是在发脾气,甚至可能并没有想过要弄死自己。
“砰!”张越整个人从山上飞了出去,掉下去,最后被一个大树拦住。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死去”一般无力的靠在树干上。
就在这时,终于在张越的身前,突然多了一只小东西。
一只鸟。
小鸟通体为青色,有着彩色的头冠和红色的爪子,小鸟围着张越飞来飞去,“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刚才我从你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喂,你死了吗?”
“好像晕过去了。嗯,要不要再给他来一下,看看那熟悉的气息还会不会出现。可是,万一给弄死了咋办?”小鸟围着张越飞来飞去,很是纠结。
“不管了,再来一下。就一下下,放心,我会很注意控制力道的,嗯,我会很轻很轻的。”小鸟自言自语着,最终还是决定出手。
它化作一道青光,直接朝着张越撞了过去。
就在它即将与张越接触的刹那,张越的身上突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然后,小鸟的所有的撞击之力都如陷入了泥潭一般,石沉大海。
小鸟飞退,好奇的打量着张越。
便见张越的身边,突然冒出一个虚影。这个虚影是一株藤蔓,或者说,是一颗嫩芽。嫩芽在转瞬之间成长,化作三层九枝的大树。
小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是,是……”
下一刻,通天神树的枝丫伸出一条来,如同藤蔓一般直接包裹住了小鸟,然后缩了回去。
小鸟不见了。
而通天神树的虚影也从张越的身边消失。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癫居。
癫衢长老一个人正坐在癫居之外的大树下,饮着茶,时不时看向远方。这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癫衢长老,南某如约而来。”
南宗君到了。
南宗君自顾自的坐在癫衢长老的对面,脸上的不善没有丝毫隐藏,开门见山道,“给我解释。”
癫衢长老自顾自的问他,“不喝杯茶吗?”
“不喝。”
“这可是灵砀山的茶。”
“额……给我二两,我要带走。”本来一脸肃穆的南宗君终于还是被好物所打动,这一泄气,就再没有了兴师问罪的样子。
癫衢倒了一杯灵砀山的茶推到南宗君的面前,“南兄啊,六殿下已返回鱼凫城,正式对兄长们宣战了。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南宗君看着热气腾腾的灵茶,端起,慢条斯理的吹着气,再轻呷了一口,“六殿下虽然出色,但到底是个女人,何况,以六殿下的实力,似乎太弱了一点。癫衢老弟,你不该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也罢理想也罢,去下如此重注。”
癫衢笑道,“女人又如何,曌皇不也是女人。南兄,我选择六殿下有我的理由。但此等抉择,我不愿以我的选择干涉你的判断。我想告诉你的是,最新消息,鲸祖似乎已经表明了态度。”
南宗君一惊,“他那般大人物怎会在这种事情上的表态,他支持六殿下?”
癫衢呵呵一笑,“这种事不是什么隐秘,南兄慢慢思量吧。至于木里一事,就劳烦老兄费点神,压一压。”
就在这时,突然青神宗似乎莫名“一震”,下一秒,接连的炮响在青神宗的上空炸响、绽放。
九声灵炮,十万紧急。
癫衢和南宗君几乎立即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惊骇。
出大事了,掌门紧急召唤宗内所有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