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易寒一边等待杨锐,一边在小豆子这个向导的带领下游遍了南溪城。对于整个南溪城都有了一些了解。并且出手了一些东西也购买了一些东西,都是落羽岛建设用得到的。
在易寒游逛南溪城的时候,杨锐也开始了他的旅途。他此行要到访十几个岛屿的修士,而且这些岛屿互不相连,保守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全部跑完。
在落羽岛定居那么多年,杨锐很少和这些散修之时结交的道友联系,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他的请求。不过尽人事听天命了,怎么也要给落羽岛带回去几个人。
十几个岛屿一一的走完,所有还健在的修士他都拜访了一遍。不过结果如他所料,不尽人意。这些十余年甚至数十年没有见过的道友和他的交情已经淡了许多。
念些情谊的还会好茶好酒招待一番,怀念一下之前散修时的岁月。而有些修士则是直接以闭关修炼为借口闭门谢客。
这也难怪,这些昔日结识的修士虽然和他一样上了年纪,后劲不足,没有大的机遇很难再进一步,可是好歹也到了炼气高阶,有些还是巅峰。
而他则是这么多年把心思放在了杨旭的身上,修为几乎没有寸进。已经不对等的实力又怎会获得别人的优待。
不过他也不是来求这些人的,他提出的条件是雇佣。双方签订协议,落羽岛雇佣这些修士为落羽岛服务。每个人按修为、能力等各方面每个月一百到三百灵石左右。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混的好了不缺钱还是不看好落羽岛。即使雇佣也没有几名修士应诺。答应的几位还是派出的弟子或子侄,本人并不同意前往落羽岛。
有人同意总比没人强,这些修士的后辈也多少有些本事,不是那种滥竽充数之辈。和这些人约定好了时间,杨锐奔向了此行的最后一站。
……
“咳咳咳!”
一处荒岛,一个不大的洞府,一名带着面纱的中年女修突然咳了几声,痰中带着血丝。
“师父,你怎么样了?又犯病了吗?啊!你怎么吐血了,赶快休息一下。”一个刚刚及笄的女修从远处跑过来搀扶住中年女修,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雪儿你的功课做的如何了?”中年女修没有理会徒弟的话,而是一脸严肃的问道。
“我、还……”唤作雪儿的女修有些吞吞吐吐。
“看你结结巴巴的样子,又没完成?师父我可能时日无多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中年女修语气中带着一丝爱怜又有一丝悲切。
“师父,我错了,我明天一定完成功课。而且你不会离开雪儿的,我一定治好你的病。”看到师父痛心的样子,雪儿突然哭了起来。
“不许哭。你现在给我做一遍,完不成不准休息。”中年女修严厉道。
“师父,我一定会完成功课的。可是你的身体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保证不偷懒了。”雪儿哀求道。
而此时在荒岛外面,杨锐刚刚下了紫霜舟。再次踏上这个岛屿他有些忐忑也有些愧疚。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要见到的人。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他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执意带着杨旭离开了这个岛,离开了她。从此两个人天各一方,没有再联系过。
他一步步往岛上踱去,走的很慢很慢,似乎每一步都是莫大的煎熬。可是路总有走完的时候,他终于还是接近了洞府。
洞府外是有禁制的,可是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变过。他轻易的绕过禁止,来到洞府门前。
突然,他的眼光望向了洞府门口的两株棉杨树,蓦的一顫。那是一种几乎没有什么用处的低阶灵植,很少被人种在洞府门前,他当年离开时还没有。
可是这一刻杨锐明白了洞府主人的用意。杨锐、棉杨树,用意不言而喻。他心中的感觉更加复杂,那挺拔的身姿一瞬间也苍老了许多。
“这些年我真的错了吗?”他心中一遍遍的问道。
“唉!”
他叹了一口气,手再一次放了下来。多次触碰到洞府的大门,他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当年为了杨旭毅然决然的走了,现在又为了杨旭的前途把她当作交易送给落羽岛。这还是人干的吗?
“我就是个畜生。”
杨锐口中咒骂了自己一句,转身离开。
他不能再伤害她了,至于对易寒的承诺自己再想办法弥补吧。错了那么多年,还要执迷不悟吗?满怀信心而来的杨锐这一刻不知道是睹物思情还是潘然悔悟,打算像个懦夫一样的悄悄溜走了。
可是他刚刚转过身,突然听到洞府内隐隐有哭声,还有“师父、师父”的叫喊。
“她不是一个人吗?谁在喊师父?谁是师父?是她吗?她怎么了?走火入魔还是……”杨锐的心乱了起来。
他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始终没有放下她。洞府内的哭声让他心乱如麻,什么愧疚、自责、胆怯在这一刻全都抛在了脑后,他猛地推开了洞府的门冲了进去。
“啊?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不许伤害师父?”雪儿面对突然出现的杨锐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而她怀中的中年女修已经昏迷。
“你怀中是谁?”杨锐急切的问道。
雪儿怀中的女修带着面纱,并且有屏蔽神识的妙用。杨锐虽然看着像她,可是不确定。
“这是我师父,你不准碰我师父。”雪儿虽然恐惧,可是倔强的小脸一步也不肯退让。
“你师父可是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