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冥点头:“既然是信国公所打,必然是她顽皮了,本王自然不能追究,都起来吧。”
顽皮?
虞容音心里一阵狼嚎,哪个庶女敢顽皮的把嫡母耍的团团转,你满京都找找,没有,是没有啊!当然她可不敢说出来。
夙冥一拍桌子。
宫无眠身子一抖,从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看着夙冥,不知他想做甚。
“让苍大公子进来。”
话音一落,苍黎便自带草药味的走了进来。
众人一惊,看看走进来的苍黎,又看看麻袋里的‘苍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夙冥指了指不远处的麻袋:“抬过来。”
守在麻袋旁边的官差刚要动,却见摄政王的侍卫慎独已拎着走到了摄政王身前。
“揭开。”
慎独得令手一动,“撕拉”一声,麻袋里‘苍黎’的脸被揭下来,出现了一张伤痕累累的面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是易容!
静月瞪着眼睛看着麻袋里的人,一阵干呕。
宫无眠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锁向虞容音:“大夫人不是想替我洗去罪名吗?您瞧,苍大哥好好站在这,至于麻袋里的是谁?”
转而又看向小莲,芊芊手指着她:“小莲应该最清楚,你来告诉大家,此人是不是你亲自领进院子的的那个男人?”
小莲呲溜又瘫在了地上,连连摇头:“我,我,我记不清了,可能……”
夙冥大手一扫,一个杯盏在小莲身前碎成渣。
小莲大惊,爬起来连连给宫无眠磕头:“奴婢不记得了,奴婢真的不记得了。”
那静月却好似发了疯,拾起宫无眠丢在淄衣上的飞刀,冲着小莲就扑了过去。
小莲听见动静一回头,就见静月一脸狰狞,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尖叫着闪躲,虽然躲开了致命的地方,那把飞刀却是生生扎在了她的脸上。
贾捕头刚要上前,却瞥见了摄政王的冷眸,再不敢妄动。
小莲心都碎了,完了,这辈子再也做不了大夫人了。
宫无眠蹙了蹙眉头,没死啊,那便换个人吧。
未曾想,便听到夙冥漫不经心道:“本王昨夜血洗曹、鲁两大将军府,出了一条漏网之鱼,易容成苍府大公子的模样,机缘巧合混进了尼姑庵,本王杀一漏网之鱼,你们胆敢说,本王是杀人犯!”
众人惶恐的跪了一地。
“微臣不敢。”
“臣妇不敢。”
“下官不敢。”
夙冥站起身,走到宫瑾之身边,亲自将他扶起:“本王听闻,宫家自祖辈便传下来一条金鞭,信国公,不知本王可有机会开眼?”
宫瑾之弯腰听训。
宫无眠眼睛却时一亮,也想起夙冥所说的那条金鞭。
正如夙冥所说,那金鞭是太后亲赐,长五尺,本是为了惩戒那些背叛宫家的人,前粗后细,还有微微可见的倒刺,即便是身体壮硕的男子挨上一下,只怕也是要阎王殿上走一遭。
宫瑾之颔首领命,赶紧命管家去取金鞭来。
笑话,摄政王说想开眼,哪个不要命的敢回绝。
宫无眠却走到虞容音面前,扑通跪下来:“大夫人,眠儿虽是信国公府的庶女,却也是父亲的骨肉,不知,这丫鬟陷害国公之女,该当如何惩罚?”
虞容音声音不大的回道:“上家法,鞭刑。”
宫无眠又道:“那若丫鬟勾结他人,损害佛门之人清白,又该当何罪呢?”
虞容音只好再答:“上家法,鞭刑。”
宫无眠终于笑了,不怕死的又问:“那若丫鬟胆敢诬陷当朝摄政王,是何罪呢?”
虞容音心里将宫无眠骂了一个遍,却又不得不说:“上家法,鞭刑。”
后又惊觉,不对,诬陷摄政王,死罪!